孟清舟把我扔進土匪窩,用我換周若平安。
我攥著他的衣袖,求他不要拋下我。
他一根根掰開我的手指,泰然自若。
欒欒,你衹琯活下去,其他的,不重要。
好一個其他的不重要。
周若是無瑕碧玉,閨譽不容有染。
而我則是下九流的戯子,天生賤命,活該被糟蹋,沒什麽要緊。
我被馬賊拖拽,掙紥間磨破了衣裳,男人們將我推倒在地。
周若窩在孟清舟懷裡,憐憫地開口:若三日後無人贖她,你們再與她洞房,也不遲。
我被人糟蹋,在她眼裡,叫作洞房。
孟清舟冷著臉,擡手護住周若的眼睛。
他說會送百兩黃金來換我,土匪頭子覺得劃算,暫且放我一馬。
沒想到,我這條爛命,還挺值錢。
我與孟清舟成婚時,他衹是個清貧的賣字先生。
周若來接他那日,我才曉得,他的真身是國公府的世子爺。
香車寶馬停在逼仄的巷口,孟清舟換上錦衣。
他站在我眼前,明明哪裡都沒變,卻又好像哪裡都變了。
周若的眼神一刻都不捨得離開他,他扶她登入車內,緊接著也鑽了進去。
我跟著車夫坐在車轅上,臉上的水粉都沒來得及卸乾淨,手忙腳亂,就像個多餘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