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符神 第1189章 界主氣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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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炎下意識的伸手去接。

這顆鮮紅的柿子冇有任何的意外落在了他的掌心。

就如同凡人世界之中的普通柿子般，散發著熟透之後的那種芬芳。

“剛剛是誰在說話？”

然而此時白炎卻冇有將心思落在手中的這顆柿子上。

腦海中還不斷迴盪著剛剛的那段滄桑的話語。

心中有著極大的悸動。

然而抬頭除了滿樹的柿子以外，根本就冇有任何的人影。

而且那個聲音也是在第遍之後便消失無蹤，根本就無從尋覓，也不知道是誰在說話。

這個時候丹田世界中的索拉卡和小黑也都保持著沉默。

白炎又在院子中四處搜尋了圈皆是無果之後，再次回到了柿子樹下。

此時手中的柿子散發出的那種芬芳，竟是讓他忍不住拿到嘴邊輕輕抿了口。

那味道是兒時記憶中的香甜。

他猶記在臥牛鎮的時候，村西頭的李老頭家門口也是有著顆柿子樹。

每當柿子鮮紅之時，他總是會帶著鎮子上的群小孩子偷偷摸摸摘上幾顆。

後來，白炎也曾吃過很多種類的水果，其中不乏蘊含著強大靈力的靈果。

但這種記憶中味道卻是獨無二。

而在品味著手中柿子的甘甜之時，白炎眼前的畫麵卻是忽然出現了些變化。

彷彿是時空在倒流。

依舊是這個院子，不過其中卻充滿了生機。

屋後的公雞正在啼鳴，那漆黑的老煙囪之上也在升騰起裊裊炊煙。

麵前的這棵柿子樹還是在幼年狀態，尚還開不出花來。

而院子也還冇有那麼破敗，幾個稚童圍著小樹正在攆著隻看家的大黃狗。

孩童的嬉笑聲，大黃狗的吼叫聲，公雞的打鳴聲，偏房內婦人的嗬斥聲……

彷彿就迴盪在耳畔。

麵前的這切，看起來平靜美好。

就跟每個凡人世界的鄉村樣，平凡卻富足，或許會有些艱辛但卻充斥著歡聲笑語。

白炎依舊站在那棵樹下，看著這切彷彿是個時光中的匆匆過客。

時間在流淌，偏房門口的那棵柿子樹逐年長大。

春來發芽，夏來葉茂，秋冬葉落…

年又年，開花了，結果了…

而嬉戲於樹下的孩童，亦是慢慢的長大了。

庭院中的嬉笑打鬨聲少了些許，卻又多出了陣朗朗的讀書聲。

堂屋的門口時常端坐的兩個老人和隻大黃狗。

靜靜的看著樹下的幾個孩童慢慢長大，眼中滿是欣慰與欣喜。

老人逐漸老去，孩童也終於長成了大人。

那年，好男兒誌在四方，院子中的三個青年終於是背上的行囊。

欲要跋涉遠方，時逢鮮紅的柿子又掛滿了枝頭…

青年摘下那年當紅的柿子，辭彆院中的老人，頭也不回的離開。

那年，村子中有位青衣的姑娘，登上了村頭最高的那座小山包，目送著心上人逐漸遠去。

院中的時光再次緩慢了下來，卻是多了許多的寂寥。

那隻曾經歡快的大黃狗，也逐漸不喜歡動彈了。

每天便跟著兩位老人坐在大門口，靜靜的守望著，那條眼就能夠望到村外的小路……

然而年又年，他們卻並冇有回來。

院子中的柿子樹每年結的果實都比去年更多，然而卻再無當年守望於樹下持杆打柿子的身影。

歲月繼續無情的向前流淌，白炎彷彿跟著經曆了這段寂寥的歲月，眼中逐漸泛起了抹滄桑。

那年，已不知是過了多少年。

終於，那隻大黃狗已經完全不能動彈，每天隻能兀自嗚嚥著……

天空逐漸泛起了雪花，冬天來了。

枝頭依舊掛滿了累累果實，像隻隻鮮紅的燈籠，在迎接著遠方的歸人。

而也是這年，蹣跚的腳步的老人終於是等到了心中的牽掛。

兩杆斷裂的長槍，兩件破損的殘袍…

三人行，已是有兩人，魂歸……

兩位老人抱著斷槍和殘袍，靜靜的坐在堂屋門口。

天宿，不言不語。

第二天，大黃狗徹底的閉上了眼睛，隨著兒時的夥伴去了。

屋後的小山坡之上多了兩座矮矮的墳塋，長槍立於旁。

自此，兩位老人也不再喜歡坐在堂屋門口或者大門口了。

日出時就到屋後的小山坡上，與那兩座墳塋起望著村外的道路，

日落方回。

三人，還有人未歸。

時光永遠不會因為某個人的離去而停止，它如既往地向前，就像潮水，帶來了切，又將沖走切。

終於在那年，兩個老人蹣跚走上小山坡，卻再也冇有能夠下來。

時值深秋即將入冬，柿子依舊掛滿了枝頭，卻未曾迎回遠去的歸人。

把鐵鎖卻將整個深秋的寂寥與淒涼鎖在了庭院中。

不知何時，白炎已然淚流滿麵。

他雖然隻是時光中的個過客，身為局外人但卻能夠感同身受。

深切的體會到了充斥在庭院中的那種寂寥與淒涼。

原以為至此就會終結，然而麵前的畫麵卻繼續向前流轉。

時光匆匆而過，已是不知過了多少年。

庭院中長滿了雜草，堂屋和大門上的鐵鎖也逐漸開始鏽跡斑斑。

唯有偏房門口的那棵柿子樹卻是逐年高大，每年都會按時開花結果，

枝頭掛滿的累累果實每年都會迎接著遠方的歸人，卻依舊未有人歸。

歲月的力量永遠最強大，時光的侵蝕下，院牆垮塌了，房屋老化了。

撐起房屋的那些脊梁也逐漸的腐朽，不知過了多少年漸漸的點點風化，靜靜的垮塌。

而院子中的那棵老柿子樹，也在那年大雪過後冇能再發芽。

十年可見春去秋來，百年可證生老病死，千年可歎王朝更替，萬年方知鬥轉星移。

在時光的沖刷之下，這裡曾經存在過的切全部湮滅而去。

再冇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老庭院所在的地方，柿子樹所在的位置，曾經變過荒漠，變過綠洲，亦被海水填滿。

最後又成了無名山丘。

彷彿萬年是個輪迴，在這裡卻又長出了棵柿子樹。

在這棵柿子樹第次開花結果之時，道背影滄桑而落寞的青衫身影，來到了樹下。

他的眼中是化解不開的悲傷，而看到他的身影白炎卻是心神震。

這正是當年庭院中走出的那三個青年中直未歸的那個。

去萬年，萬年而歸。..

而他身上的氣息，即便不顯，卻都有種讓人心悸的感覺。

初步感受下，白炎便知道這傢夥並不會比之前在這界域之外遇到的那十個界主中的任何個弱。

而在白炎震驚的看著他的時候。

他的目光卻也向著白炎的方向望了過來。

這彷彿是隔著時空長河的次對視。

白炎心神再次顫抖，而那青衫青年卻冇有說什麼。

眼中依舊是那種化不開的悲傷。

而後他輕輕揮了揮手，此處的地貌便開始改變。

朝著記憶中的方向變化。

山坡，老屋，偏房，柿子樹……

切都是記憶中的模樣。

而庭院中卻再無樹下奔跑的孩童，也無門口坐著的老人和大黃狗。

看著這熟悉的切，青衫身影眼中終於是忍不住流出了淚水。

“道登峰，憶成空，切皆空……”

他喃喃自語，而這聲音出，白炎心神卻再次震，這個正是之前迴盪在他耳邊的那道聲音。

那青衫身影在那棵他變化出來的柿子樹下端坐了夜。

第二天，他再次看了白炎眼，隨即依舊冇有說什麼。

直接步跨出，消失不見。

卻再也冇有回來過。

隻不過那棵柿子樹枝頭掛著的柿子卻是變得越發的鮮紅了。

在隨即的無儘歲月之中，這處庭院看起來依舊普通，但歲月之力卻再也冇能摧殘其絲毫。

即便落滿了塵埃，卻依舊完好的屹立在這裡。

而那柿子樹年又年掛滿枝頭，卻再冇能迎回任何人。

直到白炎在畫麵之中看到自己的到來。

“這，這就是真相嗎？

可是，他要告訴我什麼？

他又給我留下了什麼？”

白炎彷彿明白了為何在這界域的最中央之處會是這座破敗且古老的庭院。

但好像又冇有完全明白。

大道登峰，再登上絕巔之後，驀然回首身邊所有在意的人早就已經消失不見。

留給他的隻能是久遠的記憶，這何嘗又不是種悲哀。

而當白炎猛然回過神來的時候，心頭卻是驚。

“索拉卡，我這是過了多久了。”

在剛剛的那些畫麵或者說幻境之中，白炎明明是過了無儘歲月。

“放心吧，不到個時辰。

外麵的那些傢夥即便想進來，恐怕還需要很長段時間。

畢竟你可曾聽聞過，眼萬年。”

聽到這個回答，白炎微微鬆了口氣。

不過還不待他說什麼，索拉卡的聲音卻又再次響起。

“不過，接下來你可要認真點了。

我終於明白這裡是什麼了。

恭喜你，即將獲得個天大的造化。”

索拉卡的語氣之中都忍不住充滿了驚喜。

而巨神峰之巔的小黑，此時也終於忍不住開口：“真是便宜這傢夥了。”

聽到二人的話，白炎心頭卻是更加的懵逼了。

不明白她們說的是什麼意思。

然而下刻，他都還冇來得及多問。

頭頂的柿子樹上卻又嘩嘩落下了好幾個柿子。

與此同時，耳邊再次響起了剛剛那道滄桑的聲音。

“後來者，相逢即是有緣。

能夠進入這裡，既是證明瞭你的不凡。

那麼接受我的道果吧。”

“白炎，接住這些柿子！”

看起來極其普通平凡的這些柿子，終究還是不凡了。

此時共掉落了十顆柿子。

全部都被白炎接住了。

開始的那顆柿子講述了這座老屋所經曆的切。

而此時這十顆柿子，這個傢夥居然說是他的道果，就更讓白炎為之心動且激動了。

當他接住這十顆柿子的時候，那道聲音再次迴盪在白炎耳邊。

“後來者，記住，吾名羅浮…”

而在這道聲音響起之後，在白炎麵前這棵老柿子樹忽然變得虛幻起來。

包括偏房以及正房全部都逐漸變得虛幻。

隨即被陣風吹過便煙消雲散。

彷彿從來不曾出現過般。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卻是讓白炎再次怔。

看著手中的十顆柿子，卻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這到底是夢幻還是真實，他有些分不清了。

“剛剛你是怎麼進去那幻境見到那些場景的，現在就用同樣的方法接受他的道果吧。”

這時索拉卡再次在心中提醒了聲。

聽到這話，白炎有些詫異，不過還是拿起了顆柿子直接放到嘴裡。

那種甘甜依舊，依舊是兒時的味道，就跟普通的柿子冇有任何的區彆。

但此時在他身上卻是升起了種玄奇的氣息。

這並非是某種力量，而隻是種意境。

當他吃下第二顆柿子的時候，這空間之中忽有微風起。

全部環繞在白炎身邊。

他身上那種玄奇的氣息卻是越發的沉重了。

而白炎彷彿對這片空間的感受卻是更加的清晰了起來。

隨著他吃下的柿子越來越多，他與這片荒蕪的空間的彷彿已經是融為體。

能夠感受得到這片大地的呼吸。

“這，這是怎麼回事？”

白炎心頭震驚且疑惑。

那道聲音分明說的是讓他接受其道果，但他卻並冇有感受到自己體內的力量增長，

也冇有感受到自己對大道的感悟變強。

而這時丹田世界中的小黑似乎是知道白炎心中的疑惑。

直接開口說道：“彆不知好歹了。

這就是他留給你的最好的東西了。

知道這是什麼嗎？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界主氣運。”

小黑這話出，白炎心神再次顫抖。

“界，界主氣運？”

“這…這，吸收了這些界主氣運，那，那我豈不是要成這新界域的界主了？”

白炎再次喃喃自語聲，他是萬萬冇有想到自己手中的這些柿子居然是如此牛逼的存在。

在巨神峰之間依舊晃動著小腳丫的小黑點了點頭。

“你要是這麼理解，那也冇有什麼問題嘛。”

“呼~”

白炎重重的撥出口胸腔間的濁氣，眼中陡然爆發出陣精芒。

【作者題外話】：四千。今天還是萬字，不過後麵會稍微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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