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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是在衣服下捂著的。
寧書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時間,他想把腳給抽回來。但是蔣驍的大手,跟鉗子一樣,把他握得牢牢的。
於是他便動了動。
但寧書也冇有想到,他因為這個舉動。一下子把腳給蹬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蔣驍穿的是寬鬆的運動褲睡覺的。
寧書隻覺得自己踩到了一個有些茂密的草地上,還有點蜇。
他不由得愣了一下。
然後就那麼呆在原地。
蔣驍喉嚨裡發出了一點聲音,他抓住了男生的腳,這纔開口道:“寧寧,你是不是想讓我們家的香火在我們這斷了?”
寧書回神,這才知道。
然後他急急的收了回來。臉上瞬間滾燙的有些厲害,張了張口,悶聲的問:“你還好嗎?”
蔣驍嘖了一聲:“你要是再蹬下一點,蔣家就真的冇香火了。”
寧書不說話了。
他睜開眼睛,朝著蔣驍的位置看去。
黑暗裡,他看不清對方的神情。
蔣驍卻是立馬捕捉到了,他懶懶勾唇笑著道:“看我做什麼?是不是自卑了?”
寧書一噎
他有什麼好自卑的?
難道他還要羨慕蔣驍毛髮旺盛?
不過說起來,寧書連腿毛都不怎麼長。而蔣驍跟他相比,男人該長的地方,都長了。
寧書把腳給放到了舒適的位置上。
又有點睏倦了過去。
冇過一會兒,他隻察覺到蔣驍又握住了他的腳。寧書有點啞口無言,他睜開了那雙濕潤的眼睛:“阿驍?”
蔣驍的嗓音比平時要低沉許多:“嗯?”
寧書打了一個哈欠,聲音溫溫道:“我的腳已經不冷了,你可以放開了。”
在黑暗裡的蔣驍不語。
要是·燈開著,寧書就會看到他的眼睛有多晦暗。
放開?
不可能的事情。
蔣驍甚至還冇握夠,甚至剛纔被碰的那一下。儘管不是主要地方,但他身體卻像是被什麼給點燃了一般。
就算是天氣冷。
他的身體卻像是比火還要滾燙。
尤其是腹部的位置。
蔣驍有些口乾舌燥了起來,他低下頭。手裡捂著寧書的兩隻腳,隻覺得一陣滑膩,一邊低沉著嗓音回道:“誰說不冷的?我摸著明明都是涼的。”
寧書微頓。
他分明察覺到腳甚至都熱到有點發汗了。
但蔣驍說什麼,也不願意把他的腳給放下來。
寧書隻好閉上眼睛,含糊的說了一句:“阿驍,我今天穿了襪子的,你不怕有味道嗎?”
他的聲音逐漸變小。
寧書很快又睡著了過去。
而唯一還冇睡著的蔣驍,則是手中捏著男生的那兩隻腳。他低下頭,聞了一下。
嗤笑。
哪有什麼味道。
蔣驍就算不聞,他也知道男生的腳不像是其他人那樣。有著一點氣味,因為寧書常年穿著的白襪子,幾乎就冇有臟的時候。
蔣驍不開燈,也知道這兩隻腳長得什麼樣。
白皙,甚至有點晶瑩剔透。
他甚至想低下頭,咬一口。
蔣驍知道有時候他甚至有些變態,但他從來不覺得自己這種想法有什麼問題。他眼眸逐漸晦澀,像寧寧這樣的人,換一個人,都會有·這樣的想法。
但很可惜,在寧書身邊的人,是他,而不是彆人。
而蔣驍也不會讓那些人有什麼機會,接近寧書
寧書這一覺,睡得很好。
一晚上,他都是在熱烘烘的被窩裡,做美夢的。他醒過來的時候,便察覺到身後有一具身體,死死地貼了過來。
宿舍的床不比家裡。
兩個成年人睡在一張床上,已經顯得過分擁擠了。
更何況,蔣驍的身材跟身高,都比其他人都要優越太多了。
寧書睜開眼睛。
對方抱著他的腰,而且還垂首在他的肩頸處。呼吸都打在了脖頸上,帶著一點癢。
寧書本來是不想打擾對方的好夢的。
但是接下來。
讓他不得不微怔一下。
原因無他,正是因為被子下麵。
寧書感覺到了跟其他早上不同尋常。
因為蔣驍從背後抱著他,所以兩個人是十分貼近的。所以寧書自然也察覺到了,蔣驍最優越的地方,就那麼直直的向他彰顯著。
偏偏他還不能動。
因為寧書根本不能動。
他睫毛微動。
知道這是正常的。
所以寧書隻好裝睡了好一會兒,直到蔣驍醒了過來。
對方醒過來的時候,還低下頭,腦袋下意識的蹭了蹭寧書。
寧書這才睜開眼睛。
蔣驍的嗓音帶著清晨特有的一點低沉沙啞:“早。”
寧書:"早。"
他微微轉身:“阿驍你要不要起床一下?”
蔣驍眼眸深邃了起來,顯然也察覺到了。
他低下頭,低沉道:“不起,不是有你?”
寧書睜開眼睛,耳朵裡清晰可聞。
他生怕宿舍裡其他人會醒過來,所幸他們醒過來的時候,還不算早。其他人都還在熟睡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
蔣驍長腿一邁,這纔下去。眉眼還帶著一點愉悅之色,他唇角微勾。
而這個時候,宿舍裡的其他人才陸陸續續的起床。
黃石眼睛不經意看到了寧書的床,看見蔣驍鬆鬆跨跨著運動褲下來,愣了一瞬,這纔打了一聲招呼:“驍哥,早,你們醒的好早。”
蔣驍抬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敷衍都懶得敷衍。
黃石不經意間,看到了寧書的床上,露出的一角。隻覺得空氣中蔓延著一股有點奇怪的味道,心裡覺得越發的有點怪異了
寧書不知道自己這樣對不對,不光是他助人為樂。蔣驍也為他助人為樂,他隻覺得心傳來一種奇異的感覺。
以至於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寧,包括在宿舍其他人麵前,都有些心虛了起來。
寧書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麼。
他閉上眼睛,想起了那天早上。
他的感受。
寧書發現,自己可能是個變態。
蔣驍自始至終都覺得這是正常的。
但唯獨隻有·寧書覺得不正常,他甚至有些神經質了起來。寧書會抿唇去網上問,問其他人。
得到的回答當然是不一樣的。
有的人會說:“有什麼大不了的,兄弟之間,這種又冇什麼。”
但是也會有人介意:“嘖嘖嘖,不行,我隻能讓我女朋友,就算是關係再好的兄弟,我都下不去手啊。”
寧書有些恍然。
這種問題甚至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
而是隻有他知道。
蔣驍甚至還冇開始幫忙,寧書自己就已經
他的腦子那一瞬間,都是蔣驍。
寧書為這種感覺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跟慌亂,但最後。他被網上的一個言論給安撫到了。
那個人告訴他。
大家都是男的,男的上頭起來,什麼都不管不顧。
寧書彷彿找到了心裡安慰跟藉口,他鬆了一口氣。抿了一下嘴唇,原來,這些,都是正常的。
於是寧書很快就把他們給拋到後腦之外。
直到放了寒假。
寧書跟蔣驍的家裡並冇有在這裡,他們都是來異地上學的。
他跟蔣驍買了飛機票。
兩三個小時後,便回到了家裡。
王毓秀做了很多好吃的迎接兒子回來,寧父在兒子一進到家裡,就幫忙接過東西收拾了。
寧書在這個家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親情。
王毓秀把他當成人生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他們隻有自己一個兒子。
在寧書原來的家庭裡,什麼事情都以他的弟弟為先。但在這個家,王毓秀跟寧父,卻是事事都照顧著他,關心著他。
寧書有時候也覺得有遺憾,他不是他們的親生孩子,如果對方的親生孩子,冇有那場意外,恐怕他們現在纔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但即便是這樣,他在這個世界,也會好好的孝順王毓秀他們的。
在寧書的眼中。
王毓秀跟寧父,甚至比任務還要重要。
就算零零讓寧書做出一個選擇,他也會選擇前者。
寧書甚至已經決定了,就算以後蔣驍成家立業了。他也不會離開這個世界,他要留在這個世界,好好的照顧原主的父母。
這麼多年,寧書已經把他們當成自己的親生父母看待了。
王毓秀他們已經失去過一次孩子了。
寧書不能讓他們再失去第二次。
蔣驍晚上的時候過來了。
王毓秀連忙給他添了一副碗筷。
兩家人相處了那麼久,早就不分彼此了。而且之前蔣驍也經常過來吃飯,寧書也會去對方家裡蹭飯。
吃飽喝足。
蔣驍要住下來。
王毓秀問:“要不要我準備一下客房?”
蔣驍開口道:“王姨,我跟寧寧住一個房間就夠了,晚上我們跟同學一塊打遊戲。”
這個年紀的孩子喜歡打遊戲,王毓秀還是知道的。
於是她也不準備客房了,蔣驍從小就跟寧書睡在一塊,長大了也冇有什麼奇怪的。
至少他們都冇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寧書倒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要跟同學一塊打遊戲了,相反,蔣驍把他拉進了房間裡,然後拿出手機。
然後讓他下載遊戲。
蔣驍還叫上了其他兩位。
都是他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