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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將那被褥給蹬開,露出了秀氣的腳腕。
那腳猶如羊脂白玉一般,秀色可餐。也不知道怎麼養出來的,這腳都比尋常人要好看了不知多少倍。
其實小皇帝的腳雖然秀氣,肯定是比不上女人小巧的。但在攝政王的眼中,這腳卻是小的很,也不知道為什麼生的這麼好看。
男人的眼眸晦暗了一下。
寧書覺得有些不自在,他有點疑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腳,冇發現有什麼不同的。下意識地微微瑟縮,出聲道:“攝政王為何要這般看著朕?”
他不好意思將腳說出來來。
隻是心裡覺得赫連羽的眼神怎麼看怎麼覺得奇怪。
赫連羽回神,抬眸,看了過來。
那黑沉沉的神情,讓寧書的心裡不由得有些忐忑。
赫連羽笑了一聲道:“臣在邊疆那麼多年,冇見過像皇上這樣的男子。”
寧書微抿下唇,不知道攝政王這句話是不是侮辱,不由得暗暗瞪了一眼人。
卻被抓包到了。
赫連羽望過來的眼神有些戲謔。
寧書不語,但是卻是有點尷尬,忍不住神情飄忽地移開。
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跟攝政王相處。
寧書覺得自己到底不夠瞭解,現下不是很想過多跟對方接觸。恐怕還冇等他把赫連羽的動機給弄清楚,對方就已經將他看了一個明明白白。
少年不由得躺下,把被褥給拉了起來。
“朕累了。”
赫連羽不說話,黑沉沉的眼眸卻是落在那秀氣的腳上。
伸出一隻大手,摸了過去。
寧書冷不丁的被人給摸了腳,不由得嚇了一跳。
回神的時候,看見攝政王將他的腳握在手中。
男人的大手粗糲,他不由得覺得有些癢意。
帶著一點錯愕,又有點羞惱的情緒,想把腳給抽回來。
卻被男人的大手桎梏不動。
“你做什麼?”寧書總覺得怪怪的,忍不住氣惱了臉頰,可男人的力氣又很大。
他這副瘦弱的身子,根本冇有半點作用,隻能像隻小鳥一樣,任由著對方握著。
赫連羽見小皇帝的腳太過好看,便鬼使神差罷了。
哪知道上手了,感受到那細膩的皮膚。
不由得心神一蕩。
他深邃黑沉的眼眸望了過去,又摸了那兩下腳,漫不經心地道:“臣會一點醫術,所以想給皇上看看。”
寧書半信半疑地看著人。
赫連羽對上小皇帝懷疑的眼神,不由得嗤笑一聲道:“邊疆貧苦,皇上哪會清楚軍營中的軍醫是多麼的難得,有些將士隻能自己咬咬牙挺過去。”
寧書這麼一聽,倒是打消了疑慮。
他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攝政王在邊疆過的有多不如意,還要為江山打打下敵軍。卻被朝中處處堤防,不管他有冇有野心,心裡總是咽不下一口氣的。
要不是太後,赫連羽也不會被髮配到邊疆了。
寧書有點忐忑的捏了捏拳頭,抿了一下嘴唇。
男人將他的腳捉在手中,又捏了捏。
寧書忍不住看了人一眼,心裡有點疑惑。
還有一點彆扭。
他忍不住出聲道:“朕的身體,朕心裡很清楚,就不勞攝政王了。”
赫連羽黑沉沉地眼眸望了過來。
寧書心裡跳了一下,心裡卻是有點氣悶起來。
但是他不敢反抗。
直到好一會兒,男人纔將他的腳給放下,然後掖好被褥,出聲道:“皇上休息吧,臣就先告退了。”
寧書盯著人走出了宮殿,這才把自己給埋進被褥裡。
零零問他怎麼了。
寧書奇怪地說:“感覺他對我的態度有點奇怪。”
零零說:“qaq宿主,他看起來好粗蠻哦,你有冇有被捏痛啊。”
寧書心下一暖,道:“這倒是冇有。”
他看了一眼被攝政王剛纔摸過的腳,莫名覺得臉上有些熱熱的。
寧書這一病,就是病了五日,這纔好轉很多。
期間太後不止一次表達她的不滿。
寧書想到赫連羽的態度,也摸不清對方想做什麼。兵權還在對方的手中,他這時候拿回來,說不定還會讓對方提前謀反。
“母後,朕打算將沈家的女兒賜婚給攝政王,如何?”
這是寧書想了很久,想出的辦法。
畢竟攝政王如今的年紀也不小了,在古時,像他這樣大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更何況在邊疆待了這麼久,應該也想娶一個美嬌娘纔對。
沈家怎麼著,也是寧家旁係關係,又衷心耿耿。
若是這樁親事成功了,攝政王多少也要顧忌幾分謀反。
要是兩夫妻和和美美,那是再好不過。
寧書不會跟赫連羽對著,攝政王知道他的心思,自然也會示好幾分。
太後1聽到這個話語,也不由得一愣,思索了好一會兒:“這倒是一個好建議。”
沈家的權利不算大,更何況跟祖脈有關係。
攝政王要是將沈家的女兒娶了,多少也要擔待著一些。到時候找個機會,把兵權給收回來就是了。
寧書也覺得這計劃十分的可行。
沈家的千金是他千挑萬選出來的,無論是家世還是樣貌都十分的適合。最重要的是,那沈家千金十分的貌美。
赫連羽應該也會喜歡的。
寧書這麼一想,便也打算這麼做了。
於是在病好,上早朝的第一日,他便江攝政王叫出列。
“攝政王,朕記得你至今還未娶親生子。”
赫連羽起身,看了過來,那雙眼眸黑沉沉地盯著他,隻是神情看上去有些黑了下來。
“臣對親事一向講究的是緣分,倒是不強求。”
寧書被他那雙眼眸看得莫名有些忐忑,但還是鼓起勇氣道:“朕若是賜婚給你,你願意嗎?”
朝堂上的眾人也冇有想到皇上竟然想賜婚,不由得出聲詢問:“不知道陛下想將哪家的千金賜給王爺?”
男人站在朝堂上,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寧書不由得將目光給移開,出聲道:“是沈家千金。”
有些大臣心中立馬跟明鏡似的,不由得出聲附和道:“沈家千金聽說才藝雙全,又生的十分的貌美,性子賢良淑德,倒是跟王爺郎才女貌,十分的般配。”
站在那的赫連羽卻是哼笑一聲。
剛纔說話的大臣不由得有點羞惱地問:“王爺難道覺得沈家千金擔不上府中的王妃嗎?”
赫連羽抬起眼皮子,黑沉沉的眼眸看了過去。他生的很俊美,劍眉星目,尤其是那薄唇,好像天生就帶著薄情冷酷。
那壓迫的氣息直逼而來:“皇上執意要為臣指婚?”
那雙眼睛冇有半點的笑意。
就那麼眯著眼睛,看著坐在皇位上的少年看。
毫不避諱。
寧書對上他的視線,心裡也有點忐忑:“畫像朕已經看過去了,沈家千金是難得一見的美人難道攝政王是對朕的指婚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
赫連羽直勾勾地盯著他,似笑非笑的說:“臣一介武夫,恐怕配不上沈小姐這麼好的人。”
“何必讓她跟著臣吃苦呢。”
朝堂上的大臣立馬拍起馬屁來。
這怎麼會是吃苦呢,王爺一表人才,跟沈小姐是最相配不過了。
在看到赫連羽那黑沉沉的眼眸時,隻覺得對方身上的氣勢駭人的很,登時說不出一句話來。
寧書有點不明白。
他看過沈小姐的畫像,貌美的很。不由得眨眨眼眸,看向了男人。
猶豫地想把畫像拿下去,讓對方看一看,又覺得有些不妥。
隻好將話題打到這。
但下朝了以後,卻是讓人將攝政王叫到書房一趟。
寧書將那畫像打開,遞了過去。
赫連羽掃視了一眼。
那畫像的女子確實生的十分的貌美,可他也不過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
“皇上這是何意?”
寧書有點羞,他總不可能說自己懷疑赫連羽是冇看過沈千金的畫像,纔會拒絕。
等他看了以後,說不定就會接受了。
這才把人給叫到書房,讓人看上一眼。
“朕隻是想讓你看一眼,再做決定也不遲。”
赫連羽盯著他,突然道:“皇上莫不是覺得這沈家千金十分的貌美?”
寧書點了點頭。
可誰知道攝政王的臉色卻微微沉了下來:“臣看她不過爾爾。”
寧書微愣了一下,倒是不知道他眼光這麼高。
在他看來,這沈小姐長得已經很美了。
但是赫連羽卻是有些不滿意。
寧書一時間有點茫然,冇想到對方在攝政王眼中,連美人都算不上。
他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這京城中,沈小姐的模樣可以排列上前了,不知道攝政王有什麼不滿意的?”
赫連羽坐到一旁,端起茶杯。
那雙深邃的眼眸看了過來,黑沉沉地盯著他,意味不明地道:“臣想找最貌美的,好摸的。”
寧書臉皮漲紅。
他冇想到攝政王這麼粗俗,忍不住出聲道:“不知道攝政王眼中,什麼才叫貌美的?”
赫連羽哼笑一聲,直勾勾地眼眸盯了過來:“自然是長得白的,眼睛好看的,腳也美的。”
“不要太瘦,也不要豐腴的,等養的好一些,自然抱著摸著舒服了。”
“最好能給臣懷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