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澄三人回到客房,然後張曉澄道:“嶽父,和我對戰的那個人內力不錯,您可曾見過此人 。”陳世傑道:“此人似曾相識,但是又忘記在哪裡見過,不過像這樣的高手能夠在馮三手下辦事,看來這縣衙隱藏不少武林高手。”張曉澄點了點頭。而馮三一群人相互攙扶著趕回縣衙。縣衙大堂暖閣裡海水朝日圖上的白鷳活靈活現,紅綠頭簽顯現出了威嚴與執法如山。大堂正中央上的匾額鑲刻著正大光明四個大字,更是顯得字字千金,耀眼奪目。
縣衙大堂內站著一個約五十歲的男子,頭戴烏紗帽,身穿紫綠色官服。他不怒不喜,看不出情緒,筆直有力的雙腿穩穩落在地麵上,眼神渾濁不堪,透露出微微的凶狠目光,就像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他就是梧桐鎮的縣令馮濤。
那陸姓男子攙扶著馮三一進縣衙,馮三就大叫大喊道:“爹,你要為孩兒報仇雪恨啊!”馮濤反過身來憤怒地問道:“是誰把你打傷的,讓你傷得如此嚴重,我定叫他五馬分屍,不得好死。”那陸姓男子道:“伯父,我已和那人交手,他使用的劍法正是碧月山莊的獨門絕技,鳳血劍法,此人的武功略高我一籌,我和他對了一掌,內功如此深厚,世所罕見啊!”馮濤道:“你在江湖上行走這麼多年,也遇到過不少高手,今天就這樣敗下陣來。”隨著那陸姓男子又描述了一下張曉澄的容貌。馮濤聽了那陸姓男子的描述,說道:“那人就是碧月山莊陳世傑的女婿,張曉澄。”然後馮濤道:“你們把少爺護進客房,去找郎中給少爺包紮傷口。賢侄兒,你隨我到後堂,我有話對你說。”馮三在那群仆人的攙扶下回到房間,而那陸姓男子就和馮濤一起去了後堂。從縣衙大堂到後堂要經過一個約長五裡,寬三裡的院子,院子中央有一棵一人粗的桂花樹 ,桂花樹綠葉蔥蔥。
那陸姓男子和馮濤來的後堂,馮濤坐在主位,陸姓男子坐在客位上,那陸姓男子問道:“不知伯父叫我進來有何事?”馮濤道:“你可知道你父親是被誰殺害的嗎?”那陸姓男子道:“我二叔從來冇有向我提起我爹的死因,所以侄兒不知。”馮濤道:“你爹和我是八拜之交,他救過我的命,當年,他在江湖上行走,而我在梧桐鎮當縣令,他和你二叔創立了烈焰門,在江湖樹敵過多,因此招來了少林,崆峒和碧月山莊的圍剿,至於那一場決戰的過程怎麼樣我不知道,等我找到他時 ,他已經奄奄一息,嘴裡隻是說著碧月山莊陳世傑。”後來,我檢視他傷口,的確是碧月山莊的絕技鳳血劍法所殺害。我將此事告知你二叔,你二叔請求我,先不要將你的殺父仇人告訴你,因為他害怕你去報仇而丟了性命,那時,你隻有十歲。你二叔和我一起那時也不是陳世傑的對手,何況他還有少林和崆峒這兩大門派幫他。所以,你二叔和我就一直隱忍到現在。不過,現在機會來了,我們商討如何截殺李世傑和他女婿。”那陸姓男子憤怒大叫道:“張曉澄,陳世傑我一定要你們血債血償。”然後用力一掌打碎了旁邊的凳子。隨後又冷靜下來心想:“父仇一定要報,但我要儲存實力統一江湖,所以隻能藉助馮濤的手幫我除掉這些人。”隨後,那陸姓男子跪在地上道:“請伯父替我報仇。”馮濤扶起那陸姓男子道:“賢侄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報仇。”那陸姓男子向馮濤道了謝。
張曉澄三人一覺就睡到天黑才醒過來,張曉澄醒來後,走出房間,一個躍步跳上屋頂。大街上兩旁的建築掛著大紅燈籠,馬路上,行人熙熙攘攘,風很大,路旁的樹下坐著幾個乘涼的老人,月色加濃,一輪皎潔的明月不知何時掛在這深藍色的天幕中,像一把彎彎的鐮刀。月亮把它的光輝灑向大地,使大地充滿了暖暖的月色。此刻,張曉澄從懷裡拿出一道平安符,那是他在出發前,他妻子陳芷涵送給他的,看著月光,燈籠,手裡的平安符,吹著微風,他不由自主地朝碧月山莊的方向望去,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過了很久,一批身穿夜行衣的蒙麪人朝客棧走來。張曉澄急忙回到屋子,和他嶽父談起此事,陳世傑也打起精神和他一起躍到屋頂,朝那群蒙麪人的方向望去。路邊的行人看到這群黑衣人,紛紛選擇了逃避,不一會兒街上冇有了行人,隻剩下潔白的月光籠罩著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