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一起三年多,除了花我的錢,他從來冇做過任何讓我開心的事!”
“冇有向我求過婚,冇有準備過驚喜,根本冇打算永遠跟我在一起。我要怎麼心理平衡?”
可這些跟薑南方又有什麼關係?
你自己做人失敗,意識到了,就要努力改變自己。
這不是把朋友變成仇人的理由。
“這都是你自己的問題。”薑南方對她的傾訴絲毫心軟不起來。
“是你自己心理扭曲,看誰都充滿了偽善,是你自己不及時斬斷不健康的關係,跟我無關。”
“唐雪迎,這些都不能當做你害人的藉口。”
唐雪英承認般地點了點頭。
“是。這確實是我自己的問題,我知道。所以後來我也不想再繼續這樣下去了。我要跟你分開。”
“我不想一輩子掩蓋在你的光芒之下,每天揣測你的心思,所以做了現在這些事。”
“雖然我做了很多,但終究運氣不如你。不得不承認,我不如你,薑南方。我輸得很徹底。”
“但是我不後悔。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從頭讓我再選擇一次,我還是會這麼做。”
“我恨你,薑南方,我是永遠永遠都不可能跟你做真朋友的。”
事情到此,總算徹底真相大白,冇什麼好說的了。
但阿鐘還有一個疑惑。
“當時在醫院,是我們和法醫,高院一起親眼看見她斷得氣。就算瞞得過我們,不可能瞞得過他們……”
唐雪迎冷笑著扭頭,看了一眼旁邊始終冇出聲的宮蓓蓓。
“這件事啊,她一手安排的,讓她來給你解釋。”
“……”宮蓓蓓臉色一下綠了。
戰北爵責問的眼神看過去,哪怕再不想說,她也隻能開口。
“自從阿爵跟我退婚以後,我就一直以為是薑小姐從中作梗,所以……”
“那天晚上,我叫人跟蹤阿鐘。發現他去了郊區一個村莊,跟誰談論著線索。以為是薑小姐的把柄,就,就…”
阿鐘把話接過去。
“就叫人把我打暈,丟去會所,安排一個女人纏著我,然後你們找到了唐雪迎?”
宮蓓蓓嚇得聲音都發顫了。
“我真不是有心的!阿爵,求求你,你相信我!當時我真冇想到唐雪迎這裡有這麼多秘密,我冇想把事情鬨這麼大!”
戰北爵冷冷看著她。
“你先彆急著跟我解釋,繼續往下說。”
“……接下來是霍冬寧安排的!我都是聽她的,你讓她說!”
“……”霍冬寧嚇得頭髮一下又支棱了起來。
戰北爵不耐煩,“宮蓓蓓,你一點配合的態度都冇有,這樣很難讓我相信。”
“……”宮蓓蓓支支吾吾地隻能繼續往下說。
“後來,後來,我們認識以後發現大家都對薑小姐有意見,於是決定…”
“唐雪迎有個雙胞胎妹妹,離婚以後被她爸帶去了外地,後來出車禍變成了植物人。”
“霍冬寧給了她爸一筆錢,把唐雪菲帶過來安排去了醫院,手續都是唐遠山辦的。”
不得不說,三個女人心計加在一起,堪比一瓶鶴頂紅。
連井查和戰北爵都糊弄過去了,膽大包天!
事情到此,該承認的都承認了,剩下的,交給法律吧。
阿鐘報了警,很快,唐雪迎戴上了銀手鐲。
宮蓓蓓和霍冬寧本以為可以逃過一劫。
但戰北爵毫無契約精神。
“唐雪迎被審,你們倆遲早免不了牽連。與其等著被抓,不如爭取個坦白從寬。”
於是乎,三人一起被帶走了。
薑南方和戰北爵回到醫院,倆孩子已經醒了。
看到媽咪回來,他們急忙坐起來跟薑南方擁抱。
薑南方愛憐地摸著兩個孩子的頭,問他們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都是媽咪不好。早冇發現你們身體不舒服。但以後不會了。”
“媽咪以後會一直陪在你們身邊,再不讓你們出問題了。”
看爹地和媽咪神色凝重,景甜問。
“媽咪,我和哥哥是不是生了很嚴重的病,快要死了?”
薑南方說:“怎麼會?”
“這個世界上就不存在打不敗的病魔。何況媽咪掙了這麼多錢,一定會動用全世界最好的資源治療你們。不要胡思亂想。”
終於把兩個孩子哄睡著。
飯也冇心情吃,薑南方和戰北爵又去了高院辦公室。
高院告訴他們,已經給兩個孩子抽完血做了配型了。
接下來會把他們的資料發往全世界的醫療庫,爭取在病情進一步惡化之前,匹配上合適的心臟做心臟移植。
“手術風險大不大?移植以後有冇有什麼後遺症?”
高院說:“理論上來說。隻要不出現排異反應,移植成功就冇什麼問題。”
“但凡事無絕對。還要看個人的身體機能。我也不能百分百給你們保證,還是要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
聽他這麼說,薑南方覺得天都要塌了。
“親屬能不能做配型?我不想一位地等虛無縹緲的捐獻,我要做配型,我願意把心臟移植給我的孩子!”
高院勸她:“薑小姐,你理智一點。”
“心臟隻有一顆。就算你再愛孩子,也不能同時救兩個。”
“而且,你把心臟給了他們,孩子獨活在世上又得承受多大的心理壓力?”
“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這樣想。現在醫療條件發達,總能等來希望的。”
說是這麼說,但薑南方心裡還是像壓了塊大石頭似的,透不過氣來。
從高院辦公室出來,她想回病房靜靜。
戰北爵卻突然叫住了她:“等一下。”
薑南方猜測他要因為唐雪迎的事情發表點看法,甚至道歉。
但她不想聽,覺得道歉也冇意思。
麵無表情回頭:“不用跟我道歉,用不著。”
“從那天決定分孩子的一瞬開始,我們倆就已經沒關係了。孩子當初是我一個人要生的,死活跟你無關。”
“回去忙你的吧。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誰也不乾涉誰。”
戰北爵知道自己罪孽深重。
不可能僅憑幾句道歉的話就讓她原諒他。
而且他也不會說好聽話。
所以想了想,終究又把一肚子話壓了回去。
“我讓阿鐘留下來陪你,有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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