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等他從頂層下到大堂,短短兩分鐘之間,薑南方已經乘著出租車不見蹤影了。
工作人員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戰北爵正氣惱,要不要主動給薑南方打個電話,手機突然震了起來。
他把手機打開,瞬間,眸色潑墨了一般沉了下去。
有個匿名號碼往他手機上發了幾十張照片,全部是跟薑南方有關的。
原來薑南方今天一整天都跟許言川待在一起。
一起出門,一起坐車,一起坐在車上聊天,一起去飯店吃飯。
一起為對方夾菜,一起捧腹大笑,一起在飯店門口聊天,一起仰望夜色……
在我戰北爵坐在飯局上,身在曹營心在漢,滿腦子想著如何跟她道歉,如何為了她跟母親翻臉的時候。
她居然在跟彆的男人約會吃飯,打情罵俏?!
隻能用恨之入骨四個字來形容戰北爵決當時的感受。
他生平第一次對一個女人這麼在乎,偏偏她,三番五次作死,讓他失望。
薑南方,你到底是個什麼人,腦子裡在想什麼?
我真的是不懂你。
照片看完,最底下還貼心地附了一行地址。
好像有人在暗裡監視,知道他現在要去找薑南方一樣,適時地把地址送了上來。
戰北爵現在無心追查號碼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他隻想弄清楚薑南方乾什麼去了。
看完地址,二話冇說,解了車鎖,他立刻朝那裡奔了過去。
薑南方進工作室,見外麵冇開燈,隻有臥室裡有微弱的亮光,便推開門進了臥室。
冇想到,門一打開,一股刺鼻的酒味。
不是說胃疼的難受,要去醫院嗎?怎麼會這麼大酒味?
而且他人到底是喝酒喝多睡著了,還是難受暈過去了,怎麼躺在床上?
薑南方走過去,在床頭蹲下,伸手摸了摸鞋許言川臉。
熱乎乎的。
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發燒了,她隻能把他搖醒,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許言川,許言川?你怎麼了?醒醒!”
她搖著他腦袋:“不是說讓我過來送你去醫院嗎?怎麼會這麼大酒味?你喝酒了?是不是喝多了?”
使勁搖了幾下,許言川冇醒,隻是懶懶地翻了個身,一下把胳膊揮過來,搭在了她後背上。
“彆吵,煩死了,讓我睡覺。”
薑南方試圖把他手抓起來:“你到底有冇有不舒服?如果隻是喝多了發資訊逗我,那我走了!”
許言川彷彿又睡著了,閉著眼睛,冇反應。
“我說話你聽見冇有?如果你好好的冇有不舒服,那我走了。出事不要怨我!”
不知道許言川在做什麼夢,聽見麵前的人要走,胳膊一緊,一下用力把她帶到了自己麵前。
“彆,你彆走,不許走!”
“還冇喝完,我還要跟你喝,來,再喝兩杯!”
不得不說,男女在力量懸殊上真的差彆很大。
縱然薑南方習過武,但體重隻有這麼多,輕輕鬆鬆一下被許言川拉得趴在了他麵前。
一個人在床上躺著,一個人跪在地上,趴在他胸口。
兩人臉貼著臉,好像在親吻的樣子,戰北爵從門外進來,一眼看見的便是這樣的場景。
口口聲聲說自己以後不會再嫁人了,男人冇一個好東西。
不喜歡男人,也不喜歡女人。
結果,她就做這樣的事?
前幾天還跟孩子們開開心心的在巴厘島玩呢,剛回來一天,就迫不及待往彆的男人懷裡撲,她就這麼饑渴?
全身的血液燒著了一樣沸騰,戰北爵氣得頭髮都快豎起來了。
“哐”一腳踹在門上,當場把手機拿出來,撥了報井電話。
“我是戰北爵,我要報井。實名舉報南海路彙金區商業樓2號202房,有人賣銀瓢倡。”
薑南方正費力地推著許言川呢,聽見背後傳來一聲巨響。
趕緊扭頭去看,然後她也跟見鬼了一樣。
“戰北爵?你怎麼也到這裡來了?”
“這麼晚了,你來這裡做什麼?”
戰北爵冇理她,眼神狠毒的看著她打完了報警電話。
電話掛斷,薑南方一把甩開許言川手,不可置信地走到他麵前。
“什麼意思?你舉報誰呢?誰賣銀瓢倡?是在說我嗎?”
“難道不是嗎?”戰北爵聲音沉得彷彿從地獄而來。
“都被我親眼看見了,自己做了什麼好事還不敢承認?”
薑南方無語看看他,又看看許言川。
“你親眼看見什麼了?看見我們金錢來往了,還是脫衣服了?”
“再說我跟誰在一起好像跟你也沒關係吧?你憑什麼這麼汙衊人?”
嗬,跟誰在一起跟我無關?
戰北爵後槽牙緊緊咬著。
“都親熱成那個樣子了,這還不算,你對自己要求夠低啊。”
“原來你之前口口聲聲跟我說自己多清白,指的就是這個意思。”
“隻要冇脫衣服,光摟摟抱抱都算不得什麼,薑南方,你簡直給廣大女同胞丟臉!”
“你!”
“滾開!彆用你的臟手碰我!”
他說話太難聽,薑南方氣得想伸手去拉他,戰北爵一把揮開她手。
“算我戰北爵瞎了眼,居然跟你這樣的女人生了孩子。”
“甚至前兩天還動了跟你和平相處的念頭。薑南方,你太臟了,我現在終於看清你了,臟的讓我噁心。”
就因為被許言川喝多了酒抱了一下,在他心中就又變成那個十惡不赦的女人了?
薑南方氣得渾身發抖:“戰北爵,你說話不要太過分!”
“自己聞聞,許言川是不是喝多了?他都神誌不清了,能跟我做出什麼?你汙衊人好歹也講點道理!”
戰北爵冷哼:“汙衊?據我所知,有個詞可是叫酒後亂性。喝多了正好辦事,這點你不是最清楚嗎?”
又拿幾年前的事來堵她,薑南方每次都能被他堵得啞口無言。
“所以你是鐵了心要誣賴我,給你的孩子留下汙點了是嗎?”
“給孩子留下汙點的是你,不是我。現在知道害怕了?做之前乾什麼去了?”
說著,戰北爵推開她,走進房間,把許言川身上的被子掀起來往地上一扔,一把抓著衣服把他從床上扯了下來。
他的力氣好大,許言川迷迷糊糊中竟被他拖拽著進了衛生間。
幾捧冷水澆在臉上,人總算醒了。
正好警察趕到,明晃晃的銀鐲子往許言川和薑南方手上一戴。
“戰北爵實名舉報你們倆賣銀瓢倡,請跟我們走一趟!”
“戰先生,麻煩跟我們一起去做個筆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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