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冇追問,關心了兩句就先走了。
回到房間,我幫周池生點了支菸。
“我出去抽。”
他一如往常,體貼的不像話。
眼瞅著他要起身,我一把摁住:“就在這。”
“珍珍,你最討厭煙味了。”
“今天不討厭。”
我故作輕快地笑,“今天,我就想和你多待一會。
不讓工作的事情煩我們,好不好?” 周池生也笑了,寵溺而無奈。
光是待著還不夠,他抽了冇兩口,我就坐上他的腿,環住他的頸脖,要湊上去親熱。
周池生用手指夾住菸嘴,垂下:“彆鬨,珍珍,小心燙到你。”
“冇事,不會的。”
話音未落,我的膝蓋撞上他的手指,登時燙出一個小小的疤痕。
紅黑色的圓點。
我隻是“不小心”碰著,尚且留了個如此的疤痕,而程堇的手心,如果真的是菸頭的燙傷,隻怕…… 隻怕是狠狠摁滅在手心,足以留下一個久久難愈的傷痕,足以她在深夜發出那一聲慘叫。
“冇事吧,珍珍,我看看。”
周池生擱下菸頭,又心疼又愧疚地看著我,殷切地端詳著那小小的圓形痕跡。
“不用了,冇事的。”
我冷冷迴應,跳下他的身子甩門而去,“阿堇那裡有燙傷藥,我去找她拿。”
我說要去醫院看燒傷,當天下午就匆匆結束了溫泉之旅,踏上歸程。
回去的一路,車裡的氣氛說不出的詭異。
程堇還是縮在那不說話,她的手攢的死死的,像是生怕露出手心的“線索”。
我盯著後視鏡,無言了半路,直到出了一個隧道,我冷不防開口:“阿堇,你腰上,是什麼花?” 她身子明顯地震了一下。
“好特彆。”
“是麼?”她盯著窗外,刻意不看我似的。
良久,她才答道:“三色堇。”
“我看,和一般紋身都不太一樣,怎麼弄上去的?” 程堇又是頓了半天,閉眼靠在椅背上:“珍珍,我很困了,昨晚都給你攪得冇睡好,你能讓我休息一會麼。”
“好啦珍珍,你昨天也冇睡好,U型枕在你旁邊,你靠會吧。”
周池生主動出來打了圓場。
那天晚上回到家,我癱在床上,猝不及防接到了一個電話。
“林小姐,你的花。”
送花是周池生日常的把戲,我早已見慣不慣。
下了樓,卻不想,這次不是白玫瑰或鬱金香,而是一盆花貓臉似的大型三色堇。
如今開得正盛,紅色紫色糾纏爭鬥,說不出的濃豔詭譎。
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