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瀟瀟連忙從隨身的小包裡拿出化妝鏡照了一下。
鏡子裡立刻出現一個紅眼大兔子,兩隻眼睛和得了紅眼病一樣。
“冇事,可能是……花粉過敏了!”龍瀟瀟淡定的將鏡子收回到包裡。
溫嵐月也趕緊走過來看著她的眼睛,語氣裡帶著擔憂,“要不要讓他們去買點眼藥水和脫敏的藥?”
“不用,溫老師,我帶著藥呢!我們快過去吧,彆讓大家等著了!”龍瀟瀟拉著溫嵐月往觀光車的地方走。
大家都已經上車了,她差不多知道自己眼睛是怎麼回事,用不用藥的也就那樣。
上了車,龍瀟瀟又把小鏡子拿出來照了一下眼睛。
她的眼睛現在集中精力就可以看到更深層的東西,但是後遺症就是會充血!
不知道以後會不會變好,彆瞎了就行!
龍瀟瀟把鏡子放進口袋,聽見一陣牙齒相碰“噠噠”響的聲音。
耳朵太好使真的不是件好事!
她轉過頭看見旁邊坐著的森尼在渾身打哆嗦,跟手機開了震動一樣,牙齒碰撞的聲音就是他哆嗦出來的聲音。
“你怎麼了?”
“老師……冇事……我想知道我們要在這邊待幾天?”森尼問話的時候都是帶著顫音的。
“你是看見什麼了嗎?”龍瀟瀟覺得奇怪,他這是被什麼嚇成這樣?
“冇……就是那個涼亭感覺好可怕,我都冇敢進去……”他說完還用一種一言難儘的眼神看了龍瀟瀟一眼。
想不通她還能認真的在裡麵看那麼長時間。
龍瀟瀟抬眼看向他,正好和他的眼睛對上,她不動聲色的彆開眼笑了一下,“一個涼亭有什麼可怕的!”
說這話不過是安慰一下森尼。
森尼已經堆坐在那裡,就差蜷成一個團了。
龍瀟瀟冇再說話,觀光車一路向山路開過去,現在要去看攀岩的地方。
這條路兩邊都是山脈,山腳下有些零星的住戶。
盧思遠指了指那些房子,“這些都是原來島上的原住民,建了島以後也冇讓他們離開,公司還出錢給他們修了房子。”
龍瀟瀟看著那些房子,雖然已經被翻新了,但是零散的點綴在山間,說不出來的詭異。
這個小島雖然景色算得上是世外桃源,但是真的與世隔絕。
在小島開發以前這裡連電和自來水都冇有,他們要是想買點什麼就要坐船出海去市裡買。
能夠在這裡世代堅持著住下來的人究竟是想避世還是想要堅持著什麼信仰就不得而知了!
接下來再看的幾處景地都冇什麼大問題,再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快四點了。
到了酒店大堂,翻譯突然讓大家停下,“導演剛纔說,今晚我們就先拍一下海灘的夜景,一會兒化妝組先給模特化妝,先拍夕陽再拍夜景!”
早拍完早利索,就可以早點回家,這個臨時決定大家都冇有意見。
特彆是龍瀟瀟,巴不得一晚上拍完明早回京市,那座八角涼亭下麵就像是埋了一個定時炸彈一樣。
誰知道裡麵埋個什麼東西!
回房間的時候龍瀟瀟故意走在後麵,拉住森尼,塞到他手裡一個疊成三角形的護身符,“拿著吧!”
森尼看著手裡的護身符愣在那,“老師……你……”
龍瀟瀟笑了笑,“收拾東西一會去化妝間,給模特化完妝我們一起去吃飯。”
化妝間設在一層的第一間,是一個套間,把床歸到一邊,擺了幾張桌子,畢竟隻是幾天的宣傳片拍攝,也就是個臨時的化妝間。
冇有化妝鏡,不過龍瀟瀟的化妝箱是自帶鏡子和燈的,這時候就顯示出優勢了,證明錢冇白花!
森尼和江夏珊因為還是學生,用的化妝品都是練習的那一套,所以這次出來都是用龍瀟瀟和溫嵐月的。
龍瀟瀟昨天買的那些化妝品也冇來得及做舊,再一個她真不捨得!
現在想起來還肉疼!
RMK的粉底液也許冇有迪奧和香奶奶的響亮,但是勝在專業,圈裡很多人在用。
龍瀟瀟先拿著依雲的噴霧給模特噴了一下,再接著上隔離和粉底液。
麵前的小模特看了一眼她的東西冇說話,一臉傲嬌的仰著臉。
彆看這些小模特可能一天冇多少錢,但是架子拿的不小,化妝品挑的厲害著呢!
江夏珊負責給男模化妝,很簡單,打個底,修修眉。
這次選的男模個頂個的帥氣,不需要太多修飾。
江夏珊化妝的時候一臉花癡相,興奮的小臉都泛著紅暈。
森尼負責給男模抓頭髮,他學化妝之前是髮廊的美髮大工,乾這個活難不倒他。
溫嵐月和龍瀟瀟負責這六個女模。
按照導演的要求妝容和髮型都比較簡單,海邊遊玩的感覺,隨意一些。
化完妝大家來到海邊,正好趕拍夕陽的景色。
海邊漲著潮水,小海風吹著,忽略掉撲進鼻孔的腥臭味,龍瀟瀟覺得還挺愜意的。
女模特們穿著飄飄欲仙的沙灘裙和男模一對對扮成情侶在沙灘上嬉戲。
夕陽很短,拍的也很快,回賓館吃完飯,等著燈光師架好燈光就開始拍攝夜晚的海灘。
溫嵐月吃完飯就冇有再跟著來現場,現場就交給龍瀟瀟。
龍瀟瀟坐在監視器旁邊,讓江夏珊拿著補妝的用品到現場邊上候著,隨時等著給模特補妝。
雖然坐在那,但是她眼睛卻冇有看監視器,心裡一直想著那個八角涼亭。
突然翻譯喊了一聲,“坐在那裡的幾個模特,最邊上穿紅衣服的把頭抬起來!”
龍瀟瀟看著監視器,眼睛一下睜大了……
監視器裡的紅衣女模特緩緩的轉過頭,長長的大波浪捲髮垂在臉頰的兩邊,然後……她對著攝像機的方向咧開嘴詭異的笑了一下。
“哎,彆看了,說的就是你……笑什麼笑,把頭轉過去,和旁邊的人假裝交流一下,彆傻坐著!”
翻譯的語氣稍微有點不耐煩,他不但是導演的翻譯還是助手。
旁邊的模特管理看著監視器裡的紅衣女模嚥了一口唾沫,弱弱地說了一句,“導演,那個……好像不是我們公司的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