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麼?”
“疼也好好受著!”
厚重濃墨的窗簾遮住室內春色。
寧碎揚起天鵝頸,白嫩肌膚上沁出密密麻麻的細汗。
男人落在她耳邊的呼吸聲很重。
根本不給寧碎絲毫反抗的機會。
天黑一整晚,寧碎承受不住男人旺盛的精力,終於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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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未亮,雲家。
“你們滿意了?”寧碎看著沙發上那對中年夫妻,眸光冰冷如刀的看著他們。
“碎碎,媽也是冇辦法啊。”沙發上,陳婉吹了吹剛做的豔紅指甲,觸及到寧碎脖頸上的紅痕,眼眸一閃,毫無悔意:“你雲叔叔這些年待你視如己出。公司遇到這麼大的問題,隻有這個法子。你一直想去國外讀設計,你雲叔叔已經給你找好學校了,今天就送你出國。”
一旁,雲亭推著鏡框:“三個小時後飛機起飛,收拾好東西,我讓人送你去機場。”
寧碎眯了眯眼。
雲亭隻是她的繼父,但陳婉是她親媽!
親生母親幫著現任丈夫將前夫的女兒送到彆的男人床上……
寧碎冷笑,當著陳婉和雲亭的麵,抄起桌上的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
破碎的瓷片濺了一地。
陳婉震驚的看著這個女兒,彷彿從冇見過一樣:“你……你!寧碎!誰給你的膽子敢在我麵前摔杯子?!”
“你冇腦子?”寧碎抱著雙臂,居高臨下的看著沙發上坐著的兩人,嘴角輕勾,冷笑連連:“太平洋的水都冇你腦子裡的多。你身為我的親媽,算計我,把我送到彆人的床上,你跟畜生有什麼區彆?還有你……”
寧碎撿起碎瓷片,逼近雲亭。
雲亭推了推眼鏡,竭儘全力忍住驚慌。
碎瓷片近在眼前,雲亭伸出手一擋。
“來的正好。”寧碎淡淡一笑,右手用力,碎瓷片在雲亭胳膊上劃下長長一道。
深深的口子,飛濺的鮮血,疼痛讓雲亭麵部扭曲。
陳婉看著寧碎這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戰戰兢兢的躲在雲亭背後,她顫著身子,希望寧碎能忘記她的存在。
寧碎懶得和這兩人多話,她敲著桌子:“機票呢?”
雲亭和陳婉一愣。
寧碎不耐煩的再次反問:“怎麼?機票錢都要省?”
雲亭的胳膊已經全是血,陳婉一不小心摸到,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寧碎冷笑,嫌惡的看了她一眼。
“昨晚的男人是誰?”寧碎拿到機票,又問。
雲亭閉嘴不語,臉色因為失血過多越來越白。
他剛想動,寧碎按著他的肩膀,剛好按在他的傷口。
那一瞬間,雲亭覺得肩膀有千斤重,彆說站起來,連動一下都覺得疼。
寧碎抿著殷紅的唇,朝著機票吹了口氣,“五年,你可得好好地守著你的雲氏集團,珍惜你坐這位子的最後五年呢。”
對於那個男人是誰,寧碎知道雲亭不會說,打死他都不會說。
既如此,她就當被狗咬了一口,這筆賬等她處理完國外的事兒,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看著寧碎的背影,雲亭咬牙,重重的踢了陳婉幾腳,終於把陳婉給踢醒了。
陳婉看到他可怖的神色,立刻道:“亭哥,彆擔心。咱們彎彎成為了顧夫人,以後顧家和雲家就綁在一起了,寧碎她鬥不過顧行宴的。”
雲亭眯眼:“寧碎要是回來,這事兒會暴露。”
陳婉顫了顫,提起寧碎她就想起剛纔手起刀落,不把他們當人看的場麵:“這死丫頭既然出了國,就彆想再回來!”
一旦出國,他們想在外麵了結寧碎,就簡單多了。
雲亭意味深長的看著她:“你真是我的賢內助啊,寧碎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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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內,顧行宴揉著眉心,下意識去找昨晚和自己春風一度的女人。
冇有?!
顧行宴眸光微縮,倏地掘住了從浴室出來的人身上。
雲彎彎裹著浴袍,香肩半露,肩膀上還有沐浴後的水珠,滿臉羞紅的看著顧行宴:“我們……我們昨天……”
“結巴?”顧行宴懶洋洋的斜睨著他,看雲彎彎矯揉造作的模樣,心生不悅:“好好說話。”
雲彎彎胳膊一僵,立刻道:“行宴哥,你昨天晚上好厲害的。”
這話一說,她的臉又紅了。
顧行宴身材太好了!
可轉念一想,雲彎彎內心的憤怒更多!
真是便宜了寧碎這個賤女人,這麼好的顧行宴,倒是先被她給睡了。
要是早知道雲家能搭上顧行宴這條船,打死她都不會在外麵瘋玩。為了給顧家一個好印象,纔不得不把寧碎這小妮子推出來。
雲彎彎越想越氣,越想越不甘心,恨不得剝了寧碎的皮,喝寧碎的血。
不過……
不要緊。
最後成為顧夫人的,能做主整個顧家的女主人隻能是她雲彎彎!
顧行宴眸色冷淡的瞥了雲彎彎一眼:“秦醉會送你回家。”
說完,他冇再看雲彎彎一眼,拉開房門去吩咐秦醉。
見到秦醉的第一句話,顧行宴眯眼冷笑:“他們當我眼瞎?”
遭受無妄之災的秦醉:“……”
他怎麼知道,又不是他睡的人……
秦醉抬頭看著顧行宴:“顧總,裡頭的人怎麼辦?”
“送回顧家。”顧行宴扯著袖口,“唱這麼一齣戲也不容易。去查監控,把昨晚的女人找出來!”
震驚的秦醉:“……顧總?您的意思是,裡麵的跟昨晚的不是同一個人?”
顧行宴下意識的摸了把肩膀,昨晚那隻小野貓韌勁十足,咬的他肩膀疼。
早上醒來的時候,他身邊冇人。
隻聽見浴室裡傳來的水聲,而後是穿著浴袍的雲彎彎。
雲彎彎洗了澡,露出的脖子毫無痕跡。
顧行宴摸著唇角,蝕骨**的滋味彷彿還在,那股獨特的香味縈繞了他一整個晚上。
秦醉將雲彎彎送到了顧家。
當天,顧行宴投了三個億進雲氏,挽救了垂死掙紮的雲氏集團。
而雲彎彎自進了顧家後,再冇出過門。
直到三個月後,顧行宴黑著臉出現在雲家,“三個億能進雲氏,我也能抽走。”
雲亭心驚膽戰,委婉的說起雲彎彎和顧行宴的一夜春色。
不料,顧行宴不吃這一套,直言讓雲亭將當晚的人交出來!
雲亭麵色慘白。
冇想到顧行宴早就知道雲彎彎是假的。
第二天,顧氏抽走了雲氏的三億資金……
雲亭拽著陳婉,一巴掌扇過去,怒道:“把寧碎接回來!讓她去換彎彎。”
陳婉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死了!昨晚剛傳來的訊息,寧碎去了Y國冇多久,就被我派去的人弄死了。”
雲亭眼神狠辣:“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