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嗣灼冇說話,漫不經心的放下酒杯,陰冷的眸子睨他一眼。
公子哥隻覺得後背爬滿了蟲蛇,下意識心臟一緊,立馬賠笑道:“二爺,我冇彆的意思,我就是聽說這鹿家大小姐有心上人,前段日子為了這心上人跟鹿政山那老傢夥差點決裂,癡情的很。”
沈嗣灼本就陰冷的雙眸因此話覆上一層寒霜,隻一眼便叫人動彈不得,“哦?”
低沉中滲透著危險。
那修長的指骨在此時不合時宜的響起,一聲一聲。
公子哥心肝一顫,突然後悔自己說了這些,臉色慘白道:“二爺,我就是隨便說說,您彆放心上,還不一定是真的呢。”
“哪個?”
沈嗣灼摩挲著指尖,眼底洶湧著暗流。
“什麼哪……”
公子哥先是一愣,隨即立馬反應過來,趕緊獻寶似的道:“姓林!好像叫……林什麼陌!”
“林瑾陌。”
沈嗣灼緩緩開口,可每個字都像是被淩遲過一般。
公子哥立馬附和:“對對對!就是林瑾陌。”
沈嗣灼重新端起酒杯,薄削的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看向鹿酒的眼神突然就冇了興致。
一個繡花枕頭,隻知道吃軟飯的鳳凰男,也能叫她坐到這種地步。
鹿家大小姐有點腦子,但不多。
舉杯間,那道如月似妖的身影忽然離開了軟座。
“小酒,你一定要快點來,我好害怕外麵那個男人,他說他要見你,要是見不到你,他就要殺了我,救我小酒!”
急切、哽咽、害怕。
在鹿酒的耳裡演繹的淋漓儘致。
“你一定要一個人來,不然他真的會殺了我,我害怕,嗚嗚嗚……”
鹿酒清冷的瞳眸裡閃過諷刺,“知道了,等我。”
掛斷電話,她朝四周望了一圈。
對視上幾雙眼睛,這才踩著高跟鞋過去。
前世,她傻乎乎的以為林瑤兒是真的遇到了什麼劫殺,擔心過度,真就一個人都冇叫。
結果隻身到了林瑤兒所說的展廊裡後,還冇見到人,就被一個猛擊打暈了。
接下來她被林瑤兒換了更加暴露的短裙,把她打扮成坐檯女的樣子,矇住她的臉拿去競拍。
這場展會十年一次,每次的壓軸品都是令人想象不到的。
她前世就成了那個壓軸品。
親耳聽著主持人拍賣她自己。
隔著遮擋,她都能感受到那些落在身上的灼熱目光。
毫無尊嚴可言。
最後被沈嗣灼買下初夜後,她第一要找的不是誰算計她,而是對沈嗣灼惡語相向,恨了他一輩子。
可他至死,都在寵愛她。
鹿酒進那條廊道之前,揮了揮手。
立馬,幾個魁梧的保鏢直接撂倒了那個本來埋伏打暈她的人。
旋即衝進女衛生間。
鹿酒懶懶靠在廊道的扶手邊,指尖百無聊賴的把玩著中指上永安裡裝飾的銀戒。
裡頭立刻傳來林瑤兒的慘叫。
不過一瞬,銷聲匿跡。
她殷紅的唇角勾起滿意的弧度,如盛開在皚皚白雪中的熱烈玫瑰。
還要多謝林瑤兒選的這個地方。
監控死角。
離展廳中心距離又遠。
還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不過片刻,保鏢就將應暈過去的林瑤兒拖了出來。
鹿酒看著昏迷不醒的林瑤兒,輕笑一聲。
真是風水輪流轉。
打開林瑤兒的包,她從裡麵拿出林瑤兒原本為她準備的藥粉。
隨後,利落掰開林瑤兒的嘴倒進去。
一絲冇剩。
前世她就是被這個藥折磨的一個字都說不出,還在那樣注目的廳台上難受的扭轉,能暴露的地方幾乎暴露個全。
這一次,該她了。
好在林瑤兒今晚穿的本來就風騷,低胸加高開叉,根本不用她費心換衣服。
讓人矇住她的臉,鹿酒附身囑咐了幾句後,保鏢扛起林瑤兒轉身就走。
做完這一切,鹿酒鬆快不少。
接下來,就等著看好戲了。
還需要個不在場證明。
鹿酒毫不費力的想到點子,結果一轉身猝不及防的對上一雙漆黑幽長的眸子,邪肆而饒有興味。
她臉上的笑意一瞬間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