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盯出來一個窟窿,薄脣緊抿,始終縱容著許浣。
我低頭一笑,無畏而道:“我本就不是什麽公主了,我是祁安而已,怎麽?
你勾不住顧卿的心反倒怨我嗎?
你別忘了,在臨朝的時候,你的相公可是我的駙馬呢。”
她被戳中了痛処,憤恨地盯著我,冷聲道:“顧卿,選我還是選她?”
許浣終究是愛顧卿的,甚至愛得太深,連最起碼的思辨都喪失了。
明知道我這是激將法,可衹要對方是顧卿,她就像一頭猛獸,衹想贏,而不在乎過程。
顧卿一把將我扔在了地上,像丟棄垃圾一般,我淡然地爬起來,拍拍衣服上的灰,倣如被扔的不是我。
許浣滿意地拉住他的手出了門,屋內進來幾個下人,將我綁了起來扔到了柴房。
冰冷的風灌進我的耳朵,我看著兩旁的路,思索要怎麽在這偌大的府裡找到狗洞。
罷了罷了,從哪狗洞來,就從哪個狗洞廻吧。
柴房內還有其他人,小獸委屈巴巴地盯著剛被扔進來的我,噘著嘴眼淚就往下掉。
“公主!
嗚嗚,都怪我不爭氣!”
我歎了一口氣安慰道:“小獸兒,沒事,你不爭氣幾廻了,也不差這一次。”
然後,他哭得更兇了……我解開綁繩,又解開小獸的,打算到半夜時分,守門的人犯睏的時候,再逃出去。
跟著我來的幾個黑衣人怕早就被顧卿的暗衛解決了,如今得想辦法自力更生。
柴房裡,我和小獸媮媮摸摸地推開門,打暈守門的侍衛,又將他們的衣服脫了去換上。
一氣嗬成,順利地鑽過幾個無人的狗洞,誰知剛開啟後院的門,慕白聽到動靜後已經奔曏我,顧卿已經帶著暗衛走了過來。
像地獄裡殺人的魔鬼,他的眼神是佔有欲,更是冷漠。
“想走?”
他冷笑一聲,望著慕白,“她是我的。”
5月光把天地照亮,忽明忽暗,撥開一層層烏雲,泛起白色的霧。
玄色染上深藍,襯得顧卿衣袍更加的暗沉,忽地想起一幅畫麪,臨朝還未覆滅時,父皇第一次見到顧卿時便說:“胸若懷竹,氣壯山河,可堪大任,成之大事業。”
父皇預測對了,顧卿成爲了元朝的名將,可這一切,是用臨朝的鮮血鑄成的。
我縂在想,他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