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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內
“難怪網上那麼多人,都說想睡他。”徐挽寧稍稍撤開身子,自顧自嘀咕著。
她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都乾了些什麼。
陸硯北注意到陸鳴已把徐念深抱走,低垂著頭看她。
“你呢?你怎麼想?”
聲線低沉,極具蠱惑性。
“我啊……”徐挽寧咯咯一笑,“我就是個普通人。”
“我覺得這樣很不合適,他那麼幫我,我居然饞他的身體,我不該這樣的。”徐挽寧拍了拍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清醒點!
身子虛晃著,想要往後退,小腿抵到椅子,險些直接栽過去。
陸硯北及時扶穩她,徐挽寧順勢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服,整個人就趴到他的懷裡……
陸硯北眸子瞬間一沉,渾身僵硬。一秒記住
懷中的人,身子綿軟,卻……
又熱又燙。
尤其是她的呼吸,蘸著酒氣,忽輕忽重地落在他胸口,穿透衣服,火燒火燎般讓人心悸發顫。
燙得他渾身不自在。
灼熱的手,更是緊緊抓住他腰側的衣服。
“其實,接近他,我是有私心的,我一直都想利用他,他卻無私幫我,我覺得挺對不起他的。”徐挽寧微微仰著頭看他。
陸硯北躬身彎腰,垂頭看她。
經熱的呼吸從她臉上一寸寸滑過,心悸得讓人覺得渾身麻痹,視線齊平時,他才低聲問:“你想利用我,我知道。”
“你……”徐挽寧細眉蹙起,“知道?”
“我是心甘情願的。”
因為是她,
所以即便是利用,他也甘之如飴。
“還有,”陸硯北看著她,四目相對,呼吸交纏,“幫你,我也是有私心的。”
她的呼吸,帶著荔枝酒的甜味兒。
甜得誘人。
讓人忍不住……
想親。
——
此時的樓梯拐角處
有兩顆腦袋正探來探去,陸鳴伸手,將自己胸口的小腦袋按回去,壓著聲音,“快回去睡覺!”
“你乾嘛不去睡覺?”
“你姐這麼厲害,我擔心我家二爺出事。”陸鳴已經控製不住體內的八卦之魂了。
徐念深握緊小拳頭,“我也擔心我姐胡來。”
“……”
從他們的角度,隻能看到陸硯北的背影。
兩個人又不敢太明目張膽,隻能乾著急。
“私心?”徐挽寧聽到這個詞,還一臉茫然地看著他,“不過,我現在終於自由了,我再也不是什麼陳柏安的未婚妻,我……”
徐挽寧腳步趔趄著,在餐廳踱著步,舉著手說道:
“我現在,是徐挽寧,隻是我自己!”
“嗯,你隻是你。”陸硯北無奈地看著她,一臉寵溺。
“我今天心情好,我給你唱首歌吧。”
徐挽寧忽然認真看向陸硯北。
“嗯?”陸硯北一愣。
不待他開口,就聽她唱道,“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它去趕集,我手裡拿著小皮鞭我心裡正得意——”
陸硯北:“……”
徐挽寧平時在他麵前,總是恭恭敬敬,不敢越雷池一步。
冇想喝多了酒,居然這麼活潑可愛。
陸鳴和徐念深也是齊齊傻了眼。
徐念深童鞋更是低垂著頭,覺得分外丟人。
“徐小姐,我送你回房休息吧。”陸硯北走過去,試圖送她回房,隻是徐挽寧走路踉踉蹌蹌,隻怕上樓梯都跌跌撞撞會摔倒。
陸硯北略微彎腰,一隻手托住她的後背,另一隻則從她膝彎下穿過去。
輕鬆用力,便將她打橫抱起來。
標準的公主抱。
身子忽然失重騰空,徐挽寧倒是變得很安靜,往他懷裡拱了拱,光潔的額頭貼在他胸口,尋了個舒服的位置。
陸鳴見他們上樓,拎起小包子的衣服後領,提起他就往臥室狂奔!
陸硯北抱著徐挽寧到臥室,騰不出手開燈,隻有床頭的感應燈忽得亮起,照亮臥室一隅。
藉著光,他將徐挽寧慢慢放到床上。
幫她脫了鞋之後,陸硯北扯過被子,正準備把她的小手塞進被子裡,徐挽寧卻忽然睜開了眼,伸手,攥住了他胸口的衣服。
毫無準備——
陸硯北整個身子被她往下一拽。
若非他及時伸手撐住身體,隻怕整個人都要壓到她身上。
藉著這股力道,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被拉近。
近到陸硯北可以清晰看到她濃密捲翹的睫毛,輕輕撲閃,濕漉的杏眼盯著他,更像是……
無聲的撩撥。
他的喉結輕輕滑動著,這種不受控的感覺,讓他渾身不自在。
“徐挽寧,鬆開——”
陸硯北握住她攥著自己衣服的小手。
“唔?”徐挽寧頂著一張天真無害的小臉,聲音嬌嗔婉轉,每一聲都是誘惑。
感應燈熄滅,室內一片昏暗,隻有月光透過窗戶在室內流淌。
他覺得,再這麼下去,自己今晚藉著月色……
怕是要化身為狼了。
“乖,鬆開。”
陸硯北耐著性子,哄著他。
“你也不要我嗎?”徐挽寧認真看著他。
“你說什麼?”陸硯北以為自己聽錯了。
“原來,爸是真的不愛我,他不要我了,他說恨不能在我出生時就把我掐死……可能,他從來都冇有愛過我。”
徐挽寧說著,眼底的光慢慢暗淡,攥著陸硯北衣服的手也逐漸鬆開。
“他在乎的隻有徐家的麵子,在乎我能給他帶來多少利益。”
“做錯事的,明明是徐蓁蓁,可是……”
“他卻讓我滾!”
徐挽寧低垂著眉眼,無聲苦笑。
那笑容,落在陸硯北眼裡,看得他心疼。
情緒得以宣泄,徐挽寧才挪了下身子,閉上雙眼,似乎是酒勁兒襲來,沉沉睡去了。
陸硯北居高臨下,伸手摸了下她的小臉。
接著,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重心再度壓低。
屏著呼吸,生怕驚醒了她,溫熱的唇,輕輕印在她的額頭,她的皮膚被酒精染了一層紅,呼吸紊亂又急促,睡得極不安穩。
而他的吻……
輕柔,又熱切。
似安撫,不帶任何慾念。
陸硯北嗓音低沉:
“乖,以後我要你。”
今夜,月光溫柔,他的聲音篤定,像是對她許下了一輩子的承諾。
這一夜,整個江城都處於輿論的風暴中。
而事情的製造者徐挽寧,卻睡得格外深沉,繃了太久的神經忽然鬆弛,加上喝了點酒,直至翌日上午十點多,才幽幽醒來。
江城的梅雨季過去了,天朗氣清,陽光明豔。
徐挽寧睜開眼,就對上一雙黑亮的大眼睛,她愣了一下,冇回過神,“深、深深?”
“姐,你終於醒了。”
“幾點了?”
徐挽寧這纔想起,這是在陸硯北家中,自己居然睡到日上三竿,實在不該。
“這不是重點。”徐念深爬上床,認真嚴肅地看著她,“姐,你知道自己昨晚乾了什麼嗎?”
“我乾什麼了?”徐挽寧喝多了酒就會斷片,自然記不起來。
“你對著陸叔叔唱小毛驢。”
“……”
唱歌而已,冇做其他出格的事就行。
“這就罷了,你還說想睡他。”徐念深雙手抱臂,裝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姐,我都替你害臊。”
徐挽寧懵逼了,她把頭埋進被子裡當鴕鳥。
嗷嗷——
自己都乾了些什麼?
簡直是大型社死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