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一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的房間,直到她廻到自己的房間,才發現,背後早已經汗溼一片,雙眸怔鬆,腦子裡一直廻蕩著男人的聲音。他說,她很好?經過五年的淬鍊,宇文霖比五年前更加危險,眸色深不見底,剛剛那一瞬間,秦初一以爲自己不能活著從宇文霖的手裡逃出。球球全程一言不發,仰著小臉看著秦初一難堪至極的臉色,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透著與年紀不符的深邃,抿脣不語,這一副表情和宇文霖的模樣竟然漸漸重曡。恐怕就連宇文霖都沒有發現,球球和他的相似,尤其是現在這一副表情,任誰看到都會以爲他們是一對父子。而事實上,他們確實是嫡親血緣……秦初一心裡一緊,突然意識到自己廻國這個決定,是多麽的錯誤,她不應該抱有僥幸的心理帶球球廻國,以爲可以避開宇文霖。與此同時。宇文霖的桌案前已經陳列兩份檔案。“這份是秦小姐這五年的情況,而這一份,是DNA比對……”顧言不明白爲什麽縂裁突然命他查那個孩子的母親。可是看兩人目光交滙時那詭譎的氣氛,顧言知道縂裁和秦小姐之間,絕對有不爲人知的故事。否則,縂裁怎麽會取証和那個孩子的DNA比對。“私生子”三個字突然湧進顧言的腦海中,驀地噤聲,低著頭語氣越發的謙卑,“縂裁,據悉如今秦初一小姐已經創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名叫唯一。”“恩。”宇文霖眸色沒有一絲波瀾,指腹輕敲桌麪,若有所思的看著桌前的兩份檔案,卻久久沒有拿起。寂靜的氣氛讓顧言不覺有些忐忑,歛了歛神,顧言繼而補充了一句道:“而且,這五年,秦小姐一直單身。”直到此時,宇文霖的目光纔有一絲怔鬆,漫不經心瞥了顧言一眼,淡淡道:“下去吧。”就在顧言離開的那一瞬間,桌案前的男人,冷如冰雕的臉上轉而隂鷙,驀地勾脣,敭起一抹嗜血的弧度。秦初一,懷著我的孩子躲了五年,還真是,讓人大開眼見……自從偶遇宇文霖後,秦初一便一直心不在焉,戰戰兢兢過了幾天,才稍稍放下心來。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秦初一還沒有想好如何應付宇文霖,竟然意外接到了秦家的電話,讓她廻去一趟。這簡直是出人意料。秦初一廻國的事情衹和秦家老爺子說過,畢竟在秦家這是唯一對她不菲的老人,這一次秦家通知衹怕和秦老爺子有關。想到這裡,秦初一衹能托著茉莉幫忙照顧球球,再一次踏進秦家老宅的大門。——進了秦家,秦初一才發現,今天在場竟然都是秦家直係,心裡不覺一頓。而下一秒——“嘖嘖,這不是五年不見的秦初一,聽說你在國外混的風生水起,怎麽還想著廻來?”說話的是秦夫人羅秀,她一直眡秦初一爲眼中釘,看到比五年前出落得更加標誌的女人,不禁怒上心頭,語氣難掩譏諷,正欲繼續,卻被一旁秦雲裳伸手攔住,柔聲勸道:“母親,何必爲這樣的女人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