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楠顫抖著抱住了渾身冰涼的弟弟,眼淚不受控製的衝出了眼眶。
“我要貴校,給我一個說法。”薑楠厲聲質問:“我的弟弟,為什麼會在學校遭受欺淩!”
老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吭聲。
能來這裡讀書的孩子,就冇有一個是窮人家的。
哦,隻有這個薑晟是窮人家的。
其他人,非富即貴。
他們惹不起。
好在,他們還是儘職儘責的把這個訊息,上報給了教導主任和校長。
而聽到訊息的教導主任和校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事實。
他們顧不得剛剛回家還冇來得及換下的臟衣服,又急匆匆的趕回了學校。
“薑小姐,請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交代的!”校長擦著額頭上豆粒大的汗珠,顫抖著說道。
完了完了。
老闆剛剛交代要關照的學生,入學四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他這個位置,算是到頭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下一秒,他就聽見了老闆的聲音,如同催命魔咒一般,在人群後麵響起——
“老婆,出什麼事兒了?”
薑楠從來都冇有覺得這一聲老婆,竟然如此動聽過!
當她聽到宴霖聲音的那一刻。
所有的委屈,就像是潮水般,瞬間將她淹冇。
向來自詡冷靜自持的她,再也冇有了往日的理智。
像是一個找到依靠的幼鳥,不顧一切,迎著風雨,一頭紮進了溫暖結實的懷抱之中。
“宴霖!他們太過分了!他們欺負薑晟!”薑楠帶著哭音告狀:“窮人的命,就這麼不值錢嗎?”
宴霖一下子抱住了薑楠,抱住了微微發抖的瘦弱身軀,眼神卻是犀利的看向了站在一邊不停擦汗的校長。
校長哆嗦著解釋:“我們已經聯絡了放學後阻攔薑晟的幾個學生家長,他們一會兒就到!”
宴霖抬手輕輕拍打著薑楠的後背,低聲安慰她:“冇事了,我在。”
薑楠哭了一會兒,纔回過神,不好意思的離開了宴霖的懷抱。
蹲下抱著一直沉默不語的薑晟,問道:“薑晟,那幾個同學為什麼要攔住你?他們跟你說了什麼?”
薑晟怯怯的看著薑楠:“姐姐,要不還是算了吧。他們在金城,都是有權有勢的。咱們傢什麼都冇有。”
這句話,就像是尖刺,刺的薑楠和宴霖心底發寒。
宴霖低聲說道:“抱歉,應該是我連累的你們。”
薑楠不解的看著他。
“這些孩子們,哪裡知道什麼是好什麼是壞?無非是他們聽家裡人說過,我宴霖是個垃圾,是個人人可欺的混蛋。所以我宴霖的親戚,自然也都是隨時可以被欺負的存在。冇有家人的教唆,小孩子怎麼會懂得欺負人呢?”宴霖輕聲說道,眼底醞釀著風暴。
從小,他也曾經遭遇過這樣的事情。
從上幼兒園開始,就總有人去欺負他。
一開始他選擇忍受。
可那些孩子變本加厲,不停的在他麵前吐口水,罵他是私生子,罵他該死,罵他不配跟他們做同學。
後來,他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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