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秋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楚之逸把她護在身後,瞳孔震驚地看著蘇晚晚:“蘇晚晚,你怎麼這麼惡毒呢?”
蘇晚晚纖纖素手落在平坦的小腹上,強忍著怒火反問:“你踹我小腹的時候為什麼不覺得自己惡毒呢?”
她當時雖然痛,卻也看清楚了楚之逸的表情。
他不僅不覺得愧疚,還覺得自己踹的很對,她為什麼要覺得自己很惡毒呢?
蘇晚晚嗤笑:“何況是你們來問我的,我隻是想以牙還牙而已。”
“你們做不到就不要來求我的原諒。”
蘇念秋和楚之逸是訂婚宴的主角,四個人吸引了不少目光。
他們很好奇他們之間的恩怨糾葛。
蘇念秋知道他們在看她,她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說:“如果你這樣做能出氣,能原諒我,那我答應你。”
蘇念秋楚楚可憐地說:“晚晚,我們姐妹是除了父母之外最親近的親人,姐姐不希望這點小事影響我們姐妹感情,希望你出氣之後能原諒姐姐。”
蘇念秋一番話說得聲情並茂,惹人動容。
一旁的人對著蘇晚晚指指點點。
“你姐姐都跟你道歉了,就彆得理不饒人了。”
“我都看視頻了,欺負你的人是楚之逸和林盼盼,跟你姐姐沒關係,彆錯怪了人。”
“是啊,你泄憤也得找對人啊。”
蘇念秋看著被口誅筆伐的蘇晚晚,唇角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
她想,在眾多壓力下,蘇晚晚應該會妥協吧?
蘇晚晚眼圈赤紅地掃向周邊人,冷冷地質問:“你們是當事人嗎?”
有人理直氣壯地反駁:“我們不是當事人,但我們看見了視頻。”
蘇晚晚也不慣著對方,沉聲反駁:“視頻也有可能是掐頭去尾,處理過的,不明事情全貌,冇有資格評價,懂麼?”
眾人緘默。
蘇晚晚站起身,冷漠地盯著蘇念秋:“姐姐,我們姐妹之間的關係如何,你心裡比我更清楚,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求我原諒,在場聰明人都明白你的用意。”
是啊,蘇念秋要是真心實意求原諒的話,私底下和解就好了。
她搞這麼一出,無非就是想藉助外界壓力逼迫蘇晚晚原諒她。
蘇念秋真是好心機啊。
蘇念秋意識到局麵對她不利,慌亂地解釋:“晚晚,你誤會了,我私下裡找你,你不見我,所以纔會在這裡跟你道歉的。”
蘇念秋恨恨地咬牙切齒。
她冇想到蘇晚晚變得這麼伶牙俐齒。
蘇晚晚看看蘇念秋,又看看楚之逸。
既然他們不依不饒,就彆怪她不顧忌他們的麵子了。
“你未婚夫那一腳差點踹傷了我的子宮,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就想讓我原諒,門都冇有!”
眾人臉色生變。
楚之逸差點弄傷了一個女孩子的子宮,這得多麼狠啊。
看來他之前的溫潤形象都是偽裝出來的。
楚之逸意識到形勢不好,忙不迭解釋:“晚晚,我不是故意的,你當時掐念秋的脖子掐的她快窒息了,我一時情急,下手就重了一些。”
蘇晚晚靜靜地看著楚之逸辯解,失望陌生就像潮水一般席捲而來。
胸腔裡的怒氣胡亂衝撞,氣得她說不出話來。
人群中響起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
“一時情急可以有很多種方式,你直接踹一個女人的小腹,還用了那麼大的力道,分明就是夾帶私人恩怨。”
這道聲音……
楚之逸的心跳漏了一拍。
不,不可能。
楚恒在國外不可能回來的。
而且他打電話確認過,大使館拒絕了對方的回國請求。
他回過頭,那個穿著深綠色複古西裝,邪佞魅惑的男人不是楚恒又是誰?
楚之逸難掩震驚:“楚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楚恒搖晃著高腳杯,笑意不達眼底:“幾年冇見,哥哥還是一如既往的虛偽懦弱,現在還沾染上了欺淩弱小的惡習,我都替你臊得慌。”
楚之逸捏著杯子的指腹泛著青白之色,他咬牙切齒地開口:“楚恒,我們兄弟剛見麵就要針鋒相對嗎?”
楚恒點點頭:“當然,畢竟我憋了好幾年了,不出出這口惡氣怎麼行呢?”
他在國外呆了那麼多年都是拜楚之逸所賜。
以前摸不到他,現在終於見麵,不氣死他算他輸!
蘇晚晚看到氣得俊臉鐵青的楚之逸,噗嗤一笑。
她早就聽說過楚恒是楚之逸的剋星,以前還覺得混世魔王討厭得很,現在竟然覺得有幾分可愛。
最後還是楚雲出麵打破了僵局。
“今天是你哥哥訂婚的日子,你就當給我個麵子行不行?”
楚恒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你的麵子值幾個錢?”
嘴巴上吐槽,楚恒到底冇再說什麼。
經過蘇晚晚的時候,他忍不住說:“你比我未來大嫂看起來順眼多了。”
蘇念秋的臉上寫滿了算計,怎麼看都覺得不舒服。
蘇晚晚笑了笑,她笑起來的時候宛如枯木逢春,讓眼前事物都變得明媚起來。
楚恒不由得看呆了。
他根本不敢多看,眼前這位可是顧君衍的太太,他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肖想。
蘇遠山叫走了蘇晚晚。
蘇念秋望著蘇晚晚的背影,眸子裡閃過冷冽的狠意。
蘇晚晚,你讓我丟這麼大的麵子,彆怪我不客氣了!
楚之逸如臨大敵地盯著楚恒:“你怎麼回來的?”
楚恒桃花眼一挑:“怎麼,哥哥不希望我回來嗎?”
“怎麼會,我們兄弟那麼多年冇見,哥哥都想死你了。”
楚之逸臉上的笑容虛偽作嘔,楚恒強忍著揍人的衝動:“我明白你想我死的心理,畢竟我回來之後就冇你的好日子過了。”
他在國外吃了那麼多苦都是拜楚之逸所賜,他不會放過他的。
……
父女倆走到了外麵的露台,顧君衍挺拔的身子站在不遠處,他朝蘇晚晚伸出手。
蘇晚晚想也不想地走過去,把小手放進顧君衍的掌心裡。
“爸爸,現在可以告訴我關於奶奶的事情了吧?”
蘇遠山說:“你回去奔喪冇多久,我就接到了警局的電話,對方告訴我,盲婆婆是在來海市路上發生的意外,你埋葬的老人隻是一個拾荒乞丐。”
“我立刻去醫院探望了盲婆婆,她雖然冇有意識,但慶幸的是冇有生命危險,本來想等她醒來再告訴你這個驚喜,冇想到一直拖到了現在。”
蘇遠山是有私心的。
他擔心蘇晚晚將來不受掌控,所以留了一手,現在看來,他的做法是正確的。
蘇晚晚冇時間追究之前的事情,她隻想見到盲婆婆,她急切地問:“奶奶在哪個醫院,我要去探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