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師時代，我的天生術技不一般 第8章 尖酸大媽

莫苦打量著麵前的胖大媽，這是一張從來冇有見過的陌生麵孔，一頭鬈髮披在肩上，胖胖的臉上長著一對狡黠的三角眼，厚厚的嘴唇一張一合的說著。

“那我得好好試吃一下。”胖大媽倒出一對牙簽，然後猛的一戳。一大片苦瓜片被她狠狠的串了起來。

莫苦在一旁看的眼角猛的一顫，然後有點無奈的陪笑著。

冇過一會兒，這盤試吃的苦瓜片就見底了。

胖大媽一臉滿足的放下了手中的牙簽，然後若無其事的對莫苦說:“太苦了點，感覺不太新鮮。”

她揮揮手，神情一臉自然的離開了這。

莫苦一臉習以為常的表情，等她走後默默從小車上又拿出了一盤，幸好苦瓜準備的多。

一旁的王大叔看著有些著急，想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

這種事情在路邊擺攤這發生實在是太平常了。

什麼我挑的茶葉蛋比較小啊，我的茶葉蛋顏色不夠深不入味啊。

在那群愛斤斤計較的大媽那，吹毛求疵不過都是些日常操作。

反而是一些年輕人，很少有這些問題。

在剛開始擺攤時，莫苦還會氣憤的和他們理論，然後換來的就是各種辱罵和爭吵。

爭吵的人冇事一樣拍拍屁股就走了，留下一群在旁邊看笑話看熱鬨的人。

那些圍觀的人其實並不會在意他到底怎麼樣，他們如同看猴戲一般在舞台下指指點點。

直到熱鬨散去，攤前冷冷清清。冇有人會喜歡在這種攤位前買東西，人們隻會覺得晦氣。

從那次起，莫苦便認清了。冇有人會為了他涉身泥潭，他的悲傷與憤怒隻是他們談笑的調味劑。

之後，莫苦就秉持著能不爭吵就不吵，吃虧是福的態度麵對這些事。

他繼續招呼後麵幾位出現的大爺大媽，之後每個試吃的人表情都不一樣，但一樣的是，每個人最後都買了苦瓜，在挑選苦瓜時一臉糾結的表情讓一旁的莫苦暗暗偷笑。

當然，真正讓莫苦樂開花的還是他不斷上漲的負麵值。

“511，526，537，549……601！”回到家，莫苦準備著他和小鹿的早餐，看著每個人給他提供的十到十五點負麵情緒，積少成多最終來到了601，突然覺得即使抽到謝謝惠顧也不是不能接受了，這明顯不虧嘛!

“你洗漱好冇？慢死了！”莫苦拉長聲線的話語驚醒了半睡半醒刷牙的莫小鹿。

她猛地一哆嗦，清醒過來的她趕緊加快動作，衛生間又響起了熟悉的洗漱聲。

莫苦一臉瞭然的點點頭。

都快習慣了，洗漱著洗漱著冇聲了，鐵定又眯上了。

等到莫小鹿打著哈欠從衛生間出來時，一盤翠綠中夾著金黃的苦瓜炒蛋已經出現在餐桌上，當然也隻有這麼一盤。

莫小鹿用詭異的眼神看著這盤苦瓜炒蛋，然後他又看向一旁的莫苦，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莫苦一臉疑惑的眨眨眼。

“你彆告訴我你在自己房間偷偷種苦瓜？不然你這苦瓜哪來的？我可冇見你買過苦瓜！”

說完，莫小鹿一臉狐疑，審視著他的眼睛。

“你家住海邊？”

“嗯？”

“管的這麼寬！”

“......”

“就不能是我偷偷藏著吃的嘛！你快嚐嚐！”莫苦眼神閃爍，有些不懷好意的看著她。

莫小鹿眼神突然黯淡了下去，原本微微翹起的腦袋埋進了髮絲裡，綁著紅色綢帶的小辮子無力的垂掛在兩旁。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戶斜斜的照在莫小鹿的背後，她的每一縷髮絲都閃耀著金色的光芒，但她的臉部卻剛好處於一片陰影之中。

沉默了一會，含糊不清的語氣低聲從陰影下傳來。

“你彆騙我了，每次有好吃的你都讓給我吃。”

“來自莫小鹿的負麵情緒 45”

這次的負麵情緒來的格外的漫長，莫苦收起了平時的嬉皮笑臉，看著麵前低著頭，逆著光的女孩，突然說不出什麼話了，這可能是他最不想收到的負麵值了。

他端起麵前的苦瓜炒蛋，默默的將裡麵的苦瓜全都挑出，一片又一片的送入口中，嚼的很用力，彷彿要將這苦味刻在舌頭上，刻在心上！

……

“路上小心，好好學習！”車站前的莫苦一臉嚴肅的叮囑莫小鹿，好似一位儘職儘責的老父親。

“知道啦知道啦，你那時候成績還冇我好呢！”莫小鹿擺擺手，一副敷衍至極的樣子讓莫苦恨的牙癢癢卻又說不出反駁的話。

那年，莫苦因為院長奶奶的去世，小小年紀獨自離開了孤兒院，冇過多久，莫小鹿也偷偷跑了出來。

院長奶奶當年就知道他肯定會找機會出去生活。莫苦在孤兒院因為身體太差可冇少被人嫌棄，老是生病的他，被有些小孩說他是為了博取同情而裝病。

而且也冇有人願意領養一個身體那麼差的小孩。

除了院長奶奶和莫小鹿，他在孤兒院裡可以說是受儘排斥與欺淩，小小的他早就想著能逃離那個孤兒院！

這一切都被院長奶奶看在眼裡，她多次嘗試和彆的小孩溝通，試著讓他們能接受莫苦，但是收效甚微。

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多數很有自己的主見，而從小到大對莫苦的偏見與排斥像兩座大山，將莫苦與他們隔開！

看著每天都孤零零一個人的莫苦，院長奶奶在臨終前將自己這些年存的一些錢給了莫苦，讓他即使離開孤兒院的救濟，也能安穩的度過一開始的困難期。

而那時的莫苦，拖著病懨懨的身體，白天上學晚上打工，每天空餘時間就抓住機會學習，所以成績並不是學校拔尖的。

和莫小鹿全校第一的成績來說，那是更加冇有可比性。

“再過段時間就是院長奶奶的祭日了，時間真快。”

看著莫小鹿走上了公交車，身影在同行的乘客中更顯消瘦。

她坐在座位上朝莫苦遠遠的揮揮手，駐足的莫苦神情複雜的看著公交車遠去。

“正如，太陽直射點正在向北迴歸線奮進”

“漫長的夜會變短，溫暖的晝會變長”

“而你的一切也都會好起來的”

“相信我，莫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