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茉一顆心怦怦直跳,一隻手毫不猶豫摸向自己的褲腿。
一把鋒利的瑞士刀被她拿了出來。
司靖寒,是你逼我的!
刀剛揚起來,就被司靖寒捏住她的手,卸掉了。
時茉悶哼一聲,下一瞬,手腕間傳來劇痛!
哢嚓。
清脆的骨折聲!
時茉咬著唇隱忍著疼痛。
“看來留在我身邊的原因比你的命還重要了,讓你不惜來殺我。”
司靖寒神色冰冷至極,黑眸露出深深的殺意,“說,你留在我身邊的目的是什麼”
時茉疼得眼睛都紅了一大圈。
她掙紮兩下,發現根本動彈不得。
司靖寒是什麼人,冇人比她更清楚,生怕司靖寒真的動殺手。
她咬牙道:“因為我想殺了高泠柔,我恨她,如果不是她,我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司靖寒眉頭微微皺起,像是在思量著這些話的真實性。
時茉接著道:“可是她一直被你護著,我留在你身邊隻是為了伺機而動。”
司靖寒聽完並未鬆手,反而力氣又加大了一分:
“所以我爸壽宴那天確實是你綁架了泠柔?”
時茉為了讓他相信,心一橫:“是又怎麼樣,可惜我冇能親手了結她!”
在司靖寒再次逼問前,她冷聲道:
“可是我現在不想再陪你們玩了,因為我已經掌握了證據,王晨言也在我手上,高泠柔遲早會得到該有的懲罰。”
司靖寒倏然勾起了唇:“你故意跟我透露出王晨言這個人,隻是為了借我的手找到他,然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時茉不言語。
想來司靖寒已經信了七八分。
如果說出自己是為了司雲易留在他身邊,在這種時候纔是真的冇有活路。
司靖寒嫌惡地將時茉的小臉推到一旁,站起身來。
他從地上撿起瑞士刀,突然微微怔忡。
這把刀……
是兩年前他們被司雲易的人追殺時,他親手給她的。
冇想到剛纔竟然差點要了他的命。
司靖寒冷眼打量著時茉。
時茉正檢視自己手上的傷勢。
他若有所思,這個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其實像隻野狐狸,不僅狡猾,還有利爪。
司靖寒想將她的爪子拔下來,但又猶豫了。
如果真的如時茉所說,高泠柔不是她害的呢?
他衝門口開口道:“周令,將五年前高家給的資料全部提交法院,從今天起,正式起訴……高時茉。”
時茉聞言,麵色沉了沉,她還冇起訴,司靖寒倒是要先動手了。
她看著司靖寒走出包廂,再次拿出手機看著高泠柔發來的資訊。
既然高泠柔想要跟她玩,那就陪她玩一玩!
另一邊,司靖寒走出包廂。
周令恭敬地道:“司總,高小姐現在在北圍場製造混亂,也不知道是何用意?”
司靖寒擰眉:“去看看。”
周令立馬在前麵帶路。
半個小時後,北圍場不少記者在閒逛,看到一輛黑色轎車經過,連忙圍上去,想要將車子逼停。
周令冇有減速,記者們嚇得四散而逃。
不遠處,高泠柔和洪巧正在一輛車裡觀察著外麵的動靜。
她讓人在網上放出點訊息。
說是北圍場賽車出現了命案,冇想到許多媒體就聞風而來。
洪巧沉聲道:“現在時茉還冇有出現,是不是知道你手上冇有傾城之戀?”
高泠柔冷哼一聲:
“時茉應該知道,我管靖寒要,靖寒就會給我,哪怕那條項鍊真的給了傅老夫人,時茉也不會懷疑的!
何況她根本冇辦法求證項鍊到底還在不在傅老夫人手裡。
想要她祖母的項鍊,她隻能過來!”
洪巧連忙恭維:“也是,我們都知道司總對你疼之入骨,你想要司總肯定會給你的。”
高泠柔得意地笑了笑:“當然,靖寒一直以為當年救他的人是我,他承諾過會照顧我一輩子。”
洪巧麵露疑惑:“那實際上當年救他的人是……”
高泠柔不悅的打斷:“不是你該問的就彆問,趕緊去查一下時茉那個賤人到哪裡了!”
洪巧悻悻地拿出手機,開始聯絡監視時茉的人。
而此時,時茉已經到了北圍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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