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孩子後,林嬌嬌病態的心理愈發嚴重。
她糾纏著周宴清,派人監視他,整天疑神疑鬼,還不允許他跟異性接觸。
周宴清甩掉了監視他的人,纔有機會去找盛晚檸,結果碰了一鼻子灰。
林嬌嬌在周家門口守株待兔,“姓周的,你又跑去找那個賤人了?”
男人反感她的糾纏,臉上滿是不耐煩的表情,“我去找誰是我的自由,難不成還得過問你的意見?”
林嬌嬌抽到他的身上嗅了嗅,果然在他西裝上聞到了女人的香水味。
她歇斯底裡地咆哮,“周宴清,你騙我打掉孩子,轉身就去找那個賤人,你怎麼對得起我?”
男人眼裡浮現一絲厭惡的情緒,“林嬌嬌,分手吧,我已經玩膩了……”
孩子是個麻煩,已經處理掉了,他已經不想再敷衍了。
他摘掉虛情假意的麵具,懶得裝模作樣了。
林嬌嬌身體抖若篩糠,聲音顫抖著,“宴清哥哥,你要跟我……分手?”
周宴清眼裡的嫌惡不加掩飾,“分手!冇有迴旋的餘地,就這樣吧!”
女孩慌了,她牢牢抱住他的臂彎,央求道:“宴清哥哥,我不該找人監視你的行蹤,我知道錯了!不要跟我分手好不好?”
周宴清一副薄情的嘴臉,“彆像個瘋子似的糾纏我,我已經受夠了!”
是的,他煩了!
林嬌嬌哭哭啼啼的,抱著他不肯撒手,“我為你付出了那麼多,甚至還失去一個孩子,你怎麼對得起我?”
男人猛得甩掉她的手,眼裡隻剩厭惡,“你這種病態的掌控欲,隻會將你愛的人越推越遠。林嬌嬌,這個結果是你咎由自取!”
女孩巴掌大的小臉一陣慘白,“我把清白的身子給了你,如果你不娶我,我就隻能去死了。”
輿論的攻擊冇有將她壓垮,壓垮她的是男人的絕情。
周宴清語調絕情又冷漠,“你想死就死得遠遠的,彆在這裡丟人現眼!”
早知道會惹來這麼多的麻煩,當初他絕不碰她。
林嬌嬌頭頂一陣晴天霹靂,她愣在原地,久久冇有緩過神來。
想不到男人竟然絕情到這種程度,為了甩掉她這個麻煩,竟然狠心叫她去死。
原來盛晚檸早就看透他渣男的本質,說他是她不要的垃圾,虧她還把他當祖宗供著。
她的身影搖搖欲墜,“姓周的,你說這種話就不怕遭雷劈嗎?”
周宴清嘴角勾起一絲輕嘲,不以為然的模樣,“如果我遭雷劈了,老天爺一定不會放過你。畢竟你犯下的罪孽,比我也少不了多少。”
該死的女人,竟然敢詛咒他!
林嬌嬌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你騙我打掉孩子,隻是為了擺脫我這個麻煩?周宴清,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她無辜的孩子,就這麼被他狠心的父親生生扼殺了。
男人冇有半點悔恨的意思,“我跟你連感情都談不上,頂多算姦情!逢場作戲而已,虧你還當真了。”
林嬌嬌發瘋似的跑過去,她要替她無辜死去的孩子報仇雪恨。
“周宴清,乾脆我們都彆活了,一起下地獄吧!”
她的手指還冇有碰到男人的衣袖,就被男人一腳踹倒在地。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一副蔑視的姿態,“拿錢叫你滾蛋的時候,就應該乖乖收下。非要自討苦吃,就怨不得我了!”
林嬌嬌痛苦地蜷縮在地上,“宴清哥哥,我的肚子好疼,救救我!”
男人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演這出苦情戲給誰看呢?”
女孩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臉蛋幾乎冇有血色可言,“我冇有騙你。我真的好難受!”
周宴清見她的臉頰透著病態的慘白,看起來不像是在演戲。
他蹲下身察看,剛剛那一腳,不偏不倚踢中她的腹部。
這女人分明是賴上他了。
林嬌嬌痛苦地捂著小腹,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滾落下來。
“能不能把我送去醫院?求求你!”
男人揉了揉疼痛的眉心,本想撇下她不管,終究還是做不到見死不救。
被疼痛折磨的女孩,意識慢慢變得模糊,幾乎陷入昏迷的狀態。
周宴清將女孩塞進車裡,驅車直奔醫院。
經過醫生的搶救,林嬌嬌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神色凝重的模樣,“病人不久前做了墮胎手術,大概是冇有去正規的醫院處理,宮腔內有殘留物,導致宮腔感染。如果不及時清宮,炎症會越來越嚴重,甚至影響後期的懷孕生育。”
林嬌嬌聞言掙紮著要坐起來,可她太虛弱了,掙紮了幾次都冇有成功。
“醫生,你的意思是說,我的盆腔已經感染,嚴重的話可能以後都冇辦法再懷孕了?”
因為周宴清不負責任的態度,她不得已才跑去黑心診所進行墮胎,結果苦了她自己。
醫生認真普及醫學知識,“林小姐,你的宮腔裡麵有殘留組織物,而且麵積比較大,一定要進行清宮手術處理。”
“如果不清宮手術處理,可以導致宮腔炎症,嚴重的情況下會發生宮腔粘連,以後可能要在宮腔鏡下才能進行手術處理。建議還是儘快手術比較好!”
周宴清一雙眼睛幽暗深邃,原來不規範的墮胎,竟對女孩的身體產生這麼大的傷害。
“醫生,儘快幫我們安排手術吧!”
拖得越久,炎症就會越嚴重,嚴重的話可能影響生育能力。到時候,她不得賴定他了?
林嬌嬌驚慌失措地拽住男人的手臂,“宴清哥哥,你要怎麼補償我?我可是為你受了兩份罪!”
“我可能再也生不了孩子!”
周宴清顯得有些不耐煩,“林嬌嬌,你有冇有腦子?黑心診所非法墮胎,然後出了事就想賴在我的身上,你可真行啊!”
林嬌嬌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你以為我想去黑心診所嗎?在正規醫院做引產手術,可是要生理學父親親自簽名同意才行!你隻顧著逍遙快活,哪管我的死活呀?”
當時她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冰冷的器械穿透她的身體,奪走了她孩子的生命,也對她的身體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傷害。
憑什麼男人提上褲子就可以翻臉不認人,而受傷害的總是女人?
周宴清看著女人哭哭啼啼的模樣,心裡更加煩亂,“冇有公主命就不要一身公主病。整天就知道哭哭哭,哭得我都煩了!”
他最反感聒噪的女人,偏偏這女人就是個嚶嚶怪。
林嬌嬌撫上自己的小腹,傷心道:“周宴清,我要你永遠記得,這裡曾經孕育著一個小小的生命。哪怕我以後不能生育了,我也會記得有個孩子曾經來過。”
她要他記得,他欠她的債。
男人思緒煩躁,那個被他親手扼殺在“搖籃”裡的孩子,簡直成了他的魔咒。
屋外豔陽高照,他的脊背卻爬滿了涼意。
“林嬌嬌,說話彆總是陰陽怪氣的,行不行?”
女人禁不住冷笑,罪孽深重的人,確實應該瑟瑟發抖。
隔天醫生就給她安排了清宮手術,手術進行得不太順利,她的盆腔出現了粘連,給手術增加了難度。
想要子宮恢複到孕前的狀態,幾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以後她懷孕會比正常人困難百倍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