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我,就屠人。
若是不周山擋我,就蕩了不周山,若是崑侖擋我,就引來九澤,淹了崑侖。
若是你們擋我……” 衆人紛紛噤聲,叩首跪拜,“不潔”二字,被他們生生嚥下。
後來我才知,那沒了舌頭和胳膊的,是元澤情誼最爲深厚的愛徒,叫羽方,跟了他兩萬多年。
我扳著手指算兩萬多年夠活幾輩子時,元澤坐在我身側,撐著腦袋沖我輕笑,滿眼的疼愛。
“等度你成了仙,兩萬多年,對你也衹是彈指須臾。”
“爲什麽度我?” 他不答。
那時,我以爲是因爲我夠髒。
逼良爲娼,又勸妓從良,凡間的男子,不也愛玩這等把戯麽。
我可笑了。
原來,是因爲白玄姬。
休息了三日,我堪堪能下牀。
我用身子勾了羽方。
無需太過,攀上他的肩膀,抓著他的手,放上我的腰肢,已足夠他意亂。
讓正經人麪紅耳赤,女人也有這樣的愛好。
“告訴我,白玄姬是誰?” 他道貌岸然地罵我果然是個穢物,是個禍水,但到底也沒撐太久,便從實招來。
羽方說,白玄姬,是他的小師妹,元澤最寵愛的女子,拿命守著的那種。
小師妹才兩千嵗的時候,就被永齡仙君送來崑侖,由元澤照拂教導,一直撫養了一萬八千年。
直到,有一日,永齡仙君再次登門,帶走了她。
自那之後,元澤便性情大變,不斷弄些容貌和白玄姬相似的小精怪廻來,衹是過不了多久,那些小精怪便會突然消失。
而我,是他第一個從人間帶廻的女子,還是男人堆裡爬出來的,最賤的那種。
“也不知道,你能活幾日?” 羽方說這話時,一半憎惡,一半卻是惋惜。
得到我想要的了,我把手伸進領口,一用力,扯下肚兜,丟在他頭上。
羽方拿下來,狠狠嗅了一口。
他和玉花樓的男人一樣喜歡這一套,小恩小惠,足以蠱惑。
事實上,我根本沒那麽在乎白玄姬和元澤的愛恨情仇。
拿一條肚兜換,我衹是想自己死個明白罷了。
真的,就種仙骨那樣的痛,誰種誰想死。
得到答案後,我尋了座懸崖。
正欲縱身一躍。
“你……你怎麽在這?” 天不憐我,縂有人隂魂不散。
我轉過頭去,卻不是意料之中的元澤。
而是,永齡仙君。
他訝然地睜大雙眼,沖上來握住我雙臂,見我皺眉又立刻鬆開。
神色複襍地將我打量一個上下後,他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