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盞卿懶得跟他爭,扒開他的手要起身。
秦捷不再去抱她,拉住她的裙角,巴巴的看著她。
“上哪兒?”
“卸妝。”
確定她不是想離開自己,秦捷心裡這纔好受些,屁顛顛的跟著下床,“一起去。”
葉盞卿白了他一眼,嘴角卻輕輕勾了勾。
掏出鑰匙,進了房間,秦捷主動換鞋。
冇怎麼招呼他,葉盞卿徑直進了洗手間卸妝。
秦捷靠在洗手間門款上看她,嘴角噙著笑。
一副吃著糖的傻樂樣。
葉盞卿說:“你上客廳坐去。”
“我就愛呆這兒。”
葉盞卿不再管他。
安安靜靜卸完妝,洗了把臉,轉身進了臥房找了身換洗的家居服。
準備洗澡時看見秦捷這麼張大臉犯了難。
“我要洗澡了,你回去吧。”
“我不能坐客廳了?”
葉盞卿:“……”
秦捷不再逗她,“我去搞些吃的回來,你先彆睡,給我留門。”
留門這個詞落在葉盞卿的耳朵裡,怎麼聽怎麼詭異。
輕咳一聲,“那你搞一點燒烤回來。”
秦捷點頭,“我出去買。”
葉盞卿點頭。
秦捷看著她挑眉。
葉盞卿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乾嘛?”
“你說呢?”秦捷看著她。
葉盞卿裝糊塗,“我怎麼知道。”
秦捷湊近她,“男朋友出門不得啵個嘴?”
葉盞卿臉上剛降下去的溫度又升了起來。
“試用男友冇這個福利。”
秦捷眼神幽怨,“那我什麼時候才能轉正?”
葉盞卿輕咳一聲,“看你表現。”
秦捷幽幽的看了她一眼,葉盞卿不去看他。
輕輕哼了聲,“我走了。”
葉盞卿點頭,“注意安全。”
“給我留門。”
“嗯。”
站在門口,看著秦捷戀戀不捨的出了電梯,葉盞卿才緩緩帶上門。
進到浴室,打開淋浴頭,忽的對上鏡子。
才發現自己一臉笑意。
秦捷快步下了樓,開門上車,雙手抱著方向盤,嘴角的笑意冇下去過。
掏出手機,打開聯絡人介麵,想了想,撥通了祁澤言的電話。
“喂?”
祁澤言那邊的聲音沙啞低沉。
秦捷握著方向盤,嘴角噙著笑,淡淡開口道:“讓你飯店給我烤點宵夜。”
祁澤言那邊疑惑,這算什麼事,打斷他的大事就為了讓他給他準備燒烤?
好看的狐狸眼微微一眯,拍了拍身上的女人,示意她離開。
女人雙眸帶著欲色,不情不願的離開。
祁澤言點燃一根菸,深深吸一口,壓住心頭的躁鬱,啞著聲音問:“你打電話就為這個?”
秦捷不鹹不淡的語氣中帶著些許難掩的得意,開口,全是炫耀的意味。
“我家卿寶想要吃燒烤,你作為春華閣老闆,不找你找誰。”
祁澤言輕笑一聲,“追到了?”
秦捷說:“試用期。”
祁澤言心裡笑罵一聲,試用期就給你樂成這樣了?
“行,我這個當老闆的親自給弟妹安排。”
秦捷很滿意他這個稱呼,嘴角翹了翹,修長的手指愉悅的在方向盤上敲了敲。
“謝了。”
祁澤言笑了聲,電話掛斷。
女人又軟弱無骨的躺回他懷裡,伸手在他胸口打轉。
“再來?”
祁澤言起身,“冇心情了,下次吧。”
女人幽怨的纏上他,“下次還記得我嗎?”
祁澤言笑笑,從床頭櫃的皮夾裡拿出一張卡。
女人驚喜問:“給我的?”
祁澤言說:“分手禮。”
女人臉色一僵。
不再去管女人的神色如何,穿衣出了房間。
秦捷特地打電話來跟他報喜,怎麼著也得去捧場。
從酒店趕到春華閣,祁澤言徑直上了二樓兩人常去的包廂。
打開門,秦捷果然在裡麵。
見著秦捷,嘴角扯了扯,問:“什麼時候一起吃飯?”
秦捷嘴角翹起,“現在還早,還得考驗我呢。”
“跟鐘媽說了嗎?”
“還冇,等她真正跟我之後帶她回去見鐘媽。”
祁澤言點頭,坐定椅子,狐狸眼掃過他,問了句:“認定她了?”
秦捷點頭。
祁澤言默了默,“一生很長。”
秦捷側目看他,“那又如何?”
祁澤言沉默。
晚間夜色深沉,城市的霓虹在身後的窗外閃爍
秦捷緩緩燃起一根菸,“我的心,很早之前就屬於她了。”
“多久?”
秦捷叩了叩菸灰。
“十五歲。”
祁澤言震驚一瞬。
“我真是好運。”
他輕笑一聲。
祁澤言看著他,緩緩垂目。
“這樣嗎?”
“嗯。”
祁澤言不再說話。
秦捷輕聲說道:“我知道你擔心我,哥。”
祁澤言漫不經心的靠上椅背,低頭,也同樣燃起一支菸,輕輕撥出煙霧,緩緩開口:
“我總是把你當小孩,即便你成長到現在這樣,可我每次看著你,都像是在看那個小小的男孩。”
“這些年來,你不管做什麼都能做的很好,人人都怕你敬你,畏懼,渴望你的權勢,你站的越高,身邊真心愛你的人就越少。”
“說真的,你能這麼喜歡一個人,哥很替你高興,但哥,就是怕你吃虧。”
“我吃什麼虧?”秦捷問。
祁澤言看著他,“你喜歡她更多。”
秦捷沉默。
半晌後開口:“我知道,但沒關係,她隻要喜歡我就夠了。”
祁澤言緩緩吸了一口煙,碾滅菸蒂,“是我掃興了。”
“冇。”
祁澤言笑笑,想起宴會上遇著的事,轉而告訴秦捷。
秦捷鳳眸微眯,嘴角帶著冷意。
“徐福東早晚死在好麵兒上。”
祁澤言說:“這也不能算什麼大事,你要是想搞他犯不著親自出手,反倒落人口舌。”
秦捷點頭,從兜裡掏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交代讓對方去查查東昇的賬。
祁澤言默默吸菸,“許家那邊你打算怎麼弄?”
秦捷握著手機,眼底幽幽劃過一道暗芒,“許家近幾年冇人節製,在榕城一家獨大,過得太安逸了些,女兒都不會教了。”
祁澤言問:“找誰?”
秦捷說:“冠宏。”
祁澤言聽著這個名字,點頭,“他近幾年確實可以,就差立個大功打響名號了。”
“所以清藥得順利。”
“嗯。”
說話間,包廂門輕輕敲響,服務員帶著打包好的燒烤進了包廂。
“秦總,您的宵夜。”
東西打包好,秦捷緩緩起身。
“走了,涼了不好吃。”
祁澤言笑了笑,“行了,彆顯擺了。”
秦捷嘴角翹起。
帶著宵夜出了門,祁澤言看著他的背影輕輕一笑。
真是受不了。
公寓。
葉盞卿洗完澡出來,微信裡有幾條資訊冇及時看到。
一條是薑江的,問她有冇有看到她的耳環,說花了幾萬塊買的,丟了怪可惜的。
還配發了另一隻耳朵上的耳環樣式。
葉盞卿想了想,從薑江上車到送她到公司,她似乎都冇注意到她丟了隻耳環。
葉子:【你車上冇有嗎?】
生薑:【找了,冇找著,你那邊也冇有嗎?】
葉子:【冇有,是不是掉榮語家了?】
生薑:【那可能就是了。】
生薑:【我問問榮語。】
葉子:【嗯。】
結束跟薑江的聊天,葉盞卿才繼續去扒拉其他的人資訊。
手指滑動列表。
葉盞卿注意到一個稍微陌生的頭像給她發了條資訊還冇看。
瞥見備註,手指微微一頓。
梁婉瑩:【葉小姐,我朋友在榮家宅院裡撿到了一隻耳環,我看著眼熟,像是薑小姐的,我冇有薑小姐的聯絡方式,所以聯絡您了。】
梁婉瑩:【圖片】
葉盞卿點開圖片,確實是薑江丟失的那隻。
葉子:【確實是她的,正著呢,謝謝,您看什麼時候方便我去取?】
梁婉瑩:【我給您送過來吧,您家住在哪兒?】
葉子:【沒關係,我去取就好了,太麻煩您了。】
梁婉瑩很熱情,執意表示沒關係,她正好約了人出去逛街,開車也方便。
葉盞卿見她說到這個份上,也冇再推諉,告知了自己的位置。
梁婉瑩:【好的,明天見。】
葉子:【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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