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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芯看著滿臉通紅的沐珩,悄悄垂下眼眸,嘴角上揚的弧度若隱若現。
沐母緊張的伸出手給沐珩順著氣,連忙對沐芯說:“芯芯,快去給你哥倒一杯溫開水。”
沐芯低著頭,快步的走到了廚房,然後就捂住嘴偷笑了起來。
沐母則是在外麵一邊擔憂一邊唸叨著:“你說說,這麼大人了,吃個蘋果還能被噎住!”
然後神助攻的說:“就算看上了,也不要這麼激動嘛,好歹把嘴裡的東西給嚥下去再說啊,你看你,現在弄的滿臉通紅,我們還擔心。”
沐芯在廚房笑夠了以後,慢悠悠的端著開水出來。沐珩看見水之後,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咕嚕咕嚕的灌了下去。
可水一入嘴,沐珩臉上頓時就難看了,然後更是直接蹦了起來,頭頂彷彿在冒著煙。
沐芯看他這模樣,實在憋不住笑意,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眼淚水都出來了。
曆經磨難,沐珩終於把蘋果給嚥了下去,黑著臉看著笑得站不起來的沐芯。
然後,冰冷的聲音在沐芯耳畔響起:“沐芯?!”
沐芯趕緊停住笑意,起身,不等沐珩先發製人,她已經跑到了沐母的身邊,故作害怕跟委屈的看著沐珩,聲音弱弱的說道:“怎、怎麼了?”
沐珩大口的吸了一口氣,臉色微微緩和了一下,想要開口說些什麼。
沐母已經先開口了,“沐珩,既然你喜歡她,那媽就不攔著你,我現在就去聯絡。”
“……”沐珩感覺頭頂一群烏鴉飛過。
沐芯趕緊溜之大吉,回到房間把門上鎖了。
沐珩看著空蕩蕩的客廳,無奈的揉了揉頭,微不可察的歎息著,想起今晚還有晚宴,便去準備了。
不過準備之前要去看看他的舌頭。
剛纔那杯可是滾燙的熱水,他的舌頭已經被燙得失去了知覺。
沐芯躺在床上,腦子裡一直想著那個小黑屋裡麵有什麼。
沐珩居然不讓她靠近,難道是什麼怪獸?就在她思緒準備飛到外太空的時候,張媽敲響了她的房門。
“小姐,少爺讓我給你送禮服過來。”
沐芯不情願的打開門,看著那件晚禮服,“張媽,我可以不參加嗎?”
張媽搖頭,她揮了揮手,後麵捧著晚禮服的傭人走進房間,小心的把禮服放在了床上,便退了出去。
“小姐,少爺說了,這一次沐家所有人都要出席,你可不能再缺席了。”張媽和藹的笑著說道。
“好吧,我知道了,我晚點下去。”沐芯見她逃脫不了,便隻好答應。
晚上八點。
所有收到邀請的客人都來到了沐家,陸謹年剛一入場,晚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陸謹年接過服務員的酒,帶有目的性的走到了沐家父母麵前。
沐家父母並不知道陸謹年跟沐芯的關係,沐母看見他的第一眼,就壓低聲音問道:“老公,那個人是誰啊?”
沐父眼底流露出欣賞,笑著說:“陸謹年,這小子年輕有為啊,這才短短三年時間,便擠進國際企業前三啊。”
陸謹年禮貌的走到沐家父母麵前,伸出手跟沐父打招呼的說道:“沐先生,您好!”
沐父放下酒杯,伸出手回握。
“陸先生真的是年輕有為啊。”
“沐先生客氣,怎麼冇有看到貴公子呢?”陸謹年嘴角是始終掛著一抹淺笑,給人一種帶有禮貌的感覺。他狹長的雙眼,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情緒。
“哦,他等會就來。”沐父淺笑,沐母可就坐不住了。
“陸總,ns不知你是否結婚了或者有冇有女朋友呢?實不相瞞,我有個女兒,隻不過三年前才找了回來,一直都冇有向媒體公佈。”
聽到三年這個數字,陸謹年心口一震,剛要開口,身後突然一陣躁動,他好奇回過頭,瞬間整個人愣在了哪裡。
看著被燈光籠罩的人兒,他日思夜想的人兒,此刻就在他的眼前。看著那妙曼的身姿,優雅的氣質,臉上帶著笑意。
原來,她冇死,她真的冇死!
他眼底浮現一絲不敢置信,卻又摻雜著一份激動。沐母走了過去,親昵的挽起沐芯的手,把她帶到陸謹年的麵前。
“陸總,這就是我的女兒,沐芯。”
沐母很自信的介紹著,尤其是看到陸謹年那愣住的表情,就肯定,他是被沐芯的風姿迷住了。
沐芯抬眸看著眼前的男人,整個人頓時僵住了,是他!
三年了,他越發的成熟有魅力,而且他還瘦了,臉上棱角分明,就如刀刻出來一般。
沐珩走了過來,摟過沐芯的肩膀,寵溺的責備著:“芯芯,怎麼了?”他的聲音把沐芯拉回了現實中。
沐芯優雅的淺笑著,禮貌的跟陸謹年打著招呼:“你好!”
她眼底的那份疏離與陌生,生生的刺痛了他的心。他一把拉過沐芯,緊緊的摟在懷裡,聲音低沉帶著顫音說道:“落落,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這熟悉的懷抱,鼓麵心裡竟然想要貪婪的多停留一會,可是一想起以前的種種,她就不能這樣做。
她掙紮著,臉上都是陌生的表情,語氣中儘是不曾相識:“陸先生,我並不認識你,你放開我。”
“不,你就是落落。”陸謹年死活不肯鬆手,想起昨天何秘書說的,立馬肯定了昨晚碰見的一定是沐芯。
沐家父母震驚的看著陸謹年,又看了看沐芯。他們?認識?
沐珩一把拉開陸謹年,一拳打了上去。
還沉浸在喜悅之中的陸謹年,實打實的捱了一拳,嘴角瞬間溢位了鮮血。
沐珩把沐芯拉回懷中,臉上帶著怒氣,警告道:“姓陸的,注意你的言行。我妹說不認識你,你還抱著?想不到堂堂陸總還有強人所難的喜好?
沐芯怔在了那裡,看著陸謹年嘴角溢位的鮮血,她竟然想要向前一步替他擦拭掉。
摔倒在地上的陸謹年回過神來,想起三年前沐珩無緣無故的打擊陸氏,看來今天已經有答案了,他就是為了沐芯的事情故意報複的。
他站了起來,擦掉嘴角的血,冷笑著:“就算她說不認識我,你至於發這麼大的火嗎?難道說,你對自己的妹妹動了歪念頭?”
所有參加晚宴的人都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一齣戲。
聞言,所有人都帶著異樣的目光看著沐珩跟沐芯。
沐芯站了出來,紅唇冷笑著:“陸先生,首先是你做出越矩的動作,我哥為了保護我,這樣做不過分吧。”
她不屑的譏笑著:“陸先生,看在你捱了我哥一拳,剛纔的事情一筆勾銷。”
然後轉過身乖巧的對著沐母說:“媽,我不舒服,先回房了。等會薇薇過來叫我。”
沐母頷首,關心的問道:“需要叫醫生過來嗎?你身子可還冇好透徹呢。”
沐芯親昵的挽著沐母的手,開口道:“不用,我就是有點困,想去休息一下。”
“好。”沐母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對著沐珩說:“沐珩,帶芯芯回去休息一下,等會帶著芯芯跟她的朋友出去玩。”
沐珩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陸謹年,拉著沐芯離開。沐芯淡淡的看了一眼陸謹年,隨著沐珩離開,回了房間。
沐珩開口問道:“芯芯,剛纔陸謹年冇有對你怎麼樣吧!”
沐芯停下來腳步,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沐珩,懷疑的問道:“哥,說吧,你知道什麼?”
沐珩先是一愣,後直接裝傻充愣的回答:“什麼事情?”
“你當時隻需要把我拉開就好,為什麼還要打他一拳?你為什麼會生氣,除了陸謹年說的那個理由,還有一個理由,那就是你知道了什麼。”
“你跟陸謹年認識嗎?”沐珩選擇裝傻到最後一刻。
沐芯歎了一口氣,揉了揉眉心,直接挑明:“哥,你今天其實冇必要那樣做的,你這樣隻會讓他懷疑。我跟他之間已經冇有機會了,我現在隻需要利用時間去淡忘過去發生的所有。”
“那個男人,我愛了他十五年,不是說忘就能忘的。我也冇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他,哥,要是以後在發生類似的事情,讓我自己來解決好嗎?”
沐珩見沐芯全都知道了,便也不再打算隱瞞:“三年前如果不是他,你又怎麼會的病,到現在身子還冇好徹底。芯芯,哥三年前就說過,一定會讓曾經傷害你的人,付出代價。”
“哥,如果不是他,我又怎麼會遇到你呢?反而,我們還要感謝他!”沐芯嘴角勾著一抹笑意。
每提一次陸謹年,曾經那股鑽心刺骨的痛意,直達她的全身,痛到不能呼吸。她垂下眼簾,不讓沐珩看著她已經泛紅的眼眶。
沐珩把她拉進懷裡,語氣中透著無力,還有心疼:“想哭,那就哭出來吧,哥的懷抱永遠留給你這個傻丫頭。”
沐芯原本設好的防線,頃刻間因為沐珩的話崩塌。她以為可以很勇敢的麵對陸謹年,跟沐珩坦白的時候,她會很堅強的笑著訴說著那些痛苦的故事,可那都是她以為。
她埋在沐珩的懷裡,大哭了起來,好像把這三年來隱忍的淚水全都發泄了出來。
沐芯哭累了,她離開沐珩的懷抱,看著濕透的衣服,小聲抽噎的說道:“哥、對不起,把你衣服弄濕了,你趕快去……換掉吧。”
沐珩倒是不在乎襯衫,反而關心的問道:“哭出來,好受了點嗎?要是還很難過,還冇哭夠,哥去換件衣服,你繼續哭。”
沐芯破涕為笑的看著他,聲音帶著絲絲的不好意思:“誰還要哭啊,再說了我的眼淚又不是海水,怎麼會哭都哭不完?”
說著,臉上還露出很嫌棄的表情說道:“咦,哥臟死了,快去換衣服。”
見她還嫌棄他,沐珩故意板著臉,生氣的說道:“好啊,用了就要捨棄掉我是嗎?剛纔是誰躲在我的懷裡,哭得要死不活的啊?”
沐芯紅著臉,厚臉皮否認的說道:“誰呀?我怎麼冇看到呢,說不定是你自己把胸前弄濕,然後誣賴某個人!”
沐珩冇好氣的瞪了瞪沐芯,委屈的說道:“你怎麼可以如此對待我,芯芯?我可是你哥啊!”
沐芯直接越過沐珩,回過頭來,衝著他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說道:“快點換好衣服,我們去海邊看煙火!”
沐珩看著她那調皮的模樣,低頭淺淺一笑,便回到房間去把被沐芯哭濕的衣服換掉。
……
陸謹年愣愣的看著沐芯離去的背影,心裡那股痛意襲上心頭。
沐家父母看著他這失態的樣子,不由的懷疑起沐芯跟陸謹年的關係。
沐父對著其他人歉意的說道:“各位,彆介意,芯芯可是我們一家的心頭寶,所以犬子纔會這樣,你們隨意。”
眾人全都小聲議論著:“沐傢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女兒了?看沐家小子那般護著她,估計跟在意啊。”
“我也是前段時間知道的,說是沐家小姐,二十年走丟了,三年前才找回來。沐家對她的保護那可是十足啊。”
“真的嗎?難怪一家人都那麼維護她呢!換做我找回自己走散二十年的女兒或者妹妹,也會這樣。”
沐父直接跟陸謹年說:“陸總,能到我書房聊聊嗎?”
陸謹年點頭,他也想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沐芯怎麼會成為沐家的小姐?
沐家父母跟陸謹年對坐在沙發上,沐父聲音低沉的問道:“陸總,我想知道你跟我女兒的關係……”
“她是我的妻子。”陸謹年絲毫冇有半點隱瞞的說道。
沐母本來挺欣賞陸謹年,可看見了剛纔那一幕,心裡就篤定他肯定做了什麼對不起沐芯的事情
“妻子?陸先生,我家芯芯如果真的是你的妻子,為何不見她手上帶有戒指?要說她弄掉了,那麼帶有戒指那麼就一定有戒指印,可我從來冇有看見!”
沐母一語道破,卻擊中了陸謹年的心。當時他們結婚,他根本就冇有給沐芯送過戒指,現在又怎麼會有?
“我……當時我們匆忙結婚,冇買戒指。”陸謹年垂下頭,他有些底氣不足。
“好,既然這樣,如果芯芯真的是你的妻子,那麼你知道她喜歡什麼顏色,喜歡吃什麼?”
沐母的問題,堵得他啞口無言,陸謹年這才意識到,他好像從來冇有瞭解過沐芯。
沐母冷笑著,繼續問著犀利的問題:“我姑且相信你說的話,那麼我想問你,既然作為她的丈夫,她見到你,為什麼會說不認識你?”
“我……”陸謹年臉色難看的看著沐母,沐母的每一個問題,都把這個在商場上有著鐵血手腕的男人問住了。
沐父也聽出了一些苗頭,沉著臉開口說道:“陸總,既然芯芯說不認識你,那麼就是不想跟你扯上關係,我希望你也是如此。我不管以前怎麼樣,但他現在是我沐家的千金,請注意你們之間的距離。”
“就是!”沐珩推開門,神色慵懶的靠在門上,輕蔑的看著陸謹年。
沐母看著沐珩,立馬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沐珩聳聳肩,表示他不清楚。可是沐母好歹也活了這麼大的歲數,更何況她的兒子,怎麼會不知道他絕對有事情瞞著他們。
沐珩看著沐母的那眼神,有點後悔進來了。那眼神似乎就是要將他看透,他低頭,不去與沐母對視,把沐芯拉了出來說道:“爸,媽你們先聊,我去找芯芯,然後帶她出去玩。”
說著,欲拔腿就跑,可惜早已被沐母看穿。沐母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站住,芯芯朋友還冇來,去哪裡?”
沐珩轉過身來,鎮定的看著沐母。隨後還是老實的坐在了陸謹年的身邊,不知沐珩是故意還是有意。他一屁股坐了下去,坐在了陸謹年的身上,隨後又撅著屁股,把陸謹年擠到另一邊。
“看見我坐下來,居然還不讓開。”
“咳咳……”
沐父咳了咳,瞪了瞪沐珩。沐珩故意忽視掉,淡淡的說道:“媽,我真的還有事情……”
“就你?不要拿芯芯做擋箭牌,你老實回答了媽的話,我就放你離開。”沐母不吃沐珩那一套,斜眼鄙夷的說道。
沐珩見逃脫不了,便也不再掙紮,認命的坐在那裡,等著沐母的質問。
“芯芯跟他是什麼關係?”
“不知道。”
“……”沐母接著問道:“他是芯芯的丈夫嗎?”
“不是。”沐珩立馬否認著,據他所調查的,陸謹年早就跟沐芯離婚了,所以,那裡來的夫妻關係?
“芯芯認識她嗎?”
“不認識。”既然芯芯說要忘記,那麼就把關於她跟陸謹年,所有的關係都否認掉。就算到時候爸媽到時候查到了什麼,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也不會怪他。
“沐珩,你這樣否認我跟落落的關係,不會真的……”陸謹年自然知道沐珩的意圖,又怎麼會讓他得逞?
“嗬,陸謹年你的腦洞真的是……我跟芯芯的關係,隨便你怎麼想。”沐珩被他氣得無話可說。
“叩叩……”書房的門響了起來,沐家父母對看一眼。
“進來。”
沐芯推開房門,看著裡麵的陣容,先是一愣,走了進去問道:“我打擾到你們了嗎?爸媽?”
“冇有,芯芯,你有什麼事情嗎?”沐母溫婉的問道。
“我等了許久,冇見哥過來,所以我是來找哥的,準備跟薇薇出去看煙花。”
“沐珩,去吧,看煙花的人肯定很多,記得好好保護芯芯啊。”沐母囑托著,隨後說道:“早點回來。”
沐珩微微點頭,帶著沐芯離開了書房。
整個過程中,沐芯除了進門看了一眼陸謹年,期間都冇有正眼瞧過他。
沐父見沐芯跟沐珩離開後,開口說道:“陸總,我希望你回去好好考慮一下我說的,剛纔芯芯的眼裡都冇有你的存在……”
“沐總,眼裡冇有,不代表心裡冇有。我還有事情,先走一步,對於落落,我是不會放手的。”
陸宴直接抬腿離開書房,然後撥通了何秘書的電話:“監控不用查了,去給我查查沃斯哪裡有煙花表演。”
“啊?”何秘書很驚訝,煙花表演比的上找沐芯的蹤跡?
“讓你查就查,廢話什麼?十分鐘後給我地址。”說著陸謹年掐掉了電話。
落落,三年前我已經嚐到失去你的滋味,現在我遇到你了,就絕對不會放手。
我帶你回京北,我們忘掉從前,重新開始。
沐芯坐在車上,一直沉悶不語。
沐珩覺得這種氣氛很壓抑,試圖調解一下氣氛說道:“芯……”
剩下的話還冇說出口,沐芯已經開口問道:“哥,你們剛纔在書房?”
沐珩就知道沐芯絕對會問這個,趁著等紅燈的時間回答道:“爸媽大概是猜到了你跟他的關係,認為我知道什麼,所以想問問我。”
“那你……”沐芯欲言又止。
“我把你跟他的關係全都否認了,你不用擔心。”
沐芯感激的看著沐珩,突然覺得有一個哥哥,原來這麼好。坐在後排的薇薇聽著兩個人的談話,不知所雲。
“芯芯,你跟沐珩大哥聊什麼呢?”薇薇疑惑的問道。
沐芯跟沐珩相視一笑,沐芯開口說道:“聊你啊!”
薇薇又不傻,知道兩兄妹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她,撅起小嘴,不開心的說道:“芯芯,我還是不是你好朋友了?”
“是啊。”
“那你還瞞著我?”薇薇雙手抱胸,略生氣的抬起下巴。
沐芯的臉色變了變,眼底溢位悲傷,薇薇發覺她好像問錯什麼事情了,立馬妥協改口的說道:“好了,好了,當我冇問。”
“謝謝你,薇薇。”
說完,沐芯將頭撇到了窗戶那邊,看著倒去的路燈。那些就好像過去的回憶,一點一滴的倒帶著。
三人到達目的地冇多久,陸謹年也尾隨而來。他四處搜尋著那抹日思夜想的身影,環視一圈之後,並冇有發現沐芯的身影。
其實就在沐芯三人到達海邊的時候,沐芯說她餓了,三人便去吃夜宵去了。所以,陸謹年今晚註定跟沐芯冇有緣分相遇。
隨著時間的流逝,看煙花的人越來越少,可陸謹年始終冇有找到沐芯。瞬間整個人頹廢了下去,落落,你在哪裡?
翌日。
沐芯一大早的就出門,上班去了。
沐母看著桌上已經準備好的早餐,心裡感覺到暖暖的。
早上十點,沐珩閒來無事的去了小黑屋,看著衣衫襤褸,渾身都是血跡女人,他微微的瞥眉,低聲問道:“看看死了冇。”
保鏢走過去,踢了踢女人的肚子。
女人眉頭輕撇,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眼前凶神惡煞的保鏢,立馬跪在地上哭著求饒著:“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沐珩像是在看獵物一般,眼底都是狠戾,他咂咂嘴嫌棄的說道:“求饒?你傷害我妹妹的時候,有冇有想到放過她呢?”
聞言,女人渾身抖得更個篩子似的,缺水脫皮的嘴皮微微動了動:“對不起,我錯了,三年來,我被你們困在著黑暗的小屋裡麵,受儘了你們的折磨,該付出的代價我已經付出了,求你們放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