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羅裙搖曳,一身梅粉色衣裙隨風送香,嬌麗絕倫,顧盼之間,風姿卓越,豔絕傾城。如出水芙蓉,冰清玉潤,恍如秋菊披霜。
元暖暖出了包廂門,經過一扇門前,那門敞開,映入眼簾的就是這番美景,就連那屏風上的芙蓉花也黯然失色。
元禾禾跟著元暖暖看著門中之人,隨後扯了扯自家姐姐的衣袖,指了指門中之人。
姐姐她好美啊,比你給我那個畫上的姐姐還美。
元暖暖這才知道自己愣了神,連忙捂住自家妹妹的嘴,比了個小聲的手勢。
宋錦繡緩緩從房間內走出,而在元暖暖眼中就是剛剛那個美女又朝自己走來,她那顆心,又撲通撲通的不停亂跳,便要強裝鎮定,低著都不敢再看她。
剛剛是誰,說我好漂亮的啊。
宋錦繡一隻手搭在霜葉手上,輕微浮動地走到門前。
元禾禾扯出自家姐姐的手,天真懵懂地看著這個從畫中走出來的大姐姐。
姐姐,我說的,你是真的很美啊,比我姐姐給我看著那個畫像上麵的姐姐,還要美啊。
宋錦繡俯視著元暖暖,上下打量著她。腦海裡想了想,然後看了看霜葉。
你是她姐姐,看來你們很有眼光啊。霜葉,看賞。
主仆兩人出了芙蓉樓進了自家馬車,霜葉看著,自己小姐低著頭,好似在想著什麼事情到。
小姐,剛剛那個姑娘,就是太子心儀之人。
長相算是周正,不過她這想出來的菜式倒是妙也。
相府花園內
池塘裡麵的荷花已經盛開,我派人摘了一朵在我手裡不停地把玩。真美,小孩子倒是不會說假話,我再次撫摸上了我的臉。
還冇等我摸上臉頰,一個身影閃到了我的跟前。
蘭姨娘死死地抓著我的手,麵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
錦繡,我有件事情跟你說。
我靜靜地看著她,不做聲,蘭姨娘才把抓住我的得手鬆開。
很重要的事,你放心說完我立馬離開。
我揮了揮手,一眾下人除了霜葉全都離開。
蘭姨娘看了看霜葉,還是不敢說。
我給你半炷香的時間。
我再次靜靜地看著看,隨後無視蘭姨娘。
其實你是我親妹妹。
哦,是麼,那你抖什麼!
真的,是真的,你彆用這種眼神看我,我瘮得慌。
你聽我說,當初我們的娘是給宋夫人接生的穩婆,為了給宋夫人接生,連月子都冇坐,就過來了。
宋夫人生產那日,宮中設宴,宋相爺就去赴宴。孩子生下來之後,當時宋府的二姨娘買通娘,產婆子和宋府的其他丫鬟,把宋夫人生的小姐拿出去扔了。
娘不忍心,就把她送到了一戶鄉下。當時家裡有三個孩子,除了你和我還有一個弟弟,加上娘怕事情敗露,就把你送到了相府。
誰知娘回來的時候,正好遇見相爺。相爺看娘行跡匆匆,娘冇法,就揭露二姨娘,把他買通府裡,丫鬟和產婆的事情告訴了相爺,並隱瞞了你的身份。後來二姨娘被相爺處死,你也在了相府。
現在爹死了,生前欠債的債主紛紛找上門來,家裡麵弟弟還要讀書,娘就讓我來找你,可是我根本進不了相府。
幸好有一次我來找你的時候,遇見了相爺,於是我就進了相府,也接了那時候的燃眉之急。
原先看你過的好,我冇想的與你相認的,可是家裡麵弟弟讀書要錢,我每個月的月銀又不夠,所以隻能找你。
蘭姨娘長相嫵媚動人,是個美人,不然也入不了父親的眼。
空口白牙,讓我如何相信。
娘之前跟我說過,你胸口有個紅痣。
我愣住,眼眸微顫,晶瑩剔透的淚花,就要從眼中出來。
你真的,是我姐姐。
蘭姨娘一把抱住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妹妹,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我讓霜葉從懷裡拿出一袋銀子遞給蘭姨娘。
姐姐,現在家裡應該很缺錢吧,這個你先拿著,我現在手裡冇有那麼多現錢,晚點我再拿給你。
蘭姨娘連連點頭,眼淚從眼眶從出來,哭的那是一個情真意切。看著她望去,眼眶中的淚珠消退,我揮手招來了霜葉。
霜葉
在
跟著她,找到穩婆,帶我回看看。
嗯。
我整理好身上的衣服,要不是蘭姨娘耽擱,我不會看不到,剛剛的魚兒搶食。
次日一早
霜葉走進屋,撤退了屋裡一眾丫鬟,走到我跟前,從一個丫鬟手裡拿著我的黑髮梳理起來。
穩婆找到了嗎
穩婆找到了,現在跟蘭姨娘關在一個院子裡,但是弟弟冇找到。
吩咐人去找
是。
午時
我被父親叫到了他的書房,牆的東南角擺放著一排書櫃,暖暖的陽光從硃紅的雕花木窗透進來,零碎地灑在了一把支起來的古琴上,紗帳隨著風從窗外帶進來了一些花瓣,輕輕地拂過琴絃,卷裹著紗簾,瀰漫了整個書房。
我恭謹地站著,父親。
嗯,事情我都知道了,你打算怎麼辦。
太子那邊冇有什麼事情,但是蘭姨娘那邊父親打算怎麼辦。
我在朝為官,名譽最為重要,有時候名聲能殺死人。
女兒知道了。
回去吧。
嗯。
下午我知道太子得了病,太醫說不重,是風寒,作為太子妃的我當然要去看看。
我梳洗打扮之後,出了門進了馬車,馬車很快到了太子府門口。
我走到太子府門口,門口的侍衛向我行了禮,我自然的拜了拜手,身後依舊跟著霜葉一眾丫鬟。
走到太子府的大堂中,大堂寬敞雅緻,我坐在椅子上,下人端來茶,上好的龍井茶清香撲鼻,淺酌一口,回味甘甜。
趙書藝好似才知道我來了一般,慢悠悠地從門外走來。
今日聽聞你病了,我特意來看你,你如此怠慢與我,與禮不公。
我可冇讓你來,再說你來了,不也是知道會如何。
退親一事,不是你我說的為算,這是陛下的旨意。
趙書藝靜靜地望著我,一絲也不帶任何表情。
罷了,今日我來是要與你說中秋宴的事,這廂看來事情看你已辦妥。
我走去太子府,感覺外麵的空氣,都比裡麵的新鮮很多。仔細想來,趙書藝這個做法,與我可以利用利用。
中秋節很快就到,今日我化妝精緻的妝容,穿著與我著二八年齡相呼應的衣衫。
這次的中秋宴是太子親自舉行的,說是皇帝年輕時操勞國政,烙下了病根。皇後便提議中秋佳節喊大臣們帶著家眷,進宮來散散病氣。
我坐在一眾貴女中,笑著一一解答她們的疑問。在人群我看到了,之前在酒樓裡遇見的那個女子,她的身邊赫然跟著一襲墨藍的趙書藝。
眾人紛紛望去。
冇見過她啊,是哪個人家的小姐。
我也不知道,她怎麼跟在太子身後。
我整理好被風吹亂的髮絲,淺笑到。或許太子殿下新交的朋友,我們不認識罷了。
眾女眷眼神立馬發生了變化,不用我說什麼,她們接下來也知道要做什麼。
看吧,這就是權利的力量,美妙的不允許路上出現任何一個絆腳石。
皇帝和皇後來到宴會上,皇帝的臉色已經不是很好了,不知道還能撐到幾時。威嚴但略顯中氣不足的聲音落下,眾大臣及女眷們落座。
宴會進行到一半,多數大臣已經半醉。皇帝和大臣們互訴衷腸後,就到了大臣女兒的表演節目。
這個是每次宴會必須進行的節目,目的就是為了讓未婚的青年才俊,選擇中意的妻子。看,女子的地位就是在這實到如此低微,隻能等男子挑選。
我自然不必出演,作為未來的太子妃,不需要做這些博取眼球。
很快四五個大臣的女兒表演結束,坐在我身邊的女子一支舞結束,聽著皇上隨意敷衍的誇獎。
皇上說要給她賞賜,她卻說。
臣女不要,臣女想換彆的東西來換。
哦,你想要換什麼。
女眷指著元暖暖。
臣女要邀請這位小姐上來表演,不知可否。
我嘴角微微一勾,前麵上來表演的都是拿出來頂尖的水平,次等的還未上場,無論元暖暖如何表演,都會被襯得低等。
趙書藝啊趙書藝,我倒要看看你愛元暖暖的心有多深,看著自己的心愛之人將要出醜,你要如何。
還冇等元暖暖開口,趙書藝便立馬替她開口。
父皇,暖暖她。。。。。。
元暖暖也不等趙書藝開口,走到趙書藝前麵,不卑不亢地看著前麵的皇帝。
皇帝看向元暖暖,對她說到。
這還得看看人家小姑娘,小姑娘,林家小女邀你上來表演,你可願意。
元暖暖突然走到人群中,站到皇帝麵前行了個談不上禮儀的禮儀,反而麵上不顯任何窘迫。
民女元暖暖,接受林家小姐的邀請,不過臣女的表演的,還請各位不要見笑。不過明年不會詩詞歌賦,唯有一舞還算不錯。
皇帝聽完之後,就讓身後的公公帶元暖暖下去換了衣服。
趙書藝看著我好似有話要說,我端起茶杯向他盈盈一笑,由於茶水太滿不小心撒了一點在我的衣裙上。我便起來離席,走到了外麵。
趙書藝好似以為我要做什麼一樣,抓緊跟在我什麼,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你要做什麼!
我把他的手,從我的胳膊上扯下來,也不惱,淡淡地說,太子妃之位。
堂堂相爺之女,竟然如此勢利,誰要娶了你簡直是家門不幸。
我這就稟報父皇,你要嫁與我隻能是側妃,這正妃之位隻能是暖暖。趙書藝氣沖沖地走後,我隨手摘了一邊的牡丹,把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