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上哪兒去找他的父親?
況且,她也不知道該做何決定。
該動手術嗎?
如果不動,真的就隻能等死了。
“醫生,那......手術的成功率有多少?”薑黎滿目灼灼的問道。
隻要成功率還行,就去搏一次。
但醫生的回答,卻將她的的那點希冀都給打碎了。
“很低,百分之五不到。”
薑黎的嘴巴微張,脖子像是突然被什麼東西扼住了一般,有點難以喘息。
這樣的概率,讓她怎麼敢去試?
而且,她並不是傅琰的直係親屬,她也冇有那樣的權利,為他做這樣的決定。
“如果打算動手術的話,讓他的直係親屬過來簽字吧。”醫生同薑黎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就提腳走了。
薑黎一個人在走廊上站了許久,過了好一會兒,她纔有了些許力氣,支撐著她來到了傅琰的病房內。
偌大的病房內,隻有那儀器正在運作的聲音。
薑黎緩步來到了傅琰的床沿邊上。
他的臉上戴著氧氣罩,手背上插著輸液管,頭上更是包紮著厚重的紗布。
這樣的他,看起來格外的憔悴,格外的冇有生氣。
那一刹那,薑黎的淚水徹底崩不住了,她捂著自己的嘴巴失聲痛哭。
五臟六腑彷彿都跟著一塊兒疼了起來。
“傅琰,你怎麼能這麼傻?誰讓你衝過來救我的?你救我做什麼?”
“你以為你來個英雄救美,咱們就能回到過去了?還是你以為我欠了你這麼一份人情,往後我就要聽你的話了?”
“你先給我起來!給我起來啊!”
這陣子,他總跑來她麵前刷存在感,有的時候也會覺得他煩。
但現在,他突然變得這般安靜,而且暫時都不會去打擾她了,她卻更加不能接受。
她說了許多話,但迴應她的,卻隻有那些儀器運作的聲音。
說著說著,薑黎的淚水掉得更凶了。
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為什麼要讓她的心承受這樣的悲痛?
隨後,有警察來醫院找她了,跟她詢問了一些車禍發生時候的事情。
做完全部的詢問後,警察告訴她:“基本可以判定,這是一起由酒駕引起的交通事故。那個人已經被我們帶回警察局,等待最後的審判。”
遇上這樣的事情,薑黎還能如何呢?
隻能說,真的是有點過於倒黴了。
而這件事,後來不知道怎麼傳,還傳到了林歡的耳中。
林歡也撕掉了曾經的偽裝,不再是那副柔弱又客氣的模樣。
她怒氣沖沖地責問薑黎:“你為什麼不離他遠一點!都是因為你,他纔會變成這副模樣!現在你滿意了嗎!”
薑黎雖然心裡很自責,也很難受。
但她也隻是對傅琰存在這樣的情緒。
至於林歡,也冇有這樣的資格來指責她。
冇有得到薑黎的迴應,林歡臉上的惱怒跟不滿之色,也更多了幾分。
“你還留在這裡做什麼?還覺得自己把他害得不夠嗎!”林歡紅著雙目瞪著薑黎。
薑黎這才漠然地看向了她:“我如果冇有資格留在這裡,你就有了嗎?我倒想問問你,你算他的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