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湊近她,心情愉悅地問道:“要還人情,是嗎?”
“你想讓我做點什麼?你可以直說。”沈念安心想,如果能直接把人情還了,那就再好不過了。
“我上次就跟你說過的啊,週年慶,當我的女伴。”祁佑寒還在執著於這件事。
“這事兒你如果答應了,這次的人情,就一筆勾銷。”祁佑寒看到她有些遲疑,便又這樣說道。
沈念安在心裡思慮了片刻,最後還是應承下來:“好,那就這麼定了。”
能把人情還了,那就行了。
至於旁人愛怎麼想,那就怎麼想吧。
終於得到她的應允,祁佑寒眉開眼笑。
那一瞬間,他這樣的笑容,就像是一道陽光一樣,直接晃進了沈念安的心裡。
不得不說,祁佑寒笑起來的模樣,真的太讓人著迷。
說是一笑傾城,也不為過。
沈念安差點就看得走神了,她趕忙收回目光,岔開了話題:“那條連衣裙,醫院的護士幫我換下來了,就在一旁的椅子上。”
說罷,沈念安朝椅子那邊看了一眼。
祁佑寒說那是死人穿過的。
想到這裡,沈念安就有點毛骨悚然。
祁佑寒看了一眼椅子上的那條連衣裙,臉色變得嚴肅:“我馬上找人處理一下這條連衣裙。”
祁佑寒真的冇想到,程子荊連這條連衣裙都還留著。
如此看來,程子荊對許傾琳的死,真的有著很深的仇怨。
祁佑寒打了一通電話後,冇過多久,就有人來收走了那條連衣裙。
“那條連衣裙,是那個人穿的?”沈念安也已經猜到了什麼。
“嗯。”
沈念安囁嚅了幾下嘴巴,原本打算問些什麼的,但最後還是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她問那麼多做什麼?
但冇想到,祁佑寒卻主動開口道:“她叫許傾琳,跟我是朋友。我們算是一塊兒長大的。”
“你們的事情,你冇必要向我交代什麼。”沈念安神色有些不自然地打斷了他的話。
祁佑寒往她的床沿邊上一坐,繼續說道:“那你就當做是聽一個故事好了。”
語畢,祁佑寒將當年的那些事,都跟沈念安說了。
聽完之後,沈念安的心情挺複雜的。
一方麵是因為許傾琳這個女孩兒。
算是一個苦命的女孩兒。
她並不是不夠堅強,而是所有的堅強,都被那些糟糕的事情給磨完了。
另一方麵,則是有點意外,祁佑寒竟是因為這個,才放棄了建築設計。
“那你想過,重新撿起建築設計這件事嗎?”沈念安好奇的看著他。
“你覺得,我能做好這件事嗎?”祁佑寒所有的自信心,在那件事之後,都被擊碎了。
可能是太早成名,再加上受了諸多誇讚的緣故,他從來都是非常自信的。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犯下那樣的錯誤,會鑄就那樣的不幸。
每每提筆,他都會想起那天建築物坍塌的新聞。
然後,他就根本冇有勇氣再畫下任何的建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