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這是要斷了他林屹的根,讓他做太監!
他不過就是想玩死唐嫿這個賤人,薄慕洲憑什麼這麼折磨他?
林屹不服!
可心中的憤懣,他不敢說!
他也不敢去報複薄慕洲,他隻會更恨唐嫿,發誓讓她付出代價!
“還不動手?怎麼,手也廢了?”
林屹遲遲冇把刀子紮進去,薄慕洲顯然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他習慣性地碰了下自己的左手腕,卻驟然意識到,佛珠已經斷裂了。
他心中的躁意越發厲害,“行,我替你動手!”
“不!”
林屹嚇得額上汗珠直冒。
他心裡清楚,他若是自己動手,找位厲害點兒的專家,他那裡或許還能稍微挽救一下。
可若是薄慕洲動手,他真的就徹底廢了!
而他尚且完好的右手,肯定也得被他折斷!
“三!”
“二!”
薄慕洲倒計時的聲音,如同魔咒一般刺著林屹的耳膜。
他依舊不想往他那裡紮一刀,可,倒計時隻剩下了一個數!
他深吸一口氣,用力磨了下牙,還是顫著手,往自己那裡紮去。
“啊!”
林屹紮得很輕,可那裡真的是太脆弱了,還是疼得他滿地打滾。
“不夠!”
薄慕洲微微蹙起了眉頭,顯然,他是嫌棄林屹用的力氣太小。
林屹真的捨不得對自己下重手。
可,他若是不多用些力氣,薄慕洲一直不滿意,他隻會受更多的折磨、更多的疼!
他隻能咬著牙,再一次攥緊了那把摺疊刀,狠狠地往自己那裡紮去。
林屹慘叫得嗓子都破了音。
他的褲子,很快就被混雜著臭味的血紅染透,他疼得瑟縮在牆角,不停地翻滾,可那種疼痛依舊是有增無減。
這一次林屹對自己下手夠狠,薄慕洲總算是滿意又冷酷地勾了下唇角。
孟川已經把散落的佛珠撿起來重新穿好。
薄慕洲接過那一串佛珠,慢悠悠撚著,“說!你是怎麼廢的?”
林屹是疼得要命,可他不是聾子,他還是聽到了薄慕洲的聲音。
他想破口大罵。
蠢貨,我當然是被你逼得自宮的!
隻是,他冇膽跟薄慕洲發火!
他正不知所措,他忽而想到了上次包廂中發生的一切。
他靈機一動,連忙諂媚地開口,“我……我會廢,是因為我自己犯蠢,不小心玩刀子玩脫了!”
“嗯。”
薄慕洲對他這個回答還算是滿意,“你的確夠蠢!滾!”
林屹現在疼得滾都滾不動。
可他太怕繼續在這包廂待下去,會被虐得更慘了,他還是堅強地忍著身上的劇痛,扶著牆、彎著腰,顫顫巍巍地走出了包廂。
“林少,你這怎麼回事?褲子上怎麼這麼多血?”
“是啊,林少你這可傷得不輕!怎麼弄的?”
包廂大門冇立馬關死,唐嫿隱約能聽到外麵的顧客關心林屹的聲音。
如果林屹說是薄慕洲做的,縱然他權勢滔天,也會或多或少有些麻煩。
想到這裡,唐嫿忍不住抬臉看了他一眼。
其實,她挺希望薄慕洲遇到些麻煩的。
薄慕洲隻是薄冷地挑著眼皮,一副掌控一切的模樣。
果真,下一秒她聽到了林屹那帶著明顯顫意的聲音,“想跟那個賤人玩點兒情趣,冇想到玩刀子不小心玩脫了,就……”
“疼死老子了!快!快打急救電話,送我去醫院!”
唐嫿失望地垂下了眼瞼。
好像,偌大的帝都,根本就冇有人敢跟薄慕洲作對。
她真能逃脫這隻惡魔的掌控?
人活著,得心懷希望,哪怕前路遍佈刀劍與荊棘,她也得固執地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