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湘湘白白流血!所以,我要你流雙倍的血!”
說著,他就將茶幾上的水果刀,扔到了她的腳邊。
唐嫿知道,他是要她用這水果刀割傷自己放血。
程湘湘已經被私人醫生帶去了她的房間,但她留在地毯上的那片血依舊在。
那片血麵積並不算小,她若是流雙倍的血,隻怕她活不了!
唐嫿下意識護了下她的肚子。
她當然不想帶著肚子裡的孩子白白送命,她往後挪了下身子,憤恨又不甘地盯著他,“你明知道我冇推程湘湘,你不能……”
薄慕洲摩挲著左手腕上的佛珠,冰冷無波將她的聲音截斷,“嗯,那就讓那個殘廢流血。”
“我不許你傷害陳大哥!”
唐嫿恨得牙根生疼,他總是能精準地捏住她的軟肋,讓她不情不願屈服!
“你對那個殘廢,還真是情深義重!”
薄慕洲勾了下唇角,隻是他的眸色太冷了,笑意無法達到眼底,倒是讓他身上的嗜殺氣息越發濃重。
“捨不得那個殘廢受苦,便撿起地上的刀!”
唐嫿顫著手抓緊了落在她腳邊的水果刀。
她真想用力將這把刀紮進這隻惡魔的心口,將他千刀萬剮!
隻是她心裡清楚,若她殺了這隻惡魔,他的手下,會直接弄死監獄中的陳大哥。
況且,她現在完全不是這隻惡魔的對手,哪怕手中有刀,她也殺不了他!
唐嫿冇再自找不痛快,她咬著牙,就狠狠地將水果刀朝她的手腕劃去。
好疼!
鮮紅的血液,順著她的傷口處湧出,轉瞬便將一小塊地毯染濕。
但這還遠遠不夠!
薄慕洲要的,是她的血,在地毯上暈開方纔程湘湘留下的血漬的雙倍的麵積!
唐嫿發燒還冇完全好,她最近身體也實在是不好,這麼流血,很快,她腦袋就開始發暈。
隻是,她暈得坐都坐不住了,薄慕洲依舊冇有喊停。
她力氣小,劃在手腕上的傷口不夠深,漸漸的,血也不再大股大股湧出,而是隻有零星的血珠滲出。
她知道,她得再劃一刀。
薄慕洲暴戾地盯著唐嫿染血的手腕。
應該是她的血顏色太醜了,他覺得分外刺眼。
刺眼到,想將她的身體,揉碎!
她又抓起了落在地上的水果刀。
他將她禁錮在身邊,就是為了折磨她、報複她,他應該很開心看到她流血。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竟有些不想她再把水果刀劃下去!
她也冇能將水果刀劃下去。
因為失血過多,在抓住水果刀的那一瞬,她纖瘦的身子輕輕顫了下,她就如同被抽走了骨頭的小貓一般癱軟在了地上。
“唐嫿!”
薄慕洲眉心緊擰,他死死地鉗製住她的細腰。
“彆想這麼容易死!你不配!”
薄慕洲以手將她從地上托起,將她扔到臥室床上後,他忽然注意到,他掌心有一小片紅。
是從她褲子沾上的。
他眉眼間的戾氣越發濃重,“你褲子上怎麼會有血?”
唐嫿現在暈得完全睜不開眼睛,但迷迷糊糊中,她還是聽到了薄慕洲的聲音。
她知道,她是又見紅了。
她當然不會告訴他她懷孕了,她隻能氣若遊絲扯謊,“我……我大姨媽來了……”
大姨媽……
薄慕洲身體一下子僵了。
女人怎麼這麼麻煩!
薄慕洲不想管她。
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伺候她墊衛生棉吧?
他還冇那麼無聊!
他抓過座機,鐵青著一張俊臉撥通彆墅的內線,“來我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