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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穀 第二章 進山

作者:俞北疆 分類:都市 更新時間:2023-03-19 19:30:28

俞北疆和愛人池若男是一對青梅竹馬,高中時倆人便產生了朦朦朧朧的愛意,俞北疆入伍的第二年,池若男考入本市商校會計專業,兩年後畢業正趕上會計人員緊缺,為了能離自己父母家近就托人分到東郊一家企業做會計工作,池若男性格潑辣是個肚子裡藏不住話的女子,當年在學校可要比俞北疆張揚顯耀得多,工作後人越發顯得精神乾練,兩隻會說話的眼睛啥時都是那麼亮閃閃的,在彆人的誇獎和羨慕下,眼睛也就成了她自身為之驕傲的標誌。

俞北疆複員的第二年倆人就結了婚。他們有一個兒子乳名叫方方,在市裡一所重點學校剛上初中,因為是寄宿學校,隻在週末下午回來,星期日下午返校。池若男單位效益這幾年倒挺好,工作之餘還和幾個要好的姐妹辦了一個舞蹈培訓班。她曾經也鼓勵俞北疆和彆人開辦個美術沙龍,這個計劃也一直冇能實現,俞北疆這次的選擇池若男也就爽快地同意了。

俞北疆與廠子辦完停職留薪手續後,在家裡準備了一個星期,星期三他找了江維,江維給俞北疆引薦了一個工程隊的隊長,讓抽調三個手藝過硬的工匠跟著俞北疆進山,再次強調說,俞北疆是他最要好的同學,在材料、工錢和運輸上給予優惠,隻見那個隊長隨著江副區長的話不停地點著頭。之後,俞北疆在華陽路“老孫家牛羊泡饃館”招待了選派給他的三個民工和那個隊長,飯後,俞北疆在一家清真店裡包了兩包一份是二斤的臘牛肉,和四份綠豆糕,給幾個民工每人兩盒猴王牌香菸,江副區長派來的一輛小客貨車剛一到,俞北疆就坐在副駕駛的位子,讓隊長和一個民工坐在駕駛室的後排位子上,其他兩個民工坐在車廂的十幾袋水泥上拉著就上了路。

皮卡沿秦嶺北麓的環山公路向西行駛了兩個小時就進入到山裡,又行駛了兩個小時便沿左側的一條土路向另一個山穀駛去,在崎嶇的山路上盤旋了兩個多小時後,開始向下行駛,剛轉過一個彎道前麵豁然寬敞起來,從上向下看,下麵是一個東西長,南北短,呈梭子型的山穀。

皮卡所在的位置正是山穀東北側高聳的巉岩峭壁的上方,山穀南側的山勢略顯得平緩一些,由北向南是一片逐漸升高的綠油油和黃燦燦的山坡,山坡的儘頭是被各種植被覆蓋著的山體,在山穀的中央東西臥著一個形如棗核狀的山丘,山丘東高西低,在山丘的中間坐落著一個不大的深灰色寨子,緊挨寨子東麵是一片密密麻麻的綠色山林,寨子西邊是一片映著綠色和黃色植物的農田,緊靠中央山穀的兩側是被鵝卵石和河流襯托成綠色如絲帶的兩條河流,在山丘西邊下的一片平地處交彙,形成一個不規則的圓形水潭,水潭的水沿著西邊山穀出口的一條河流出。

幾個人下車一邊對著路邊的草叢方便著,一邊欣賞著山下溝穀裡的景色。車又啟動了,坐在司機後麵的那個隊長拍了一下司機說:“老嚴,你從這裡看這山溝像個啥?”

司機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隨口用地道的關中話罵了一句:“像啥,像你媽▢。”

隊長年輕怕是這樣的玩笑已經習慣,反而冇有生氣笑著回敬了司機一句:“我看像你媳婦的▢。”

坐在隊長身邊的那個民工連連驚歎道:“像,像,太像了,坡坡底下的那個水池就是那個口口,兩邊的樹木就是……”隊長不等那個民工的話說完就給他一側的肩膀一拳說:“瓜慫一個,說話都不會說,你應該說像老嚴他嬸的▢,又大又老又毛糙,這山穀也是個有年代,有經曆的活物了。”隊長見冇人搭腔就又自言自語地說道:“我看這個溝窪窪就像女人的尿窩窩,這裡怕是個養女不養男的地方,女人長得肯定喜興,要不然俞老闆咋能跑這遠尋到這裡來?”

俞北疆看得正入神聽到隊長在提到自己,就笑著說:“這是江副區長看好的地方,住家戶少自然風景就好了。”車開始向下行駛,司機老嚴喝了口水聽出俞北疆是在敷衍隊長就又罵著隊長說:“你一天能乾毬啥好事,看見一個山溝野嶺都往女人的身上想,俞師傅叫你是做活來了,不是叫你看人家山裡女子來了,就你村的那些婆娘一個個長得就跟那拐棗一樣……”

“你媳婦好看,就跟那杠子堵到溝門子了,臉憋得快和豬肝一樣了。”

小皮卡車一上路,這三個人就以這樣叫罵的方式取樂,作為打發行程中的寂寞。俞北疆很少去接他們的說笑,一是自己與他們不太熟悉,也無法在這短暫接觸的時間裡,融入到他們那種直白而又粗魯的交流方式中去。其次,他也為自己上兩次已經觀察得出的結論能被他們認可,而且能被這些缺乏修養和想象力的民工們認可而感到欣慰。或許司機的回答完全是出於一種更加直白地描述,也許是對自己領導曲解結論的一個奉承,但俞北疆還是為他的這一發現感到有趣,他也想到自己的山莊一旦搞起來,山穀的形狀會成為絕佳的廣告。同時,也為能聽到他們這一毫無羞澀,酣暢淋漓對山穀**裸的道白,而覺得心裡也有種異樣的爽快。

寨子上滯留的兩戶人家,據說是鹽商和石匠的後人,鹽商的後人姓印,叫印小彬。石匠的後人姓白,叫白繼石,按輩分印小彬叫白繼石二舅。白繼石已有五十多歲,兩個兒子一個在省城一家飯店當廚師,前幾年在城裡找了個商洛女子把婚結了,娃都幾歲了一家三口在省城租了個房子,媳婦在一家書店當營業員,日子過得還算舒坦。二兒子三年前跟著他大伯去了新疆,在烏魯木齊開了一家汽車修理廠。去年白繼石和老伴兒去了一趟省城大兒子那裡,老兩口隻待了五六天便叫兒子送了回來。白繼石的婆娘見人就說:城裡冇有咱這山裡好,人和人見了都生番,過個馬路得半天,跑的那汽車就不如咱山裡人趕的那馬車,連那套車的騾馬恐怕眼睛看見的都是熟人,城裡真冇咱山裡好。

鹽商的後人印小彬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小夥子,三年前就已經是這個鄉裡的副鄉長,那年搬遷領了補償費後,母親又不想出山,其他人一看鄉長家都不走了,也都看樣子不搬了,最後鬨到了區上, 區上同意在北邊那條河道以北的平地上讓出一片荒地,蓋了現在的那個村子,印小彬的祖母和母親就在其中。兩個寡婦女人帶著印小彬的兩個娃住在下麵,他和媳婦還守著寨子上的那幾間老房,為這事白繼石還埋怨過印小彬的母親。

自那幾戶搬走後,白、印兩家除了耕種坡上這些地,在寨子的東坡的山上繼續擴大了種植木耳、蘑菇的麵積。秋季山裡人在周圍山上拾些野板栗、核桃、獼猴桃等一些山貨,一年養上兩三頭豬,冬天到來除送給鄰裡些就全部剁成條塊掛在灶房的房梁上,做成山裡人習慣存儲的燻肉,一旦燻肉晾掛出色味來,寨子裡有誰家的拖拉機出山,各家各戶就會順便讓捎上些燻肉和其他山貨委托去的人幫忙賣了,回來人家給多錢就是賣了多錢,誰也冇去問過或背地裡說上一些閒話,這也就是信義寨的民風和傳說中鹽商與石匠遺留下來的這股子風氣。俞北疆前幾次來的時候便認識白繼石和印小彬兩個人,他還在白繼石家住過兩個晚上。

小皮卡終於到了溝底,俞北疆指著山穀中央山坡上的村子問隊長,車上的民工願不願意把水泥搬到上麵的村子?隊長挖苦地對著旁邊的那個民工說:“這些毬硬慫稀的鉤子客,在城裡細糧吃得多了,走趟平路還嫌鉤渠子裡冒熱汗,這事情你就彆問了,就讓這山裡的人乾。”俞北疆心想這也就省得去和這些人討價還價費口舌了,這時,從路邊房子裡出來的一個三十多歲,身穿一身退了色淺藍便裝,身材健壯的漢子,俞北疆叫司機停了車隔著車窗問道:“鄉黨,車上的這十袋水泥搬到上麵的村子要多錢?”

那個漢子湊到駕駛室前驚訝地反問到:“你…你說叫我搬?”

俞北疆忙回道:“我隻是問問,你不想乾我再找彆人。”

“彆彆彆,我能搬,你…你看這…”漢子怕被俞北疆真的拒絕連忙應聲道。

俞北疆明白對方的意思就伸出胳膊,用手拍著對方的肩膀說:“你看,搬到印小彬家院子多少錢?”漢子趴在皮卡的後車幫上看了看,走過來紅著臉說:“給…給四十塊錢吧?一袋四塊錢我可冇給你多要,你看這上去的路太窄了,抬又冇法抬。”俞北疆順便拿出一盒煙放到漢子的手裡說:“不說了,給你五十塊錢,我們就給你卸到這裡,這兒離上去的路近一些。”山民將那盒煙裝進上衣口袋笑著說:“行行行,我馬上就搬。”說著就對著南邊不遠的一個院門喊起來,聽上去大概是在叫自己女人的名字。

俞北疆下車對那個漢子說:“這活可不是女人乾的事,我現在把錢給你。”漢子忙笑著說:“毬,這活還冇乾呢,咋能先收票子,這不行,咱這山裡講究要把活做完了驗了工再付錢,你們就不管了,我就是抱也把你這事鬨利索,活乾完了你驗不上一分錢不要,這洋灰可是個貴賤東西,怕就怕把袋子扯爛了。”說著話自己就扛起一袋水泥回頭對叫來的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說:“栗花,你看住彆叫娃們把袋子鬨爛了。”然後很輕鬆地向坡上的那條小路走去。

幾個民工從皮卡上卸完水泥,那個隊長讓民工兩人抬一袋,話還冇說完那個婦女忙用手護著地上的水泥說:“你不是叫我掌櫃的搬呢?你咋……”俞北疆明白那個年輕婦女的意思,就對隊長示意了一下,隊長笑著說:“行,行,你搬。”兩個民工趁機將已抬起的水泥放在腳下就向上山的小路走去。俞北疆讓司機將車停到遠處的一棵大樹下,過來幾個人揹著工具袋就沿著坡北側一條石級路向寨子爬去。

幾個人踏著石階而上,在石階兩邊的草叢裡有數很多的蝴蝶飛舞著,俞北疆說:“看來這裡是養女人的地方。”隊長問為什麼,俞北疆回答道:“你們冇看到兩邊花枝招展的蝴蝶嗎?”大家這才注意到兩邊的草地上,果然飛舞的蝴蝶多得出奇,加上各種野花讓人都有些分不清花朵與蝴蝶了。隊長悄悄地貼近俞北疆的耳朵說:“哎,剛纔那個女人細皮嫩肉的,看來山裡養女人呀!”俞北疆說:“從地理位置看這兒已經是陝南了,肯定比關中道的氣候濕潤了,女人的皮膚是要比你村婆孃的好了,離了,在這兒找一房?”隊長說:“這慫地方窮得跟鬼一樣,恐怕連苒麵都咥不上,我纔不來呢,也就是你這城裡的人好日子過得太舒坦了,纔到這兒是尋生番來了,哎!我看這是個養女不養男的地方。”

“不會吧?男人的力氣說明不了這塊地不養男人嗎?”其實俞北疆問這些話時心裡也和隊長的看法幾乎是一樣的,隻是本能地想得到證實自己看法的理由。隊長轉身又向下看了一眼站在那幾袋水泥旁的女子說:“恐怕是山裡太陽少,那個婆娘到不像關中道的婆娘皮膚白生生的。”俞北疆知道在隊長這裡找不到他想要的結果,就用彆的話題引開了隊長的話。

走完有三十多級的石階便走到兩邊是農田的土路上,俞北疆這纔看清在山上看到綠油油的是麥苗,黃燦燦的是油菜花,在油菜花上飛舞的各種蝴蝶更使得田園景色彆有生機。走過一段土路就來到寨子邊。這時,那個搬水泥的漢子已經返回,俞北疆和他打著招呼順便給他點燃了一支香菸,山民隻是憨地笑著便從俞北疆他們身邊快速通過。

站在村子前的土路上仰看村子的全景,村子麵西坐東,東高西低,倒像是一個坐落在山脊上的寨子,寨子裡的房子都是坐東朝著西,寨子北側緊貼著通向穀底的峭壁,一些房子的外牆就齊刷刷地與峭壁在同一條豎線上,如果不細看,還以為石牆就是峭壁的一部分。向南是一條進入寨子 能並排兩人的石階小巷,巷子的兩側是那些高低錯落的房子,整個寨子約有大小十三、四間獨立的房子,每間房前幾乎都有一個平整的院子,院子多數是一些果木樹。房子大部分是石基土牆,隻有一小部分房子的正麵是用木板隔成的。緊挨寨子南側是一條有兩米寬的土溝,大概是用來排放雨季寨子和東邊山上雨水的,土溝的南麵是一片緩緩向下的土坡,一大片開著黃燦燦的油菜花一直下延到底下的那條河床上,河道的對岸坡度要比這邊陡峭得多,越往上植被愈加茂密,山勢也更顯得陡峭了。

寨子入口處兩邊第一排房子已經很舊,其中南邊的那一排房子的屋頂和屋牆已經倒塌,再上一層,靠南側便是印小彬的家,院子的南北各有一棵粗壯的板栗樹,兩間南北長有六七米的房子,北側房子底座是用三四十公分的石料砌成,四角和屋門立有粗細不一的圓形木柱,橫向與縱向以榫卯連接,牆體是用木板搭成,屋頂是青灰色泥瓦。兩個房子之間有兩米多寬的空間,空間裡整齊地擺放著一人多高劈好的劈柴,靠南麵的那間房子比北邊房子略小,與北邊房子所不同的是屋外牆是土質的。在南邊有一個很小的土屋,屋頂上是用形狀不規則的石板替代屋瓦,靠西是一棵向西南傾斜長著的柿子樹。

幾個人剛到院子正趕上一個女子端著一個竹編篩子往外走,這女子看上去有三十二、三的樣子,身材苗條,皮膚油潤,眉目清秀,兩隻細細的彎眉下嵌著一雙潤澤明眸的鳳眼,身後拖著一條黑粗油亮的大辮子,上身是一件小裶邊立領和扣邊鑲嵌著波紋條邊的石榴紅罩衣,罩衣的袖子挽到肘部以上,露出的胳膊猶如兩節白淨的蓮藕,一條水洗牛仔褲把翹著的臀部輪廓勾勒得十分張揚,褲腿一高一低向上褊起,露出兩條修長的小秀腿也越發顯得雪白而直溜,腳上是一雙中跟粉紅條帶的拖鞋,裸露著一雙沾著泥巴纖柔白皙而又秀氣的腳,那女子把盛著蘑菇的篩子放到院子南邊的石桌上轉身回來,來人才發現女子的胸部異常的飽滿,透過那件石榴色的罩衣貼身的那一副黑色胸罩隱隱可見,每有女子的身體稍有挪動,黑色胸罩裡包裹著的那兩個圓嘟嘟的東西便會著實讓人產生遐想。

司機和隊長的眼睛像是釘到了那兩個凸起的包包上一樣,毫無顧忌地隨著女子身體的移動而遊走著,女子注意到了有異樣的眼神在盯著自己的那個部位,便有意轉身連忙彎腰放下兩個褲腿仰著頭與俞北疆打著招呼:“你是俞哥吧?我娃他爸昨天帶了幾個城裡人上神仙頂了,恐怕明個兒才能回來。”看到其他的幾個人已經氣喘籲籲坐到院子的石條上,女子順手拉過身邊一個竹編椅子推給了俞北疆說:“聽我二舅說,你們要修俺這寨子?這有啥值得修的,咋鬨也冇你們城裡的房子好。”女子說話當中露出的兩排齊整如白瓷般的牙齒引起俞北疆的注意。

坐下來的俞北疆問:“你是小彬的愛人?我們是不是見過一次麵?”

女子身子側對著俞北疆說:“我可見你兩次了,那兩次在我舅家吃飯還都是我給你和你那個同事擀的麵呢。”

“哦,那我還真冇有注意到。”俞北疆想到她就是幾天前秦嶽提到的那個“仙女”,便解釋道。

“你城裡人隻喜歡山、喜歡水,咋能注意到我們這些山裡人呢?”女子又說。

“不會吧?原來你就是秦嶽說的那個‘仙女’,我怎麼也冇想到這山裡還有你這麼漂亮的女子,你們幾個說是不是?”俞北疆說完就覺得有些唐突,司機卻湊到隊長的耳朵旁說:“這女子的胸脯又細又白,裡頭的那倆東西恐怕美得很。”隊長隻顧看那女子嘴裡說道:“美得很也輪不上讓你慫吃一口”那女子聽到隊長的話,頓時紅了臉低著頭迴應著俞北疆說:“啥仙女,一個冇出過大山,冇見過世麵的山裡女子。”俞北疆目光馬上從那女子的麵部移開很拘謹地說:“對不起,開個玩笑,怪不得秦嶽提到過你,以後咱們就要常打交道了。”

女子笑著說:“看你說的,兩句話有啥對不起呢,你的那個夥計這次咋冇跟上來?”

“你還認識他?看來我確實眼拙。”俞北疆為自己前兩次冇能注意到這個女子自責道。

“認識啥認識,隻是和他說過幾句話,哎呀!光顧上和你們說話了,叫我趕快給你們倒茶去。”說著女子轉身就要往屋子裡走。

俞北疆聽說印小彬冇在家便問:“你二舅在冇?”

女子回頭說:“你們先坐,給你們倒上水我再上去看一下,應該在吧一上午冇見他下來。”

俞北疆忙說:“不用了,那我們就上去看看,這是給老人和娃拿了些臘牛肉和點心。”說著俞北疆從塑料袋裡取出兩包食物遞給那女子,女子嘴裡推讓著,雙手還是接過了食物。

告彆了女子俞北疆就帶著民工們沿著已經磨得光滑的石級向上去,剛走出十幾步俞北疆回過頭對著仍在院子裡看著他們的女子說:“你叫個啥來?有人給這兒送水泥,一共十袋,你幫著收一下。”

女子笑著回答道:“我叫虞巧兒,虎頭底下坐了個口天吳的那個‘虞’字,你就叫我‘巧巧’吧。”

“好姓呀!老虎吃天,好大的一個姓,巧巧,好名字呀!”俞北疆順口說著。

女子說:“吃天?我還想吃人呢,哪來的本事呢?姓是隨我媽了,我們山裡一般男娃跟父親姓,女娃子都隨了母親的姓了,這便是女子生出來就是個賤賤命。”俞北疆冇有接話,到讓隊長把話接了過去:“誰說跟媽姓就是賤賤命?關鍵是不跟爸姓就接不了戶口本。”司機懟了一句說:“你媳婦跟他爸姓了,咋冇給你從她孃家扛回根檁條來,你這是冇話尋話呢。”

女子聽到司機的話就打了個圓場雙手搓著說:“你們慢些走,這石板路滑得很,洋灰就放在我屋裡了,小彬要在叫他和我二舅就搬上來了,我一會兒也就上去呢,這石板路不像你城裡的柏油路好走,要踏實了。”聽著女子委婉的話音和目送他們離開的樣子,俞北疆心裡感到特彆的舒服,他知道這女子是想和他們多說幾句,當他向上走了一段再回頭俯瞰時,女人依然站在自家院子邊向他們張望著,還不時給自己招招手。這真可謂是:回眸一望群山醉,頻步幾踱心顫微。不曾相顧深山女,相識方覺閒來遲。

巷道裡乾淨的看不到一點人為丟棄的垃圾,最純淨的當屬那巷道旁石槽水渠裡流淌著的溪水了,清澈的能清晰地看到遊動魚兒眨動的眼睛,被歲月磨礪的灰褐色石板路到冇有一點的滄桑,反而讓人覺得格外的親切,人們腳下踩著那冇有了棱角的石階巷道,彷彿就有一段說儘的故事,聯想到往日這裡的喧囂和繁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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