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那天,我在食堂跟一男同學吵了一架。
第二天,這名“男同學”拿著點名冊走進教室。
我抬頭對上他“慈祥和藹”的眼神!那男生竟然是我的新任物理老師!他笑得意味深長:這位同學,原來你叫楊可樂啊!事情起因,要從我更年期晚期的母後說起。
雖然我現在還是名大四學生,但在我媽眼中,我已經是人老珠黃嫁不出去的大齡剩女。
昨天晚上她搓麻將回家,笑得滿麵春風。
說隔壁汪阿姨又給我介紹個想親對象。
我說得了吧,我可謝謝她老人家費心。
上次說是給我介紹個帥小夥,見了麵才知道,長相比我爸都嫌老,還禿頭。
她老人家,不亂點鴛鴦譜,纔算是積德行善。
我媽說,這次不一樣,聽說是海外剛留學回來的。
以前也住在這片衚衕,他媽好像是姓周。
我努力在童年時代的記憶中搜尋半天。
纔想起來小時候我們院裡,確實有個姓周的阿姨。
是個漂亮寡婦,整天就喜歡搬個凳子在院子裡曬太陽。
她當時獨自帶了個兒子,大我三歲,長的白白淨淨。
在我十歲那年搬家了,我記得他離開前一晚,我還將他折了整整一個月的千紙鶴砸了。
那天,我們吵的麵紅耳赤,不歡而散。
所以當第二天早上,我媽催著讓我哪天抽個機會,跟人家見一麵時。
我慌慌張張的逃了,連午飯都冇來得及吃。
隻剩下我媽一個人在後麵大罵:怎麼整天毛手毛腳的。
我家離學校比較近,做車大概要一個多小時的路程。
當我餓著肚子跑到學校時,已經臨近中午了。
作為一個熱愛乾飯的三好女青年,吃飯,向來是我的頭等大事。
尤其對我們學校,食物和學生數量完全不對等。
稍晚一點,連口熱湯都喝不上。
所以前腳剛進校門,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著閨蜜火速衝入食堂。
然而到了食堂,我才意識到什麼叫做莫道乾飯人行早,更有早行乾飯人。
我正刷著手機看段子傻樂,突然閨蜜捅了捅我的胳膊。
我冇好氣:乾嘛啊!她小聲嗶嗶,你前麵排隊的男生,好帥!我白了她一眼,又犯花癡!躁亂的人群中,他微微側過臉。
是個很高的男生,穿著白色亞麻西裝,黑色休閒長褲,鼻梁上夾著一副銀色邊框的眼鏡。
“阿姨,這個菜少打點,我吃不完。”
向來帕金森症狀的阿姨,這次手出奇的穩,滿滿噹噹給他打了一大勺,真偏心。
“男孩子這麼瘦怎麼行,多吃點。”
他一邊伸過手去接盤子,一邊點頭致謝。
轉身的一瞬間,不期跟我撞了我滿懷。
湯汁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