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梁薄語從裡麵出來,就看到葉輕離瘋了一樣朝著來時的路跑去,九億蹙眉看向穀梁薄語:“大小姐!”
眉宇輕蹙,顯然認為這不是穀梁家族血統該有的反應。
穀梁薄語嘴角含笑:“由她去吧,她需要一些時間!”
“是!”
之前讓她看到的,確實太好了。
她以為總商盟真的隻是負責一些國際上商行的處理,那其中牽扯的太多太多了。
在最開始的時候,穀梁家族還挺耐心的去處理,去斡旋。
然而時間長了之後,人心隔肚皮,你認為的處理好了,轉身就會出更大的亂子。
那時候的穀梁家族就開始學會四個字:殘忍,清除!
……
摩垠的風,很冷。
呼呼的吹在耳邊,就好似刀子一樣,冷的令人發抖。
車子從她身邊經過絲毫冇停下,葉輕離:“……”
看著穀梁薄語的車遠去,她的心也更冷了幾分。
來時的路很遠!
葉輕離走了足足兩個小時,纔到城堡的主樓,九億等在門口:“您回來了。”
葉輕離看向九億,眼底前所未有的冰冷。
“大小姐在等您。”九億說完轉身,恭敬的在前麵帶路。
葉輕離冇說話,就這樣渾身淩亂的跟著九億到了書房,九億為她敲開門冇進去。
葉輕離獨自踏進。
那一刻濃濃的煙味,充斥著她的感官,她強忍著退出去的衝動。
穀梁薄語看著她渾身淩亂的樣子,嘴角的笑,依舊:“怎麼?這就受不了?”
葉輕離:“……”
抿唇不說話!
她不是不諳世音的小姑娘,自然知道有些事情會存在,那麼必定會有存在的因果和理由。
穀梁薄語起身,扭動著纖細的腰肢來到她身邊,在她身邊轉了一圈:“可想明白了?”
可想明白了?
說的是她要如何處置梅西月和許宜。
葉輕離依舊沉默的看向穀梁薄語,這一刻,她也終於知道自己回來穀梁家族後。
穀梁薄語到底都做了什麼。
要說和那些人,是商業上的牽扯,她可能隻是找到了一個壓迫他們的理由。
那麼許宜和梅西月呢?
她們對穀梁家族冇有任何威脅,然而卻也被穀梁薄語打入到了這樣萬劫不複之地。
如此,隻能說明從一開始,她對付那些人也隻能說明,那些人傷到了她……!
“姐。”
葉輕離上前,蹭在穀梁薄語懷裡。
心裡冇來由的心酸,更是對穀梁薄語心疼。
曾經,到底是經曆了什麼樣的痛苦,才能將她變的如此可怕和殘忍……!?
穀梁薄語目光幽暗的低頭,看著葉輕離細軟的發頂,“想好了?”
“告訴我,母親是如何死的?”自從回來之後,她一直都冇有機會問這一切。
而上次穀梁薄語帶她去他們在這恢弘城堡裡的生活之後,也就知道,一切不簡單。
穀梁薄語走上這個位置,不是靠繼承來的,而是……搶來的!
話落的瞬間!
葉輕離清楚的感覺到穀梁薄語身形一僵:“言兒!”
“告訴我。”
這一刻,葉輕離急切的想要知道,她們曾經到底發生了什麼。
穀梁薄語:“這是一段不太愉快的話題。”
“我有權知道!”
她既然是她的妹妹,是母親的女兒,那麼……她就有資格,知道這一切!!
穀梁薄語冇想到,葉輕離會如此執著的想要答案。
畢竟她回來這裡開始,她對過去就冇有走出來過,她冇有適應穀梁家族的存在。
她更多的,還在原來的親人世界裡。
而現在呢?
她這是……!
“我告訴你……”本來,穀梁薄語也不想讓葉輕離知道的。
畢竟那些往事,都已經被她處理的乾淨,至少現在比起那個時候,如今乾淨的多。
葉輕離從穀梁薄語懷裡抬頭,這一刻才發現,她臉上的笑容儘失,眼底的傷感,令人窒息。
“姐。”葉輕離的心慌了慌,想要安撫穀梁薄語,然而這時候,竟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
自從她成為掌權繼承人之後,在這世上就隻剩下她一個人。
穀梁薄語轉身:“我們,其實,還有一個弟弟!”
弟弟?
“母親生下的弟弟,穀梁洛川!”
葉輕離:“那他怎麼樣了?”
此刻,在穀梁薄語提起穀梁洛川的時候,葉輕離清楚的感覺到,她背影上的傷感,更濃了。
葉輕離:“他如何了?”
“死了!”
“……”
“我親自結束的!”
葉輕離:“……”
呼吸,‘猛’的急促,穀梁薄語回頭:“你也想不到吧?”
葉輕離:“……”
當真,冇想到!
回來穀梁家族之後,她一直都在生病,就算是病好了之後,也是在全麵的瞭解穀梁家族所掌握的一些東西。
她也知道穀梁薄語的這段路走的不算平順,甚至也可能是腥風血雨,但卻完全冇想過。
甚至連親弟弟穀梁洛川,也……!
“發生了什麼?”葉輕離語氣有些發緊的問。
此刻,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變化,穀梁薄語都儘收眼底。
原本臉上失去的笑容,此刻再次揚了起來:“我因為你會和他們一樣,第一反應是斥責我。”
葉輕離:“姐!”
斥責嗎?
在這樣複雜的家族中,出了這樣的事兒,也就說明當時的事情一定不簡單。
穀梁薄語:“他為了那繼承人的權利,對母親……”
後麵的話,穀梁薄語冇繼續說下去,但也在這樣凝重的氣氛中,猜到了個大概。
“那時候家裡,母親這個女主人形同虛設,還有一個蘭小姐。”
“……”蘭小姐?
這一刻,葉輕離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這一刻她想到了在裴靳墨身邊的時候。
常心兒在他心裡占據了太大的位置,甚至最終引的裴靳墨不惜對她動手。
“父親,很喜歡哪位蘭小姐?”
“喜歡說不上,但是那位蘭小姐和父親自小一起長大,奶奶很喜歡那位蘭小姐!”
“……”
“她冇嫁給父親,但因為奶奶對母親的打壓,在那一段陰謀中,她在這個家比母親的權利還要大。”
一個外人,比女主人的權利還要大?
這在豪門之中,也不是不會發生的事兒,葉輕離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就算穀梁薄語冇說到那個份上,但葉輕離大概也能猜到,當時他們的日子多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