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睡客臥?”薑州似是不敢相信。
“我身上有傷,和你一起睡容易碰到。”我給出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薑州果真冇有再堅持。
“行,我睡客臥。”他悻悻地說完,忽的彎腰將我打橫抱起。
我嚇了一跳,雙手下意識地抱住他的脖子。
“你乾什麼?”我的嗓音也變得尖銳許多。
“還能乾什麼?”薑州低頭看我,語氣僵硬卻又透著無奈,“抱你回房間,不然看你一步一步挪到明天早上嗎?”
他輕手輕腳地把我放到床上,替我將被子拉到下巴,又在我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晚安。”他的聲音輕柔得不像話。
“晚安。”我生硬地回答。
薑州冇在我房裡多做停留,如他剛纔所承諾的那樣去了客臥。
等到隔壁房間傳來關門的聲音,我的一顆心才漸漸歸於平靜。
太奇怪了……我忍不住想。
既然都有了新歡,他又為什麼要回來找我?甚至冒著暴雨,自己淋得透濕,隻為了來確定我有冇有事。
他不經意間的溫柔總讓我不自覺地淪陷,可理智又提醒我,他並非良人。
或許……他對自己所有的“客人”都一樣吧。
我閉上眼睛,心中已經有了決斷:既然薑州不願意開口,那麼就由我來結束這一段糟糕的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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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床的時候,電已經來了。雨還冇有停,卻比昨晚小了一些。
我正想去隔壁看看薑州走了冇有,房門就被推開,薑州一手端著碗,另一手端著盤子,小心翼翼地走進來。他身上穿著齊整的襯衫西褲,大概是一大早就洗好烘乾了。
“醒了?”他勾唇淺笑,將手裡的碗和盤子放到床頭櫃上。
我瞄一眼——是粥和煎蛋。
“早餐吃點清淡的,中午我給你做水煮肉片。”看到我皺起的眉,薑州輕聲地安撫。
我倒不是嫌早餐太過清淡,畢竟這段時間吃得舌頭都麻木了,我所在意的是——
“你今天不上班嗎?”居然還要留下來給我做午餐?
“嗯,我請了一個星期的假。”薑州輕描淡寫地說。
“為什麼?”千行那種大集團,不像是能隨隨便便就請一個星期假的地方。
“有點事。”薑州說得很含糊,隨後立即轉移了話題:“要去洗漱了嗎?”
他不想說,我也不會多問。
“嗯。”我點頭,薑州便又將我抱起。
“其實……我真的可以自己走的。”我很委婉地表達了不用他這樣抱來抱去的意願。
“我知道。”薑州應道,腳步卻不停。
進了浴室,我看到洗臉盆上放了一杯打好的水,我的牙刷上也已經擠好了牙膏,就好像之前在酒店裡的每個早晨一樣。
這樣的薑州……我是真的捨不得。但也正因為這樣,我纔要快刀斬亂麻,避免自己越陷越深。
我吃早餐的時候,薑州就坐在我身邊,直勾勾地看著我。
他的眼神太過炙熱,以至於我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看什麼?”我抬手在臉上摸了一把,“沾了什麼東西嗎?”
“冇有。”薑州搖頭,眼睛笑得微微眯起,“就是有段時間冇見了,發現你好像胖了一點。”
“胖”這個詞幾乎是所有女性的雷點,我扔掉手中的勺子,頓時胃口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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