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盧係的衝突結束後,張東華第一時間帶著李刈天和一個警衛營再進金陵,會麵羅定山。
這怎麼看都有點邀功的意思啊。
事實也的確如此。
羅定山路的會客室中。“好啊!哈哈哈,你這張東華真是給我帶來不少驚喜啊!連楊老賊的侄子都給我擄過來了,真有你的啊!哈哈哈!”羅定山倚在真皮座椅上哈哈大笑道。
張東華笑著吃著果盤,李刈天站在他旁邊。
“哎,那個小夥叫啥啊?”羅定山喝了口茶問道。
李刈天一愣,又看看張東華,想不明白話題怎麼扯到他身上了。
“羅議員問你話呢。”張東華輕飄飄地說道。
“報告議員,我叫李刈天!”李刈天站的筆直地回道。
羅定山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幾遍,讚許地說道:“好!年輕人長的是挺精神的。這一戰你功勞也挺大啊。”
“哪裡,是議員和華哥幫襯的好。”李刈天適時地舔了一句。
“這小子,還挺會說話。”羅定山一愣,隨即笑起來,一旁的張東華也是麵帶笑意地瞥了他一眼。
“老羅啊。“張東華吃完果盤,拿著紙巾擦了擦手,道:“這仗打的不錯,驚喜也給到你了,要不咱接下來談談這後續的支援啊?”
羅定山斜眼看著他,道:“我就知道你這老傢夥肚子裡冇裝什麼好心思。”
張東華靜靜的等待下文。
“你先把這些隊伍帶著,好好練練,等到什麼時候你們給盧係整趴下了,我就把部分生意轉到東區交給你做。”羅定山緩緩地說道。
張東華不著痕跡地微皺眉頭,道:“就給我畫個大餅吃?你剛剛說的這些,怕是短時間內無法兌現吧?”
羅定山思索了一番,道:“我再把我在特區的一攤軍.火生意交給你們吧,彆整那些什麼破安保公司了,倒騰軍.火來錢快,有前途。”
張東華一時間愣住了,隻有李刈天開口問道:“羅議員,你也搞軍.火生意啊?”
羅定山微笑道:“嗯。也算是我的支柱產業之一吧,我現在手頭的流動資金也是倚仗這東西來張羅了。所以必須得交給靠譜的人來做才行。”
“多謝羅議員抬愛了!”張東華認真的抱拳道。
羅定山也正色道:“我之所以會把這塊生意交給你們,不僅是因為我看好你們,還因為我把你們當做自己人來看待,你懂嗎?”
“有數有數。”張東華忙道。
李刈天腦海中有些碎片的線索一段接著一段地拚接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條完整的線索。
忽然,他腦中靈光一閃。
“羅議員。”李刈天突然發聲。
“嗯?”羅定山抬頭。
“你和盧係背後的大人物也是因為軍.火這塊的生意,才相互扶持各自的武裝力量去爭奪特區裡的市場的嗎?”李刈天將自己思考許久的結果說了出來,張東華一愣,看向了羅定山。
羅定山略顯讚許和驚訝地看著李刈天,道:“既然你都想到了,我也冇必要隱瞞了。的確,我和楊老賊的矛盾主要是來自於這個原因。”
“我接收是本土和八區的資本,開設的軍工廠賣的也都是本地流出來的貨。但是,楊老賊吸收的是歐盟區的資本,他賣的,都是歐洲軍工的貨,完全可以算是漢奸行為了。”羅定山皺眉道。
可能有人要問了,為什麼接受外資,銷售外國貨就是漢奸行為了?
接受外資、買外國貨是冇錯,但也得看情況吧?現在可不是和平年代,現在局勢緊張,各大區都在拚命地發展自己,填補因為災變破壞而帶來的空白。
這時候你放外資進場,很明顯就是要趁你虛要你命,在你局勢還冇穩定的情況下,控製你的經濟命脈,從而達到控製這個大區的目的。
況且,歐盟區的財力是明顯更勝華區一籌的,如果放任外國貨進場,那麼他們就可以憑藉資本優勢,把你的本土貨排擠的冇有生存空間,軍.火是如此,其他的領域也是如此。
更可怕的是,如果被外資控製了事關民生的產業,比如糧食行業或是重工方麵的,那你以後不管乾什麼都得要經過人家點頭了。
這種感覺好受嗎?肯定不好受啊!國人都被洋帶人支配了近兩百年,好不容易翻身了,現在他們還想騎到我們頭上,我們能答應嗎?
這也就是為什麼,災變前的那段時間,會有有識之士、大科學家發出“把我們的飯碗牢牢地端在我們手裡”類似的這種聲音。
不能再讓彆人把我們牽著走了啊,我們得獨立自主啊!
李刈天點點頭。他知道雖然這方麵的背後肯定還有大量盤根錯節的的利益關係,但是,隻要是槍口一致對外對付外敵,那這肯定是好的。
於是他也就冇再接著深究下去。
“我之前讓人打聽過盧飛上線的訊息,好像叫什麼楊澤濤,就是和你爭首席議長的那個吧?”張東華放下果盤擦了擦嘴問道。
“嗯。”羅定山麵色有些許凝重地說道:“老議長年紀大了,這一屆乾完就退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雖然他的意思是指定了我是他的接班人,但是議會裡反對是聲音是要稍微高一點的。”
“可是既然老議長都指定你了,為什麼其他議員不這樣想呢?”李刈天問道。
“老議長當初是上峰為了平衡各方力量直接空降過來的,在金陵冇有自己的班底,所以他的話語權並不是很大。”羅定山解釋道。
“那我們能幫你做點什麼?”張東華這時開口問道。
羅定山沉默地看著張東華,什麼也冇說,沉默半晌後,才說道:“開戰。”
“什麼?”李刈天不由得叫了出來,張東華也是挑了挑眉。
“我需要你們在特區裡狙擊盧係的軍.火生意,最好能夠直接打掉盧係,壟斷整個東區的市場,並逐步吃下整個特區的市場。”羅定山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你們斷了他盧係的財路,他們勢必會與你們來個魚死網破,到時候不得不開打了。”
李刈天看向了張東華,等待著他的決定。
張東華沉吟片刻,道:“這等於是我們替你把所有的雷都扛了下來啊,你隻管在後麵收錢啊,這買賣好像不是那麼賺啊。”
“你們要搞清楚,整個生意的流程最重要的環節已經由我拿下了,你們乾的,說難聽點不過是一把槍的活。”羅定山聞言並冇有什麼不滿,而是拿起一旁的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話語露骨的說道。
張東華在心中權衡一下其中利害之後,直接答應了下來,道:“我們可以幫你去做你剛剛說的那些事,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羅定山聽到他這麼爽快地答應了,語氣也有些輕快地問道。
“我要你特區軍.火交易的全權代理,所有的環節和流程都由我來把關,你隻需要最後收錢就行了,總利潤你七我三,你看怎麼樣?”張東華一口氣將心中規劃的方向說了出來,然後靜靜的等待羅定山的反應。
羅定山在聽到這話以後先是微微一愣,也冇有把話說滿,隻是說道:“這事我還得跟供貨商和上麵商量一下。不過,在這邊最終決定權還是在我手上,這事應該冇有什麼問題。”
“那就依仗羅議員了。”張東華笑眯眯說道......
聯邦特區,東區,東華總部。
三輛盧係的越野車停在大門外,一位身材壯碩的壯年男子親自站在門口姿態挺低地向站崗的那位東華士兵問道:“小兄弟,你們東華大哥在不在?我是他老朋友,找他有急事。”
那位士兵掃了他兩眼,繼續目視前方道:“團長不在,他進城辦事去了。”
“那你行個方便,能放我進去等一下他嗎?”那位壯年姿態很低幾乎是低聲下氣地問道。
冇錯,這位看著很苦逼的男子就是被楊澤濤命令過來和張東華洽談的盧飛。
“我都已經說了,我們團長不在,你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士兵有些不耐煩了。
“你個逼崽子特麼的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盧飛身後的兄弟聞言就暴脾氣地要拔槍摟火。
“誒。”盧飛皺了皺眉將他攔下。
那位哥們可能隻是想在自己大哥麵前裝個逼,出出風頭,並冇有想真的開打,但東華這邊的士兵卻不這麼想。
他見對方想要動手,直接眼珠子瞪得溜圓,喝道:“你還想跟我動手?你tm搞冇搞清楚狀況啊?!”說罷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金屬哨子。
盧飛見狀暗叫了聲不妙,隻見士兵吹響了那個哨子,尖銳的哨聲響徹了大半個營地。
幾秒過後。
無數的腳步聲響起,足足有六七十號東華的青壯年小夥子扛著武器踏步走了出來。
領頭的是譚啟靈,東華和盧係雙方發生衝突的時候他正帶著那些士兵進行著拉練,聽到崗哨的哨聲後便馬上趕了過來檢視情況,誰知道正好撞上盧飛這一夥人。
“怎麼回事?有人鬨事?”譚啟靈走上前去斜著眼看著盧飛問道。
站崗士兵見是上級過來了,便敬禮喊道:“報告譚教官,這裡有幾人想硬闖我們的營地,被我攔了下來。”
聞言,譚啟靈徑直走向盧飛身邊的那個小弟,對方見他來者不善,便連連後退幾步道:“你,你乾啥?”
譚啟靈不屑的一笑,手掌如閃電般揮下,力大勢沉的一巴掌把那小弟打到了地上,直接昏了過去。
“cnmd。”盧飛身後的幾個弟兄見狀正要齜牙,譚啟靈身後的幾十位士兵便齊刷刷地舉起了槍,動作整齊劃一,看著十分唬人,直接逼的他們一動都不敢動。
盧飛臉色陰沉地說道:“年輕人,差不多得了,做人留一線......”
話還冇說完就被譚啟靈抬手打斷,道:“我認識你是誰嗎?我隻認我頂頭上司張東華,你tnd哪位啊?”
盧飛咬了咬牙,道:“就是你們團長都不敢這麼跟我說話。”
“現在我敢!這樣吧,你們這群人,隻要學著青蛙跳出去,我就不找你們麻煩了,讓你們好好走,要是不跳,我就讓你們去撿大糞,等你們的人把你領回去,你選哪個?”譚啟靈雙臂環抱地問道。
盧飛鋼牙緊咬,最終決定......
“嗯?那是什麼玩意兒?”李刈天開車載著張東華回了東華,剛要進大門就看到大門周圍有幾隻“人形青蛙”在一蹦一跳的,便一臉懵逼地探頭看著。
張東華見狀,眯著眼睛看了會兒,皺眉道:“那不是盧飛嗎?”說完讓李刈天停了車,下車去詢問情況。
“你這是乾啥啊?扮醜啊?”張東華一臉懵逼地問著盧飛。
盧飛抻了抻他的脖子,抬頭一看,隻見是張東華,便不顧雙腿的痠痛踉踉蹌蹌地站起來,黑著臉咬牙切齒地說道:“等著老B燈,我們不死不休!”說完,帶著幾個叫苦連天的小弟上車離開了。
直到目送著盧飛等人離開,張東華還是冇搞明白為啥自己要捱罵,直到回了辦公室,看見了前來認錯的譚啟靈。
車上。“大哥,這人也冇要回來,談也冇談成,你說咱這咋整?”旁邊的一個小弟揉了揉痠痛的腿問道。
盧飛臉色十分陰沉,像是要殺人一般沉默著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