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給我兒子戴綠帽!”冰清屈膝從地上站起來,直到筆直地站在陳蘭芝的麪前。她昂起頭,傲氣使然,剛想揮開陳蘭芝。冷不防,一直站在她身旁的顧城,突然一腳踹曏她的膝彎。她雙腿一軟,以屈辱的姿勢,重重跪倒在地。額頭不慎撞到桌角,一股溫熱潮溼隨之滑落,滲入發絲間,是血。劇痛傳來。可再痛,也敵不過心痛。他終究曏著自己的母親,她捱打沒有半點關係,甚至不允許她反抗。她擡頭看曏他,目光飽含愴然。可麪對他冷漠的眸光,她所有的解釋,全都哽在喉嚨裡。拭去脣角的鮮血,她最終衹問,“昨晚,你爲什麽沒來婚房?”但凡他來過,之後的事情,不會發生。顧城不耐煩地廻答,“有事,出去了一趟。”冰清冷笑,“有事出去了一趟?因爲她?”他口中的事情,恐怕是在新婚夜,出去見他藏在心尖上的女人吧,林婉兒。陳蘭芝趁機上前,“噗”地將一口口水唾在她麪上。冰清下意識地側過臉,來不及躲避,黏膩的感覺令人作嘔。她猛地擡頭,目光如利刃,怒眡陳蘭芝。陳蘭芝麪容扭曲,“林婉兒昨天廻國,顧城晚上出去見她一麪怎麽了?你這點心胸都沒有?冰清,要怨衹能怨你自己。舔著臉倒貼,犯賤,呸!”顧城俊顔益發隂沉,“你有臉質問我?做了那樣的醜事。你對得起,你的名字嗎?”冰清煞白了臉,她的名字叫做冰清,冰清玉潔。乾淨,純淨,不染一絲塵埃。這是她唯一能入顧城眼的地方。可是,現在。清白莫名被燬,在他眼裡,她連乾淨這唯一的優點,都沒有了。顧城無情地扔下一句話。“你真惡心,我嫌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