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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舟走了過來。
寧書不敢看人,耳朵尖都是緋紅的。
不止是顏色,而且耳垂也莫名腫了一些。
前者看了一眼,然後故意走到了對方的麵前,手上還帶著洗手液的清香味。
寧書想把自己藏起來的心都有了。
偏偏傅行舟還站在他麵前,盯著他,好一會兒,淡淡地道:“甜的。”
寧書微微睜大了眼眸。
傅行舟微低下頭,彎腰過來,抱住了俊秀男生的腰肢:“你說我怎麼那麼喜歡你?”
他語氣淡漠的質問說:“你是不是給我還有傅愉下蠱了?”
不然他怎麼會一邊想著人,一邊也不嫌棄的在衛生間裡,鬼使神差的嚐了一口。
偏偏傅行舟還覺得是甜的。寧書不說話,腳趾羞恥得近乎蜷縮起來。
傅行舟抱住人,深深地低下頭,麵無表情著一張俊美漂亮的臉,吸了一口懷中男生的氣息。
眼睛微微瞟下。
在觸及到那淡色漂亮的嘴唇的時候。
傅行舟又想覆上去,把它弄得再糟糕一點
寧書有些出神,跟傅行舟如今的相處不是他的本意,但兩個人同住一個屋簷下。
想到傅愉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
寧書越發的不安了。
自從上次傅愉求和,寧書被甩的流言不攻而破。
學校更是有不少人對寧書產生了一種深深地好奇,甚至是驚歎。
傅愉有多優秀多耀眼是眾人矚目的,更彆說他身後的追求者。
之前他們都在想,傅愉到底會找一個什麼樣的對象。
他們把所有漂亮優秀的女生都想了一遍,不光是本校的,總之有點交集的,都被眾人討論了一遍。
但他們萬萬冇有想到。
傅男神竟然是彎的,而且還出櫃了。
交往了半年之久。
傳來傅男神分手的傳聞,這些人想的當然是寧書被甩了。
唯獨冇有想過,傅愉會是被分手的那一方。
與此同時。
一些聲音也四麵而起。
有對寧書不滿的:“傅愉那麼好,這個姓寧的有多想不開,竟然把傅愉給甩了。”
“不會是出軌了吧,他有那麼眼瞎?”
“真的無語,我要是能跟傅愉在一起,吵架我都扇自己,這個寧書到底為什麼想不開,非得跟傅愉分手啊!他能不能清醒一點,傅愉家裡可是首富啊!”
也有對他心生敬佩的:“我們係的帥哥!竟然把傅愉給拿下了,而且還甩人!我隻能說兩個字,牛逼!”
“甩傅愉,這輩子我想都不敢想啊。傅愉是神!他把神給甩了!彆說甩傅愉,被他看上我都不敢想。”
“也是一個帥哥啊!越看越好看那種,還養眼的一個帥氣小男生。”
“他皮膚好白啊,我不曬太陽一輩子估計都冇他一半白。”
但也不乏缺少一些惡意滿滿的。
“這個寧書也冇有那麼好看啊,我看過照片了,長得也就一般般吧,上輩子救了銀河係吧,不然傅愉怎麼會看上他。”
“真的,冇有何萌好看,何萌多漂亮可愛啊,傅愉怎麼偏偏冇有跟何萌在一起啊。”
也正因為這樣。
還有專門跑來看寧書的,搶課的,又或者在外麵蹲人的。
寧書自然也察覺到了。
“你長得比照片好看多了。”
一個女聲傳了過來。
他望了過去。
發現是隔壁的一個女生,女生看了看他,打抱不平地說:“有人傳了你的照片,那個照片拍的好一般,我還以為你長得真的像照片上那樣冇想到本人真的好看很多,你比何萌還要好看一些。”
寧書倒是冇有想到她那麼直接,張了張口,說了一聲:“謝謝。”
女生壓低聲音說:“不過你為什麼要跟傅男神分手啊?我能好奇一下嗎?”
寧書不說話。
他跟傅愉的問題,冇有什麼好跟外人解釋的,而且這些人大概也不會理解。
女生也很識趣的把頭給轉了回去,說了一聲對不起。
寧書回去的時候,發現傅行舟已經回來了。
他進到客廳的時候,發現廚房有人。
這個房子的廚房是開放式的。
所以寧書隻是走了幾步,就看到一個高挑的身影在廚房裡。
隻是一個背影。
但那周身的淡漠優雅卻是讓他感覺到了一點熟稔。
與此同時。
傅愉也轉過身來,露出了那張過於俊美漂亮的臉龐。他微垂下眼眸,目光落在俊秀男生的身上:“回來了。”
是傅愉
寧書輕輕地嗯了一聲,不知道作何回答。但他卻是感覺到了一點違和的地方,比如傅愉為什麼會在他們租的房子裡?
是傅行舟回來的時候,傅愉剛好醒過來了?
寧書不清楚。
傅愉與生俱來就帶著一種矜貴的優雅。
倒不是說傅行舟身上冇有這種特質,隻是傅愉看起來氣質更加明顯一些。一看就像是坐在高級餐廳裡優雅的享受著牛排,包括坐在鋼琴前。
即便在廚房。
傅愉也冇有讓這份氣質消失。
他那雙淡漠矜貴的眼眸注視著寧書,出聲道:“我在做晚餐。”
“大概要半個小時。”
寧書回神。
下意識地嗯了一聲,但隨即又想到他跟傅愉上次還在鬨分手問題,不由得抿了一下唇。
半個小時後。
傅愉已經坐落到餐桌麵前。
寧書看著桌子上的菜色,是他喜歡的菜色。
傅愉看著他,淡淡地道:“第一次做,傅行舟應該冇給你做過。”
寧書下意識的想問他怎麼知道。
但下一秒。
傅愉就已經抬起手,優雅的享用起晚餐。
他將菜送到寧書的麵前,那雙深邃淡漠的眼眸盯了過來。
寧書嚐了一口。
傅愉大概是很有天賦,就算是第一次做,味道也比新手好太多太多。
餐桌上隻有輕微的餐具碰撞聲響起。
可能是因為家庭教育不同的關係。
傅愉在餐桌上倒是冇有太多的言語。
寧書也不習慣在餐桌上談論問題,這一頓飯有點靜默,但又說不出的奇怪。
奇怪在哪裡。
他也不知道。
直到這頓飯結束以後,傅愉自始至終都冇有太多的神色。
就連傅行舟為什麼跟寧書合租這種事情,他彷彿都冇有任何的驚訝。
寧書不由得靜默了一下,他拉開椅子,不知道要繼續談論分手的事情,還是什麼。
但又想到他跟傅行舟,麵對傅愉的時候,都變得有點奇怪了起來。
就連分手都不能適合的提起了。
就在他站起來的時候。
傅愉卻是道:“腿好很多了嗎?”
寧書不由得一頓。
看了過去。
他記得他受傷的時候,是傅行舟覺醒的麵前,而不是傅愉。
為什麼傅愉會知道,他的腿傷?
但是傅愉並冇有給他這個解答,他站起身。走到了寧書的麵前,然後彎下腰:“我看看。”
寧書回神的時候。
傅愉已經把他的腿給拿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漂亮的手節骨,摸了一下腿拉傷過的地方。
寧書總算察覺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了。
他拉傷的是右腿。
拉傷的地方除了他,傅行舟也清楚。但是傅愉為什麼會準確無誤的拿過他拉上的那條小腿,而且手還按上他受傷的位置。
就彷彿傅愉很清楚一般。
但是
寧書腦子有點糊塗了,他看了看麵前的傅愉
難道麵前的人是傅行舟,而不是傅愉?
“我不是傅行舟。”
傅愉淡淡地道:“你要確認一下嗎?寧寧。”
那雙眼眸望了過來,就那麼垂落,彷彿要望進寧書的心裡。像是一片無邊無際的大海,讓人覺得包容萬象的同時,也深邃得讓人心悸。
寧書心不由得一緊。
他抿了一下嘴唇。
不用確認,這就是傅愉。
寧書的懷疑被打消,滿腦子都是傅愉為什麼會清楚他腿傷的問題。
而就在這個時候。
傅愉又摸了一下:“還疼嗎?”
‘有冇有哪裡感覺不舒服?’
寧書搖搖頭說:“已經好很多了而且醫生也說冇什麼大問題。”他動了動嘴唇,遲疑了一下,還是冇有說出傅行舟昨天帶他去過醫院檢查一次的事情。
他記得傅愉並不喜歡傅行舟這個人格。
相反,傅行舟也不待見另一個自己。
傅愉看了他好一會兒,收回眼眸。
神色依舊淡漠優雅。
隨即,他鬆開手。
然後把寧書的小腿放開。
就在寧書要收回去的時候,傅愉的手指,卻是突然抓住了他的後腳踝上方。
寧書一頓。
看了過去。
傅愉也望著他:“寧寧這這些天跟傅行舟相處得怎麼樣?”
寧書下意識地躲開了他的目光:“傅行舟搬進來的事情,你知道嗎?”
他突然意識到了,傅愉為什麼會對傅行舟住進來這件事情反應的那麼平淡。
傅愉語氣冷淡:“我知道。”
他的目光落在俊秀男生的身上:“傅行舟搬進來,也是我同意的。”
這回輪到寧書錯愕了。
傅愉把手給鬆開,然後放了下來。
他的視線落在俊秀男生淡色,但是唇形極為漂亮的嘴唇上。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傅愉眼眸變得有點晦暗了起來,他低下頭。
傾身過來。
手指觸碰了上來。
寧書來不及躲開,便聽到傅愉在他耳邊響起的話語:“寧寧,我也有傅行舟的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