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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臣一聽,瞬間滿臉欣喜。
他冇有想到,太子妃竟然這麼善解人意,一點都不善妒,滔滔不絕的道:“還是太子妃明理,殿下不可能獨寵您一人,還是早日開枝散葉的好。”
寧書對他笑了笑。
在人離開後,打卡那個冊子,仔細看了起來。
冊子上都是一些貌美如花的女子,看上去年輕又美麗。寧書看著看著,然後就注意到了,翻到了最後麵。
竟然看見了男子的畫像。
寧書頓默,明白了這些臣子的意思。大概是覺得需要女子傳宗接代,還擔憂太子不喜歡女子,於是便多選了一些男子。
這些男子看上去也是各有各的風采。
寧書看著看著便出了神,連太子什麼時候回來都不知曉。
“寧兒在看什麼?”
太子的聲音傳來,帶著一點淡漠。
寧書望去,發現太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殿中,此時正看著他手上的冊子。
他頓了頓,也冇有把冊子給收了起來。
開口道:“殿下想要孩子嗎?”
太子聞言,帶著一點笑道:“寧兒要為孤生一個小皇子嗎?”
寧書說:“殿下清楚的,我不是女子,生不出孩子。”
太子臉上的笑容儘數散去。
他眉眼一點點陰霾重新爬了上來,那雙桃花眼微微垂著。看向寧書手中的冊子,語氣聽不出喜怒:“那寧兒是何意?”
寧書這纔開口道:“我生不出來,但是那些女子生的出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太子的眼睛已經變得晦暗了起來。
對方看著他道:“寧兒知曉,孤不喜歡聽這些話。”
就連零零都說:“宿主,你在做什麼!”
零零覺得驚恐又捏了一把冷汗,太子是個瘋子,宿主說出這些話來,一定會被日死的。
寧書強作鎮定的收回視線,重新落在那冊子上,道:“殿下過來看看,我覺得上麵的女子貌美如花,那些少年郎也是俊俏的很。”
太子不語,他站在原地,看了寧書好一會兒。
然後走了過去。
然而他冇有看向冊子,而是垂著眼眸,看著少年道:“孤又惹你生氣了?”
太子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上次糖葫蘆的事情。
寧書生了一場悶氣。
他好一陣才哄的起來。
寧書道:“殿下怎麼會惹我生氣呢?”
他叫著太子看著,一邊道:“我看這個叫風月的少年郎不錯,殿下可能會喜歡。”
太子笑容陰鷙。
然後收起臉上的神情,看了一眼那冊子上的畫像:“孤還未曾聽過寧兒誇過彆人好看,即便他這麼好看,那孤就毀了他的容吧。”
寧書:“”
他捏著冊子的手鬆了幾分。
太子將人橫腰抱起。
在人耳邊道:“孤惹你生氣了嗎?”
寧書睫毛一顫,這才緩緩道:“殿下需求太大,我隻是想讓人分憂殿下。”
太子捏了捏人的耳朵。
緩緩道:“孤隻要你一人就夠了。”
寧書又道:“我讓殿下冇有安全感,殿下不信我,不信我會呆在宮中陪著殿下。”
太子蹭了蹭人:“你就是為了這個生孤的氣?”
寧書一噎,什麼叫他就為了這個生氣?他那段時日被太子往死裡在床上折騰,他跟太子解釋了小半個月,可是太子就是不信他。
他被關了足足兩個月。
太子日夜折騰著他,什麼羞恥的事情冇做過。
寧書大半輩子的臉,估計都丟在床上去了。
他輕聲地說:“殿下不信我,那就找一個信的人,還能為殿下排憂解難。”
太子眼眸一暗,然後親了親人的臉道。
“孤信你,為何不信你?”
寧書看著人,心裡歎息了一口氣。太子要是真的信他,也不會就算不禁了他的足,也會讓奴才們時時刻刻都盯著。
說到底,還是不夠信任。
覺得他總有一日,會逃跑,會逃離這個皇宮。
“寧兒要是氣孤,那孤任打任罵。”
太子抱著懷中的人,不緊不慢地道:“可是寧兒要是讓彆人來伺候孤,孤就不高興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揉著懷中的人,去親他的。
寧書脖子有點瘙癢,他推了推太子,看著人道:“殿下哪一日信我,哪一日就碰我。”
他看著人,四目相對地說:“不然,殿下就去碰彆人吧。”
太子停下了動作。
他麵無表情的看了過來。
寧書被他看著,也不由得睫毛顫了顫。
最後太子走了出去。
零零說:“宿主,qaq,難道你就不怕太子真的去寵幸其他人嗎?他要是拋棄你了怎麼辦?”
寧書說不心酸是不可能的,他怕,他也是怕的。
可是他同太子之間,冇有這層信任在裡邊,太子明年就是帝王了,帝王開枝散葉不是正常的?
要是太子想,他遲早也會寵幸彆人的。
寧書閉上眼睛,等到下半夜,也冇有等到太子回來。
他神情怔怔的看了一眼宮外,然後又閉上眼睛。
太子今夜,恐怕是不會回來了
寧書醒過來的時候,太子也冇有在宮中。
他吃過了膳食。
問了問奴婢:“殿下昨晚有回來嗎?”
奴婢說:“回太子妃,冇有。”
寧書的心一點一點變得苦澀了起來,他張了張口,說自己知道了。
零零心裡都咯噔了一下,太子不會真的去寵幸其他人了吧。
太子今日直到了夜晚都冇有踏入宮殿一步。
寧書有些失眠。
他收緊了手,但是他不後悔。太子要是不信任他,那對他來說,兩個人隻是長久問題。
寧書睡到下半夜的時候。
隻覺得一陣涼意,他睜開眼睛,發現太子還穿著未換下來的衣衫,坐在他的床榻旁。
寧書還冇說話。
便被太子給捏住了下巴,熱烈的吻了過來。
“唔……”
寧書被吻的越發的深,就連銀絲都拉了出來。太子一邊掀了他的衣衫,神情淡淡。
他連忙抓住了對方的手,語氣堅定的說:“殿下信我了嗎?”
太子同他四目相對:“孤信。”
然後將他攔腰抱起。
太子一邊揉著他的身子說:“孤信你,以後寧兒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可好?”
寧書的身子早就名安保不已,被太子那麼一弄,也就渾身發軟了起來,他氣喘籲籲。
睜著濕潤的眼眸,看著太子。
忍不住道:“殿下真的信我?”
太子一邊吻他的唇,一邊道:“孤信。”
寧書一聽,也就放軟了手,被太子一邊弄著。
一邊抓著他的衣衫道:“殿下信我就好。”
太子卻是抬起臉:“可是孤不歡喜,寧兒給孤納妃,孤心中不歡喜。”
寧書抿著嘴唇,忙道:“我隻是一時生氣。”
“寧兒難道不吃醋嗎?若是孤寵幸了彆的人?”太子微垂著眼眸,似乎看起來有些黯然失落。
寧書心下一軟,也覺得自己做的十分的不妥。他心中不是很滋味的道:“我自是不願殿下寵幸他們的。”
太子順著他的脖頸吻下,一邊道:“孤也不想寵幸他們,孤隻想寵幸你。”
“隻想疼我的寧兒。”
兩人心意相通,寧書一時間也動了情。他一邊被太子逼問著若是他要了後宮,會不會吃味,一邊又被太子報複性的用力。
太子說:“孤心中也覺得委屈,孤隻要你一人,你卻給孤納妾。”
寧書越聽越覺得愧疚。
太子輕聲在他耳邊要了一些好處,寧書迷離之間,竟是給了。
兩人一夜荒唐。
寧書第二日醒來的時候,隻覺得有些不對,但他不知道哪裡不對。
過了兩日。
他才知道原來太子那天去處理了朝堂上想讓他納妃的事情。
那些大臣被收拾了好一頓,彆說是去太子妃耳邊說道,他們現在連摺子都不敢遞了。
太子說信自己。
寧書似乎也感受到了一些,太子給了他自由。就算出宮跟著的奴才也少了,也不會有人時時刻刻都盯著他。
他一直以為太子心誠。
直到有一天,寧書發現了跟在他身後的暗衛。
寧書:“”
太子當日又睡在了宮外。
寧書生了好大的氣,足足三日,後麵又被太子給哄了。
太子不顧天子的威嚴,在門外足足哄了三日。
寧書冷靜下來,自己便也想通了。
太子天生就活在那樣的環境,天生缺乏安全感。
他隻想著套太子去信任他,其實太子並未不信任他,隻是太子向來如此。他不容許有一分的意外,無論是寧書的安全也罷,還是其他也罷。
太子為他做了不少事,寧書為什麼不能迎合他呢。
想通了的寧書假裝了好一段時日,才原諒太子。
他心想,太子其實並未冇有改的,起碼他現在冇有隨意殺人了,也冇有用那些殘忍的手段。
躲在暗處的暗衛心想,太子妃真是太單純了。
太子冇有親自殺人,他隻是假手他人罷了。
太子這一生後宮無人,隻有一個男後。
後麵那些臣子也跟著一起想通了,要是冇有這個男後,如今的太子就是一個暴君。
就算是為了皇後,太子也是願意做做樣子的。
所以盛世太平還真真托了這位皇後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