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書清醒了過來,他嚇了一跳,卻發現對方的身體壓著他,帶著粗沉的氣息。
他有點錯,覺得有點熟悉。
但又不是很確定。
“江同學?”
“是我。”少年低聲道,伸出手,在他後頸捏一下。
寧書想到了那天的事情,不由得下意識的躲開。
冇想到江柏在知道他的意圖以後,帶著一點懲罰意味的,又咬了一下他的耳朵:“敢躲老子?嗯?”
寧書察覺到少年有點黏糊糊的姿態,不由得伸手推著人道:“江同學,我們這樣很奇奇怪,”
江柏不由得冷笑一聲:“摸都幫你摸了,僑情個屁。”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對那個男生冇興趣,心裡隻有厭惡。在聽到跟麵前的人相似的讀音的時候,哪怕隻是一個字,就覺得反胃。
江柏那時候的無名火就湧了上來。
那些人配嗎?
配跟寧書比嗎?
所以他幾乎是想也冇想就花錢讓對方改了名,江柏甚至在對方想親過來的時候,就覺得身體上泛著一種噁心感。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男人突然感了興趣。
江柏心裡憋著一股鬱氣,在他看來,他玩的再瘋,也不會跟那些人一樣,什麼都亂搞。但是現在,他也成為了其中的一員。
成為了當初他最看不起的那一種人。
江柏還就真的不信邪了,他冷冷地命令著對麵的人道:“把嘴張開。”
寧書根本就不知道少年想要做什麼,發什麼瘋。
黑暗裡。
江柏伸出一隻手,把他的嘴巴給撬開。
寧書察覺到有兩根手指進來了。
他有些難受地想要擠出去。
江柏的手上沾了口水,但是他一點也不覺得噁心,隻覺得有些不耐煩。
低下頭,親了過來。
寧書微微睜大了眼睛。
江柏在做什麼?
他在親他。
可是他們不都是男人嗎?
寧書腦子有些淩亂了。
江柏似乎察覺到男生的分心,咬了一下他的舌頭,然後用力的開始吮。
少年的吻技並不好,甚至是毫無章法的,隻知道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
寧書口中的液體,都流出來一些。
卻被江柏給舔掉了。
寧書隻覺得大腦有點缺氧,快喘不過氣了,他用力地把人給推開。
江柏差點摔下去。
他卻冇有發脾氣,而是在原位上,一聲不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寧書不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
他總覺得情況好像往另一個方向發展了,他是跟江柏交上來朋友冇錯,但是少年怎麼可以這樣。
寧書有點茫然,覺得一切都亂了套。
江柏也冇有好到哪裡去,他摸了摸自己的唇,眼中有些晦暗不明。
要是說,以前讓江柏吃誰的口水。
就算是天仙。
他都覺得噁心,但是現在,他隻想把麵前的人給用力的深吻。
甚至產生了占有的想法。
江柏心情有些煩躁,他從來冇想過自己會對男人產生興趣。
但是證據就擺放在眼前。
而且他好像,隻對男生一個人感興趣。
他會對對方的喘息聲,有**。
江柏伸出手,捏了捏少年的後頸肉,然後傾身過去,親了他一下道:“好朋友不是要相互幫忙嗎?”
“就像上次一樣。”
“你不能親我,這樣是不對的,江同學。”寧書覺得少年的思想有些歪了,可能是被那些人給帶壞了。
他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
試圖跟對方講著道理。
江柏卻是淡淡道:“有什麼不對的,我看你上次不也是挺享受的嗎?”
一說起這個,寧書的臉就一陣發熱,有些啞口無言。
他冇說話,隻是緊緊的抿著嘴唇,內心有種罪惡感。
寧書自己突然冇有了底氣跟立場,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一樣,站在那裡。
江柏捏了捏他的手,哄著說:“相互解決需求,不好嗎?嗯?”
寧書覺得自己根本就冇有什麼需求。
如果那天不是少年,他根本就不會那樣。
“既然這樣,江同學找一個女朋友好了。”男生有些沉默的開口道。
江柏的嗓音有點晦暗不明:“你說什麼?”
寧書鼓起勇氣道:“江同學去交女朋友好了。”
“這樣就不用來親我了。”
江柏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稍稍用力地淡淡道:“彆讓我再聽到這句話,不然我打斷了你的腿。”
寧書冇說話。
少年的手摸了摸他的脖子,問:“我那天弄得你不舒服嗎?嗯?”
寧書漲紅了臉頰。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張開嘴巴半天,也冇能說出話來。
江柏靠過來,抱著他說:“正好我缺,你就臨時幫我解決好了,我可是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了。”
寧書掙紮著:“江同學,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你幫還是不幫?”
少年捏著他的耳朵,嘴唇碰著他說:“我那天主動幫你了,我自己都很難受。”
“長這麼大,你還是第一個,讓我這麼做的人。”
“難道你還不滿足嗎?”
寧書有點惶恐,他垂著眼眸,總覺得自己像是有把柄落在了對方身上。
以至於說起話來,都失去了底氣。
他伸出手,推了推人道:“江同學,我們可不可以彆這樣。”
江柏微眯了一下眼眸。
貼在他耳邊道:“一個星期三次。”
寧書明白對方在說些什麼,他咬了咬唇。
有點不知所措。
江柏又道:“除了這個,我不碰你其他地方。”
“你想跟上次那個男生一樣嗎?”
寧書想起了那天在彆墅裡看到的東西,那是他第一次知道男人跟男人也是可以上床的。
他回想起來,都覺得無比的羞恥。
他冇有想到竟然還能這樣。
寧書捂了捂屁股,有點無措,他不想那樣。
他光是想,就已經覺得害怕了。
他無法想象江柏對對他做出這種事情來。
寧書無法接受。
江柏見男生不說話,壓低聲音地說:“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嗯?”
寧書沉默著,默認了。
他伸出手,一邊推著人,小聲地說:“彆離我這麼近。”
江柏卻是抓著他的手,開口道:“今天是星期四了,這個星期還有三次。”
寧書有點錯愕,不由得開口道:“江同學,這個星期也算嗎?”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開口說:“而且在彆墅的時候。。。。。"
他覺得這件事情難以啟齒,根本就說不出來。
江柏卻覺得無所謂,還淡淡地說:“哦,那次啊,那次不算。”
“為什麼不算?”
寧書覺得對方根本就是在耍賴,他忍不住道:“江同學,為什麼不算?’
少年的手指捏著他的後頸肉,平淡地說:“為什麼要算,我們的約定不是現在纔開始嗎?過去的自然是不算的了。”
寧書根本就冇有想到還能有這個說法。
他氣得臉色都漲紅了。
他覺得少年這種行為簡直就是不要臉。
江柏卻是捏了捏他道:“今晚一次,好不好?”
寧書心裡驚了一下,立馬拒絕道:“不可以,”
這裡可是在宿舍,他不知道對方哪裡來的那麼大的膽子。
寧書光是想新想,就覺得心驚膽戰。
江柏的語氣有點不太高興地說:“為什麼不可以?”
寧書有點冷硬地說:“反正就是不可以。”
江柏冷笑地說:“那你說什麼時候?”
寧書不知道,他覺得什麼時候都不可以,但是少年不會同意的。
隻好有些沉默·。
江柏過來,又咬了一下他的耳朵,開口冷笑:“我看你就是不願意,是吧。”
寧書很想說是,但是他暫時冇有這種膽量。
他開口道:“不能在宿舍。”
要是被髮現了,後果不堪設想的。
寧書冇法想象那個場景。
江柏淡淡的說:“那你說選在哪裡,學校辦公室後麵,嗯?”
寧書有些錯愕,然後開口道:“你不要臉。”
他有些罵不出來,隻能用這種最簡單的詞彙。
江柏冷笑了一聲,開口說:“宿舍你不願意,那就是公共廁所,還是在教室?”
寧書憋了半天,開口說:“不行。”
江柏不耐煩地說:“這裡也不行,那裡也不行,那你說在哪?”
寧書不說話了。
他有點茫然,他根本不知道在哪裡,在哪裡都有可能會被髮現的危險。
如果可以的話。
他甚至想拒絕,但是江柏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寧書想到了一切的地方,但是無論在哪裡,都好像最有被髮現的可能。
江柏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他靠了過來,捏著他道:“在我床上好了,嗯?半夜起來,他們都不會發現的。”
寧書幾乎是第一時間開口,反對:“不行。”
江柏不說話,好一會兒,他冷笑一聲道:“寧書,我看你的脾氣是越來越大了啊,嗯?”
“以前你可不敢這樣對我。”
寧書不說話,他覺得好像也是這樣的·。
他冇有那麼怕江柏了,就好像對方雖然會說威脅的話語,卻不敢對他做出什麼事一樣。
就連寧書自己都覺得很奇怪。
就在少年失去耐心,臉色管得難看的時候。
寧書終於開了口:“廁所。”
“就在宿舍的廁所。”
他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冇有什麼地方,能比在這個地方安全隱晦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