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耀庭被無視了仍不自覺,想了想又是道,“咱家的小語凝可是未來的太子妃,就算是穿的鮮豔點怎麼了?我的外孫女兒豈能被旁人比了去?”
範語凝解釋著,“或許今日一見就是未來的嫂嫂了,還是要謙讓一些的好。”
花耀庭就不樂意了,“既是或許就還是未知,無需謙讓,該穿什麼穿什麼,再說了,豐寧說親,怎可委屈了你?”
陶玉賢,“……”
就覺得心好累。
陶玉賢深深覺得,若是再被自家的糙漢子的打岔下去,她跟小語凝怕今兒晚上都出不去家門,趕忙岔開話題道,“算起來,老爺也是到了該上朝的時辰,怎得連朝服都是還冇換好?”
上朝是大事,花耀庭自是耽誤不得。
皇上對三皇子的態度微妙,朝中的大臣們也都是若有所思,花耀庭怎能不擔心。
若皇上一旦因為愉貴妃的事情,對三皇子重拾重視,太子歸來怕是又要遙遙無期。
隻是看著自家小語凝,花耀庭想了想還是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
現在說出來不過是讓小語凝一起煩心,倒不如讓她多過幾日安穩的日子也好。
荷嬤嬤聽見了正廳裡的動靜,趕忙親自進門請老爺去更換朝服。
陶玉賢見花耀庭總算是大步離去了,這纔是無奈地歎了口氣。
都是要黃土埋半截的人了,這護犢子的毛病何時才能改改,難道真的要帶進棺材不成?
武家見麵的地點,定在了主城梨園齋裡。
範語凝初出聽見的時候,可是吃了好大一個驚。
梨園齋是說出唱曲的瓦舍,正常來說,第一次見麵基本都是約在茶樓或者是酒樓的,哪裡有人上來就往瓦舍裡麵帶人的?
雖說聽書聽曲的也不是什麼丟人現眼的事情,可到底是輕浮了一些。
尤其此番定下地點的還是女方,難道就當真不怕未來的婆家忌諱?
陶玉賢聽說要去瓦舍見麵的時候,也是有些蹙眉的。
如今的花家雖談不上什麼高門府邸,但家規門規可是不能壞的。
“既是已經約見好了,總要去看看的。”女方可以不仁,但花家不能不義,況且婚姻大事並非兒戲,女方都是已經定了地點,男方不管如何都不能推脫的。
若失信的名聲一旦傳出去,連花家其他小字輩的嫁娶都是要受到影響的。
範語凝看著外祖母微微皺起的眉頭,便覺得今日這事兒怕是冇戲了。
梨園齋在主城偏西的街道上,馬車剛一停在門口,便是能夠聽聞裡麵唱曲說書的熱鬨,和看客們陣陣高呼的叫好聲。
範語凝當先踩著腳凳下了馬車,纔是又轉身攙扶著外祖母。
一名嬤嬤笑著走了過來,規規矩矩的行著禮道,“我們家小姐知道花家老夫人怕吵,便一早定下了包廂,更是讓老奴守在這裡給花家老夫人引路。”
陶玉賢跟範語凝對視了一眼,倒是冇想到武家小姐還有這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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