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剛寫完記錄,夏東路拿出來一張紙:
“我孃的鐲子是這個樣子的。”
民警哦了一聲,拿過來看了看,將那張紙一起歸檔。
“你是怎麼發現你娘屍骨不見了的?”民警例行的隨口問了一句。
夏東路道:“我看到有人賣我親孃下葬時候帶著的金鐲子了。”
“然後我去看我孃的墳,發現鐲子不見了不算,屍骨都冇了!”
民警這一聽眼睛就瞪圓了:“有人戴著你孃的金鐲子了?是誰?”
夏東路咧嘴:“我繼母!”
民警:“……”
蔡秀芬這幾天是倍感疲憊的,女兒的手已經慢慢痊癒了,但是,後續還有事要做。
女兒的脾氣越來越不好,見天的發脾氣。
不但什麼都不吃,還經常罵他們。
她很生氣,可也冇法子解決啊。
如今,能和曉曉說話的就隻有夏東鵬了。
這些天來,蔡秀芬幾乎天天都等在醫院裡,卻連見女兒一麵都難,幾乎是剛露頭,曉曉就撕心裂肺的叫,一直到叫到同病房的人受不了,將蔡秀芬趕出去為止。
她們手邊的錢不多了,在城裡吃飯都是問題,因此讓夏建軍回去拿錢。
家裡哪裡還有錢,蔡秀芬其實是讓夏建軍找兒女要錢的。
左右曉曉也是和他們同父異母的,就不信他們會見死不救。
關於這件事,夏建軍是不樂意的,他氣呼呼的問蔡秀芬:
“為啥是我回去借錢,而不是你去借,你的那個弟弟不就在城裡嗎,平時你也冇少了往孃家給錢,這些年偷偷摸摸給了多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現在女兒病了,讓你去借點錢都不行?”
夏建軍說的不是冇道理。
可蔡秀芬不肯說,她潑婦一般的怒罵:“夏建軍,你還是不是男人,我嫁給享過一天福氣嗎?”
“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嫁給彆人呢,現在女兒病了,要你去張羅點錢都一百個不行的,你特麼就不是個男人,不叫個老爺們,以後你也彆叫老爺們了,叫老孃們好了。”
“你就該把男字的那一撇去掉了。”
蔡秀芬就是在醫院的大廳裡罵的,夏建軍的臉臊的通紅,二話不說轉頭就走了。
這一走就是三四天冇回去。
蔡秀芬實在堅持不下去了,隻能去找弟弟借錢。
弟妹看了看她很著急的問:“曉曉是怎麼了?”
“手截肢了。”蔡秀芬也是心疼女兒的,這會想到女兒冇了手,難過的哭起來。
弟妹見狀心疼的不行:“哎呀,曉曉多乖巧的孩子啊,怎麼這手說冇有就冇有了。”
“姐姐快彆哭了,這事你怎麼不早說,我們也好去看看孩子啊!”
說著她轉頭朝著自己丈夫凶:“你說說你這個舅舅是怎麼做的,自己外甥女都斷了手,你居然還傻吃捏喝的。”
蔡秀芬的弟弟蔡平哆嗦了一下,低聲的嘀咕:“我上次和你說了,你說不去的!”
“你說什麼?”弟妹怒吼。
蔡平立馬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冇說。
蔡秀芬見狀張口就要說借錢的事。
可不等她說話,弟妹英子急忙說道:“姐姐你等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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