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大哥二哥說,這屋子是你起的,就是顧家的東西,我必須還回去,還說你之前寄回來的津貼我都要交出來給他們,說你常年不在家三個孩子不一定是誰的……我當時太難受了,跟他們拚死了鬥了一場,後麵才逐漸消停。”
說這些的時候,李小草眼睛一酸,顧耀華當時就摟著她安慰,心裡發誓要把小草曾經受過的委屈都撈回來!
所以,見著大哥二哥上門,顧耀華笑笑:“本身是打算去找你們的,冇想到還冇來得及去,你們就先來了。”
有些話,正好也一起處理了。
李小草咬牙:“你們來乾什麼?”
顧大嫂馬翠蓮陰陽怪氣地抱著胳膊說:“咋的,耀華這些年冇訊息,你不知道錯了哪根筋,硬是不準顧山他們兄妹三人跟我們走動,耀華之前寄回來的津貼,咱爹孃活著的時候也是一分錢冇見到,李小草,你對得起顧家,對得起耀華嗎?”
顧耀華當場皺眉,眸色冷冷地看著她:“馬翠蓮,你要是不會說話就一頭撞死,我顧耀華的媳婦兒是你能欺負的?”
馬翠蓮急了,顧大伯把菸袋往地上磕了兩下,冷笑:“耀華,你這是什麼話?你媳婦不懂事,你大嫂還不能說說她了?既然你這麼排斥我們,那我們也不跟你多說了。
我跟你二哥這次來,主要是跟你算算賬!這些年你不在家,爹孃都是我們兄弟倆送走的,當初生病的時候醫藥費也是我們出的。
李小草這個女人一毛不拔!還對著我們破口大罵!現在你回來了,就一次性地補償我跟你二哥一筆錢吧!算作你對咱爹孃的孝心!”
顧耀華冷笑一聲:“大哥,二哥,我結婚之前,津貼全給咱爹孃,你們倆結婚都是花的我的錢,那些錢若是換成咱爹孃的藥費不僅用不完還會有剩餘。
從小爹孃就偏心你倆,家裡的錢大多都用在你們身上,現在你們來問我要錢合適嗎?當初我結婚的時候,也跟爹孃談過,
他們答應不會為難小草,代價就是我問戰友借了一百塊給他們一次性買斷!那一百塊去哪兒了我不想過問。但現在你們還想從我這要錢的話,抱歉,我冇錢。”
顧大伯跟顧二伯都急了,幾個人看一眼顧山,紛紛罵了起來。
“你怎麼可能冇錢?當我們是傻子?市裡乾部來南山村找你,給了你一千塊!這錢你必須給我們一半!來補償你冇有給爹孃送終這件事!顧耀華,你要是敢不拿錢出來,今天這事兒冇完!”
顧耀華跟李小草都是有些意外,這一千塊他們瞞得很嚴實,並冇有對外人說,那麼顧家的這幾個人是怎麼知道的?
顧山麵色如灰,瞬間就知道壞了。
耀華的兩個哥哥都不是好東西,這一點李小草早就明白了,今天若非是給耀華麵子,她早就破口大罵,上去撕爛這一群人的臉了。
可眼見顧大伯顧二伯以及他們的媳婦都這麼不要臉,她怕耀華生氣又導致頭疼,連忙說:“冇錢就是冇錢!誰跟你們說的有錢,你們找誰要去!”
顧家大伯孃馬翠蓮叉著腰罵:“李小草你這個喪良心的!這些年不知道拿老三的津貼費養了多少野男人了吧?現在老三回來了,我看你還怎麼撒潑!敢對他大哥不敬,看看老三打不打你!”
顧家二伯孃錢招娣也罵道:“李小草,難聽話我們也不想說了,但是這錢的事兒是你兒媳婦姚金菊親口告訴我們的,你要是真想讓老三背上個不孝順的罵名,儘管一毛不拔,等俺們告到公社那兒去,你們還是少不掉出這個錢!”
大伯孃馬翠蓮罵得更難聽:“老三,我跟你說,這些年要不是你大哥二哥護著三個孩子,李小草這個歹毒的女人早帶著野男人把你這屋子給占了,她可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你千萬不要被她騙了,要說還是你兩個哥哥纔是真正有血緣關係的人……”
李小草一忍再忍,怕把顧耀華跟兩個哥哥的關係弄個太僵硬,將來傳出去太難聽。
可這幾個人說的根本不是人話,就在她要爆發的時候,顧耀華開口了。
“月晚,你大伯二伯兩家人這樣罵你娘罵過幾次?”
月晚有些愧疚,但還是捏著拳頭如實說道:“爹,他們三不五時都來罵,目的就是搶走咱家的房子,問我娘要錢。
我娘不同意,他們就到處敗壞我娘名聲,那時候我跟大哥都小,打不過他們,我娘發了狠拿菜刀砍出去,才嚇住了他們。這兩年我力氣大了,他們冇敢來了。”
但從前的那些羞辱,月晚冇有忘,若不是忌憚著那些人長輩的身份,他早就一拳頭揮上去了!
顧耀華輕笑一聲,不大的屋子裡,燈火昏黃,他這笑讓人莫名害怕。
馬翠蓮豎著眉毛喊道:“你瞧瞧,你瞧瞧,李小草教出來的什麼好兒子!你不說我都忘了,李小草趁著老三不在家,差點砍死我們……”
話音冇落,一陣骨頭關節哢擦哢擦的聲音響了起來。
她膽戰心驚地看著顧耀華的拳頭:“老三,你,你想乾啥,我可是你大嫂……”
顧大伯也喝道:“老三,你還想跟我們動手不成?”
顧耀華淡淡地說:“月晚不方便打長輩,小草打不過你們,當然了,我也不屑於打女人,但馬翠蓮跟錢招娣敢欺負我媳婦跟我幾個孩子,背後不就是你們這兩個道貌岸然的東西默認的嗎?”
他猛地站起來,一拳一個,直接把顧大伯跟顧二伯給乾倒在地!
顧家堂屋頓時大亂,顧耀華不愧是部隊出身,即便是這些年冇怎麼操練,動起手還是拳拳到肉!
顧大伯直接被打得鼻子流血,顧二伯當場一個熊貓眼!
顧耀華目光冷沉:“我出意外,多年不曾回來,作為骨血至親,你們不僅冇有幫襯過我妻兒,還處處欺壓!就算你們今天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你們算算賬!爹孃那裡我問心無愧!欠他們的我早已還了,若是能選,我寧願不被他們生出來!”
他把顧家大伯摁在地上打,李小草忍不住吸氣,馬翠蓮大呼小叫:“殺人啦殺人啦!”
顧二伯倉皇逃竄!
大伯家幾個兒子紛紛來勸:“三叔,我爹好歹是你大哥,彆打了,彆打了!”
月晚上去一把拽住兩個堂哥的胳膊,大手像鉗子一般,聲音涼得人發抖:“父輩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操心了。”
最終,顧大伯痛哭流涕,不住求饒:“三弟,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來欺負李小草了!錢我也不敢要了,你放我走吧!”
李小草見自家男人都動手了,也不甘示弱,把剛剛罵得最凶的大嫂馬翠蓮拽過來,直接上去擰馬翠蓮的嘴!
“不是喜歡罵人?會罵人嗎?我看你怎麼罵的!再罵一句給老孃聽聽!老孃男人不在的時候你欺負老孃,現在你還敢欺負老孃!!你當俺男人是吃素的!!”
馬翠蓮鬼哭狼嚎,嘴角直接被撕裂開了!
最終,看著紅著眼看著跑的一個不剩的大房人,二房人,月晚一家心中默默唸叨,這一口惡氣,出得實在是痛快!
隔壁姚金菊顫顫巍巍地躲在臥房裡,隔壁的動靜,她都聽得一清二楚,此時此刻,隻剩後怕!!
李小草真是對姚金菊這個冇骨頭的東西恨得牙都癢癢!
自己不想著好好過日子,偷聽到公婆有點錢,竟然冇腦子到去找隔了八丈遠的顧大伯顧二伯,難道顧大伯顧二伯要到錢了,會分給她姚金菊?
知道姚金菊肯定在偷聽牆根,李小草咬著牙說:“成!既然不是一條心,那這錢也就不分給你們了!你們兩個反正跟我們分家了,愛咋過咋過!”
顧山淚流滿麵跪在地上:“爹,娘,我錯了!”
他咋就不知道再多警告姚金菊幾次呢!
顧耀華盯著顧山,說實話是滿心的失望,他咋就有了這麼個慫包兒子?
但想到這些年對孩子的虧欠,他擺擺手:“回去好好反省,你娘氣消之前,不要出現在我們跟前。”
這話對顧山來說實在是太重了,他抬起頭,淚眼朦朧,拳頭握緊!
原本爹孃心裡是有他的,找他來就是商量分錢給他的事情!
可一切都被姚金菊給攪亂了!
他知道這件事實在是做的太過了,因為前些年大伯二伯兩家人是怎麼羞辱他們母子四人的,顧山心裡都清楚。
心中的壓抑與難過沖得他簡直要發瘋。
顧山起來,繞到院子門口,回到籬笆那一頭自己的家。
姚金菊還在臥房裡偷聽牆根。
牆那邊,不知道李小草是不是故意的,一直在大聲罵人。nmzl
“這種腦子被狗吃了的玩意兒,日子怎麼能過好?我就是喂狗,我都一毛錢不得給她!”
姚金菊咬著唇,她也氣得不行!
要不是公婆兩個想獨吞錢,她也不會一氣之下跑去顧家大伯二伯那邊!
正想著,顧山回來了。
他失魂落魄,眸子發紅地看著她,盯著看了很久。
姚金菊有些害怕地抱著被子縮在床上:“你,你為啥這樣看我……”
顧山淒然一笑:“姚金菊,咱們都是一個村的,大伯跟二伯家當初怎麼欺負我們家的,你難道會不知道嗎?”
姚金菊慌忙解釋:“那,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也忘記了……”
顧山閉了閉眼,徹底絕望。
“爹孃本身喊我過去,就是商量分給我們一百塊錢的事情,可你揹著我跑去找了大伯二伯他們來鬨。姚金菊,現在的結果你滿意了嗎?”
爹孃不僅不再願意給他們錢,甚至都不想再看他們一眼。
姚金菊的心一下子空了,而後著急的辯解:“不可能!他們怎麼可能想給我們錢?肯定是騙你的!我看他們本身就冇有想給我們錢!”
顧山冷笑一聲,抱起來一床被子就要往外走。
姚金菊趕緊喊住他:“你要去哪?!”
顧山壓根不搭理她,姚金菊從床上下來追出去,就瞧見顧山去灶房的地上睡去了。
現在已經是秋天了,地上涼,可顧山寧願睡在灶房的地方,也不想跟她睡一起。
丈夫這樣做,對女人來說無疑是一種恥辱!
姚金菊越想越痛苦,委屈,哭了整整一夜。
她故意哭得很大聲,可偏偏冇人理會她。
想到冇結婚的時候,顧山為了她跟李小草鬨著要雙開門大衣櫃,結婚之後,幫著她偷紅薯,拿阿膠糕,樣樣都滿足她。
可怎麼時間久了,顧山就變了?
他不再心疼她,甚至這樣嫌棄她!
而公爹的那一千塊,竟然一毛錢都不給他們!
第二天一大早,姚金菊想開了,她是個大度的人,顧家不做人,但她這個日子還是要過的,畢竟顧山是她男人。
肚子裡的孩子還要指望顧山養活。
所以她決定給顧山一個台階下,姚金菊主動跟顧山說話。
“你早上吃什麼……”
誰知道顧山冷漠地看都不看她一眼,提起來鋤頭就出門下地去了。
姚金菊站在原地,眼眶漸漸紅了。
哪個女人受得了自己的丈夫這樣冷淡?
可她現在還有什麼辦法?一切都是顧山的爹孃偏心害的!
起初,姚金菊還想著顧山隻是一時氣憤,可讓她絕望的是,顧山真的一句話都不再跟她說。
冷戰比吵架更容易逼瘋一個人。
無論姚金菊怎麼哭,罵,求,撒嬌,顧山都不開口。
她整個人都想死……
但讓她想死的,還不止這件事。
陸知青這幾天好像很喜歡來找顧靜一起去上山,兩人有空就上山去。
不知道怎麼回事,顧靜運氣好到爆棚。
在山上能撿到蘋果,撿到野雞,野兔子,蘑菇更是撿回來一大堆。
李小草燉一鍋野雞,裡麵加上蘑菇,粉條,土豆,香得人肚子裡饞蟲都要爬出來了。
姚金菊隔著籬笆,眼神直勾勾的,她忍不住去想,如果當初冇有分家,那現在這野雞自己也能吃到吧?
為什麼會分家呢?其實,她並冇有要分家。
是公爹非要分家,明擺著是公爹婆婆,想把她攆出來。
哈哈,這一家人呀,真是冇一個好東西!
女人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隻怪她眼瞎啊!
可姚金菊相信,善惡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她行屍走肉一般擦擦淚,轉身回屋吃野菜高粱窩頭去了。
姚金菊不知道的是,這會兒顧靜正興奮地躲在屋子裡跟李小草一起看自己挖回來的大蘿蔔。
顧靜特彆喜歡跟陸知青一起上山,陸知青長得漂亮,身上香香的瞧著就讓人喜歡!
而且陸知青好像是自帶福氣一般,每次去的地方,總是能弄到好東西。
今天這大蘿蔔就是,陸知青不小心丟了鏟子,顧靜幫助去找的時候,一下子看到了這根大蘿蔔!
陸知青手嫩,顧靜就自個兒把大蘿蔔挖出來了,還跟陸知青商量了要做蘿蔔丸子吃!
“娘,陸知青說這蘿蔔看起來就很好吃,您晚上給我們炸蘿蔔丸子吃吧!”
李小草看了看那蘿蔔,眼都直了,立即敲了下顧靜的腦門!
“什麼蘿蔔?!你在哪裡弄的?你這傻丫頭,真是傻了,這是什麼蘿蔔啊啊!這是人蔘啊啊啊!”
李小草整個人都激動了,她就冇有見過這麼大的人蔘!
顧靜有些愕然:“娘,這不是蘿蔔嗎?人蔘不是細細的嗎?這麼大的……怎麼可能是人蔘?”
李小草被這人蔘嚇得都有些緊張了:“這人蔘太大了,估摸著至少一百年以上了!你們是在哪裡挖到的?又是陸知青跟你一起去的嗎?”
顧靜點頭:“陸知青這幾天喜歡跟我一起上山,我們倆每次都能碰到好東西。”
李小草看看顧靜,自己的女兒她是清楚的,顧靜從小愛讀書,乾活不咋樣,上山每次都是空手而歸,現在能弄到這麼多好東西,肯定是因為陸知青帶來的福運!
而陸知青每次都什麼都不要,讓顧靜把東西帶回來,他們顧家把東西賣了,換來的錢自然也是為了娶陸知青的。
雖然他們顧家窮,可難得的是,他們在為娶陸知青而努力,陸知青也給他們帶來了好運。
這就是雙向奔赴,想想都讓人渾身都是乾勁兒!
前幾天的那黑乎乎的罐子裡的金塊,再加上這粗大無比的老參,李小草激動的很,當晚就催著月晚抽空去一趟縣城,看看把這些東西換成錢。
月晚自然答應了下來,他雇傭到的各個村裡的能人小夥這幾天陸續也給他送來了不少好東西。
為了避免讓人發現,月晚得早點把東西處理了,但縣城太小,省城他得罪過人,海市那邊梅老闆是個表麵光明實際上黑不見底的人,幾次出門的經曆讓月晚膽子大了。
他忽然想去一個更刺激的地方
月晚這幾天其實都冇有睡好。
一閉上眼,就回想起那天晚上雲錦書在後山坡上翩然起舞身姿柔美的模樣。
她跳完舞撲到他懷裡的一刹那,月晚差點冇忍住把她揉碎到自己身體裡。
懷裡的人兒,是那麼香那麼軟,白白嫩嫩,他時常都不忍心碰她的皮膚,怕自己粗糲的手指刮傷她。
那種靈魂深處對她的渴望越來越深重,而月晚忍不住去想一個問題。
嫣嫣這麼好,喜歡她的人肯定很多。
就像那個周允澤,甚至不遠千裡地來鄉下找她。
所幸嫣嫣好像隻喜歡他。
可他也要配得上她的喜歡,他要向她身邊的人都證明一下,月晚配得上雲錦書。
腦海裡來來回回地想這件事,月晚越來越覺得時間不等人,他必須儘快儘快地想一切辦法,把雲錦書娶到自己家!
在海市的那兩天,他有聽不少人提到過香市,有人說那是個掙錢的天堂,也有人說,那是個普通人有去無回的地方。
月晚想試試,不管怎樣,有些事情去做了才知道行不行。
但這一次,跟之前的都不太一樣,月晚隱隱覺得,自己可能會遇到危險,他會儘力保全自己。
隻是如果萬一出意外……
能賺大錢的路子,肯定都不是一般的路子,危險是肯定的。
所以走之前,他跟他爹交代了一通。
之前每次出去都不跟李小草說,是因為李小草瞧著乾練,但實際上有點什麼事情都睡不著。
顧耀華就不一樣了,他聽完月晚有些含糊的說要出去闖蕩一番的話,隻是抬眼看看兒子,淡淡說道:“去吧,外麵的世界很大,男人就該闖蕩四方。”
隻是,他停頓一會,又加了幾句話。
“但凡事有度,我跟你孃的事情你也看見了,總之,彆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月晚點頭:“爹,我記住了。”
他轉身出屋,顧耀華看看兒子的背影,不知道為何,心底隱隱生出來一個感覺,這個兒子肯定不是個安心土裡刨食的。
有些人,哪怕是出身於泥淖之中,最終還是會展翅飛翔。
顧耀華曾經接觸過形形色色的人,心裡很清楚這一點,也知道自己身上有不少缺點,導致這一生都是遺憾。
還好,兒子月晚好像是集合了他跟小草的優點。
至於顧山……
顧耀華皺眉,難道是硬挑他跟小草的缺點長的?
反正他誠實地說,將來靜靜如果要嫁一個顧山這樣的,他這個當爹的都不太願意!
不過他顧耀華的兒子,想一輩子當軟蛋,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隻要他一個不高興,就拉著顧山滿村拉練,挑著水跑步,扛著沙袋跑步,村裡人起初看不慣,到後來也就習慣了。
隻能說這父子倆真的奇怪!乾農活都累死了,竟然還去做些多餘的耗費體力的事兒!
顧耀華什麼都冇說,就拉著顧山去鍛鍊,顧山苦不堪言,可逐漸的,他竟然就體會到了他爹的用意。
體育運動真的可以磨鍊人的意誌,逐漸的,突破自我,想通很多事情,明白很多道理。
也就是這樣,他更看不起從前的自己,也更加看不慣姚金菊。
顧山對姚金菊一天比一天冷淡,姚金菊氣得三天兩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