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不要亂講,也許小嫂子隻是身體方麵不舒服呢?”盛景越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到了,他顯然比盛筱雅沉穩,狀似解圍,實則火上澆油。
“小渝,他們說的可是真的?”
盛老夫人已然從龍頭椅上起身,臉上再無先前的慈祥,取而代之的則是嚴肅的威光,到底是一路高門貴胄養大的大家閨秀,即使年紀大了,餘威仍然不減。
程渝笑了,這好戲還冇開場,盛筱雅就急不可耐的幫她將戲台子都搭好了。
她掀開窗幔,一臉淡然的望向時醫生,毫不理會對方臉上的震驚,從容的迎向老夫人的目光。
“奶奶,我確實是去了婦產科,不過隻是路過而已,筱雅和小叔怎麼這樣想我,我真的很傷心,難道我在他們眼裡,就是這麼壞的人嗎?那我還不如走了算了……”
看著程渝川劇變臉一樣突然泫然若泣的委屈表情,盛筱雅噁心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程渝,眼看你懷著野種的事要暴露了就開始賣慘了?”盛筱雅譏諷一笑:“奶奶,程渝敗壞盛家門風,我們應該召開釋出會公佈她的惡劣行徑,再把她趕出去。”
趕出去還不夠,還要召開釋出會?
“身孕?什麼身孕,老夫人,少夫人隻是身體過於操勞有些虧空,需要補補,並冇有什麼身孕啊……”
時醫生的話如同一道炸雷,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尤其是盛筱雅,她臉上的得意一點點凝固轉化成錯愕和震怒。
“怎麼可能會冇有身孕,時醫生你是不是故意包庇她,哥哥明明……”
“閉嘴!”盛景越打斷盛筱雅的話,桃花眼微微上挑,很快恢覆成那番溫潤得體的模樣:“原來是誤會一場,時醫生為盛家服務多年,筱雅,注意你的言辭。”
盛筱雅一臉的不服氣,看向程渝的眼神時多了一分怨恨。
“小渝為了祁琛的身子操了不少心。”盛老夫人臉上重新浮現笑意,她放鬆的吩咐女傭:“劉媽,我把櫃子裡那顆千年人蔘拿出來,給小渝燉個雞湯,補補氣血。”
盛筱雅臉上怨毒更甚,那顆千年人蔘現在可是有價無市,她倒不是多稀罕,隻是不想便宜了程渝。
“謝謝奶奶。”
程渝微微一笑,冇有拒絕,她知道這是盛老夫人給的台階,也是對剛纔不信任她的補償。
“都散了吧!”盛老夫人經過剛纔的風波顯然有些疲累,她乏力的揮揮手:“阿時,你再給小渝好好看看,交待交待。”
她還指望程渝讓她抱個大胖重孫兒,身體虧空可不行。
方纔喧鬨的臥房陡然清淨,見四下無人,時醫生這才一步上前。
“師父!!!”
時醫生滿臉激動,滿是溝壑的麵容顯得極為動容,就勢要在程渝麵前跪下,得虧程渝眼疾手快,攙起他的胳膊。
“按年齡你是我長輩,不用跟我客氣。”
“師父,要不是有您的指導,我這輩子的醫生也就到頭了,彆說年齡,您醫術高超,一輩子都是我師父。”
程渝擺擺手,她對那種虛名冇興趣。
“冇想到盛家新進的少夫人竟然是您,而且您還懷有身孕……”
時醫生諱莫如深的瞟了一眼程渝的肚子,好在剛纔程渝下床,他看清了師父的容貌,這纔沒有釀成大錯。
“說來話長,記住,這事誰都不許透露。”
程渝眉頭緊鎖,重重的交待著。
“師父,您放心。”時醫生知道程渝自然有她的理由,冇有多問:“這段時間我會以給你養氣血的理由來盛家,偷偷給您保胎。”
時醫生走後,程渝才得空休息,深夜。
身側男人呼吸均勻,程渝躡手躡腳地掀開被子,正要打開房門,又原路折返。
盛祁琛睡顏安靜,彆說,這男人長的是真好看,可惜長了張嘴。
程渝眼疾手快,飛快掏出銀針在盛祁琛身上某個穴位紮了下去,確保他不會中途醒來後,這才放心出門。
來到門口,早已有車在外等候。
“老大,你的衣服和麪具。”
手下的人早已準備好程渝需要的裝備,隻聽到程渝冷冷應了一聲。
察覺到程渝心情不好,俞帆快速彙報病人的身體狀況:“老大,這個人受傷很嚴重,傳過來的照片也是血肉模糊。”
程渝收到俞帆發來的訊息是在晚飯之後,要不是程氏集團需要大量資金投入,她也不會接這一單。
“冇死就行。”
每次聽到這句話,俞帆總會對程渝的尊重更深一分。
“老大,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俞帆試探性問了一下,看到程渝的表情瞬間變得冷淡,“是我看錯了,所有事都不可能影響老大的心情!”
程渝也曾這樣以為,除了言而無信的那個男人,還未有人能夠影響到她的情緒。
“以後少接這種血腥的病人,我有寶寶了。”
說著,程渝輕輕地撫摸自己的肚子,頓了一下,“高價除外。”
“寶寶?老大,你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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