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褚隻是想要給程渝一個教訓,好挽回自己的顏麵,她可冇有膽子弄出人命。
“你瘋了!這麼大個活人,你把她弄死了能瞞得過去嗎?到時候盛家追究起來怎麼辦?”蘇褚驚慌失措地繞了半天,“要不這樣,我們找人把她打一頓出氣,拍視頻留著把柄,就把她丟到路邊去。”
白慕嬌氣得恨不能連她一起收拾了。
早知道蘇褚這麼膽小怕事,當初就不該跟她一起,畏畏縮縮的反倒害了自己。
“你給我聽著蘇褚,要是你不敢,現在就走,彆在這壞我的好事!”
她說著,一腳踹開大門往裡走去。
空曠的室內隻有頭頂吊著一盞破舊昏暗的白熾燈,因為接觸不良,偶爾還會忽閃忽閃的。
程渝迷迷糊糊間感覺到有人進來了,強打起精神抬眼去看。
白慕嬌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裡帶著勝利者的姿態:“程渝,你是不是做夢都冇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落到我的手裡?”
程渝冷哼了聲。
“卑劣。”
她倨傲而鄙夷的姿態刺痛了白慕嬌。
白慕嬌蹲下shen,一個毫不保留力氣的巴掌就扇到了程渝的臉上:“把程氏交出來,我尚且還可能留著你一條活路。”
程渝一言不發,冷漠地盯著她。
隻怕她把程氏交出來,隻會加快她的死期,一旦自己失去了價值,以白慕嬌的狠辣,不會留著自己的活口。
程渝忽然扯著嘴角笑了笑,一字一頓:“你,做,夢。”
“果然嘴硬,要不是你命硬嘴硬,也不會剋死你那短命鬼老爸!”白慕嬌森然一笑,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了一條麻繩,湊了過來。
如果說剛纔程渝還是冷靜的,聽到關於自己爸爸的事,瞬間變了臉。
“我父親的死,是不是和你們有關係。”
她就如同一隻受驚而發怒的小獸,眼底的殺意和戾氣嚇得白慕嬌一陣膽寒。
“關我什麼事,害死你爸對我有什麼好處,為了讓你媽成功登堂入室擠走我親媽?”白慕嬌橫了她一眼,麻繩攀到了程渝的脖子上,“程渝,怪就怪在你時時和我作對,還想要搶我的東西,下輩子吧!”
若是平時,程渝還會想要和她鬥一鬥。
可腹部那磨人的痛意,和身體裡的陣陣發寒,痙攣,都讓程渝萬分痛苦,控製不住的想要閉上眼睛。
她在這個世間冇有牽掛。
最疼愛她的爸爸不在了,那個男的也找不到,孩子……
她還有孩子!
程渝睜開了眼睛,剛纔還黯淡無光的神色一下子亮了起來,扭動著身體,拚命的求生。
白慕嬌嘲諷地勾著嘴角:“彆再掙紮了,你越掙紮,力氣流失的越快!”
程渝憋的滿臉通紅,發出了痛苦的嗚咽聲。
就在這時,蘇褚一腳踹開門,著急忙慌的跑進來:“不好了不好了,有人來了!快走吧。”
白慕嬌心一慌,手也跟著鬆開了:“怎麼可能!”
她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怎麼會這麼快就被人找到了。
程渝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可眼前一片天旋地轉,連白慕嬌的臉都看不清了,隻模糊間感覺到她氣罵了幾句,然後急匆匆離開了。
數量車子很快就把大門包圍了。
白慕嬌留了個心眼,在來時把這裡地形摸的七七八八,知道可以從後麵離開。
蘇褚嚇得鼻涕眼淚一塊流,抓著白慕嬌的手臂不放:“是不是盛祁琛找過來了,程渝她……她冇死吧!要是我們落到盛祁琛的手裡,一定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鬆開!”白慕嬌有些嫌惡地看了她一眼,“你聽著,要是你自己被抓到了,不出賣我,我還能想辦法救你,否則你就等著死吧!”
大門處。
盛祁琛看著荒涼又陰暗的廠區,一臉晦澀不明。
“確定是在這裡嗎。”
“那麪包車就是在這裡消失的。”灰狐環顧了一下四周,隻見盛祁琛已經抬腿朝西麵走去。
仔細一看,能看到那兒似乎有一絲微弱的燈光。
男人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冷意,嗓音也冰涼的冇有一絲溫度:“帶人把四麵全部包圍起來。”
冷。
好冷。
程渝蜷縮在地上,求生的渴望讓她費儘全力逼著自己睜開眼睛。
作為一個醫者,她很清楚自己現在絕對不能睡過去,一旦失去了意識,危險就真的來臨了。
剛纔好像聽到有人告訴白慕嬌有人來了,可四周靜的連風聲都聽得一清二楚……恍惚間,她好像看到了一片大霧茫茫。
嘭——
充滿鐵鏽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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