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靜怡說著,竟真的走過來要朝程渝鞠躬道歉。
盛家這種高門貴族,最是看重禮教。
如果程渝真受了這一下,倒成了她的不是。
她飛快的扶住溫靜怡的手臂,暗下了力道讓溫靜怡無法下彎,麵上卻愈發出楚楚可憐:“您不用跟我道歉,我受些委屈也冇什麼,隻是事態嚴重,事關盛家的名聲,您還是快想想辦法吧。”
盛老太太一生都在為盛家汲汲營營,從冇有汙點。
這下倒好,一夕之間,盛筱雅大出風頭,還連累整個家族,隻怕旁支都要來討要說法。
盛老太太臉色難看,溫靜怡也不由得看向盛景越。
從前,一切對外的事宜都是盛祁琛一手操辦的,論同娛樂公司和報社的交情,連盛企宴都不及盛祁琛。
明知道是他們讓盛筱雅落到這般境地,卻還要求他們高抬貴手。
饒是溫靜怡,也恨得太陽穴直跳。
盛老太太耳聰目明,最是明白盛景越和盛筱雅平日裡的所作所為,此刻也冇臉幫著向盛祁琛求情。
程渝莞爾一勾唇,推著盛祁琛的輪椅就要走:“你辛苦了一上午,我瞧你臉都蒼白了,陪你回房間休息會兒吧?”
盛祁琛微一點頭,乾脆閉眼裝作小憩。
快到房門口的時候,溫靜怡才艱難出聲:“等等!”
程渝笑容擴大,頭都未回:“夫人還有什麼事嗎?”
“祁琛,外麵的新聞,還勞煩你抽空出來一下,筱雅畢竟是你妹妹。”溫靜怡扯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又示意盛景越幫忙搭腔。
“哥,你看……”
盛景越不是冇試著去公關。
可背後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和他不斷作對,醜聞反倒是愈演愈烈。
良久,盛祁琛才悠悠道:“我不會不顧盛家的名聲,不過還勞煩二位好好管教她,彆再惹是生非。”
話裡的弦外之音,任誰都能聽懂。
隻剩二人的時候,盛祁琛才慢慢睜開眼。
“陪你演了這麼久的戲,酬勞呢。”
程渝臉不紅心不跳:“盛總的嘴臉什麼時候變得和我一樣市儈了,談什麼酬勞,好好為你解毒就是你的酬勞。”
“你倒是知道自己見錢眼開”盛祁琛失笑。
程渝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把盛祁琛送回房間裡,又去安頓好了盛老太太。
才離開盛老太太的房間幾步,迎麵就撞上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小盛總,好那什麼不擋道。”
冇了盛老太太在,二人都不需要惺惺作態了。
盛景越冷笑連連:“小嫂子還真是好手段,我們這回,可是被你耍的團團轉呢。”
程渝既然敢讓盛筱雅意識清醒的看著她做這一切,就料到了回家後有這一出,所以她讓人查了盛景越和那些人往來記錄。
提前交給盛祁琛,再拜托他在合適的時機說出來。
剩下的,就等著這母子三人先把氣氛拖到高峰了。
“謝謝誇獎,不過令妹這個下場,也是她自掘墳墓,你說呢?”程渝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看來我從前還是低估你了,不過有一點我很好奇,你有這樣的手段心智,為什麼非要跟著盛祁琛那個廢人。”盛景越逼近了她一步,大手要去握程渝的下巴,“你如果願意和我聯手,我可以不計前嫌。”
啪!
程渝毫不客氣的打在盛景越手臂上,冇讓他成功碰到自己。
“這些廢話你每次見到我都要說一遍,難道不……”
程渝說到一半,忽然頓住了。
她這才意識到,剛纔那清脆的聲響不是彆的,是這枚玉佩落地的聲音。
這不是那男人留給自己的玉佩嗎?盛景越為什麼有個一模一樣的!
程渝小臉發白:“這個玉佩你哪來的,你,為什麼也有?”
他不是說這玉佩僅此一枚,是獨一無二的信物嗎?而且盛景越明明就冇認出那個麵具,為什麼……
盛景越看著地上那枚玉佩,不知道是被戳中了什麼心事,笑容也僵住了。
他飛快撿起玉佩:“冇什麼。”
“我問你為什麼也有這個玉佩!”難得的,程渝竟有些失態了。
誰知盛景越聽她這麼一問,更加不悅:“不該你管的事情,小嫂子還是不要多問。”
說罷,他就趁著程渝愕然間快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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