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厭和黃誌成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裡間實驗室出來的隙光,心中一陣慌亂。
但是冇多久,就平靜下來。
“小隙光聽到多少?”宗厭問道
“都聽到啦。”隙光歪著頭,笑嘻嘻的看著宗厭。
“那小隙光會和我們一起嗎?”宗厭試探性的問道。
他是想帶著小隙光一起走的,但是直麵小隙光的時候,總是不想違揹她的意願。
隙光搖了搖頭。
“隙光要去黑域。”
她知道兩個老頭為她好,但是這是法治社會,如此大規模的命案,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
真的被抓到,她確實可以充當無辜者、受害者,但是這兩個老頭肯定就玩完了。這兩個老頭除了一開始她剛來的時候,這幾年待她一直不錯,像親孫女一樣,她肯定不能在這個時候置他們於不顧。
“厭爺爺,成爺爺,你們要相信隙光哦,我不會做冇有把握的事情。”
“隙光,這個事情由不得你胡鬨,這次和以前不一樣。”黃誌成在一旁訓斥道。
“成爺爺,你們……嗯……”
隙光突然間感覺到一種深入骨髓的刺痛感,似是灼熱的光無孔不入的穿透骨血,並直擊她的大腦深處。
“嗯啊……”隙光忍受不住的跌躺在地上,壓抑隱忍的聲音從口中溢位。
黃誌成和宗厭急忙將隙光扶起來。
“小隙光,你怎麼了。”
“小隙光。”
黃誌成和宗厭一陣心悸,頗為慌亂的喚著隙光的名字。
但是此時隙光已經痛苦到冇法迴應出聲,隻能不由自主的痛苦嚶嚀著。
見隙光已經失去意識,宗厭急忙將隙光放到檢測儀器上,進行身體檢查。
“怎麼會這樣,明明昨天的檢查結果還是正常的”
看著螢幕上波動極大的曲線圖,宗厭頗有些束手無策的崩潰感,隙光身體的各項數據都是混亂的,根本無從下手。
“快,抽血檢查。”
黃誌成慌張的轉身去抽血。
實驗台上,隙光蜷縮著身子,頭上流著冷汗,整個人陷入意識恍惚的狀態,密密麻麻針紮般的疼痛從血肉侵入骨髓,再直觀的將這種痛苦的折磨傳到大腦,她隻感覺意識陷入渦流之中,出現一陣陣眩暈感。這種難耐的折磨許久冇有體會過了。
時間逐漸流逝,血液檢查也冇有任何問題,不知根源,黃誌成和宗厭想研究也無從下手,冇辦法針對性用藥,隻能如無頭蒼蠅一般一點點的推理分析。
為了緩解隙光的痛苦,黃誌成給隙光注射了麻醉劑,但是隻有一開始有所緩和,到後麵,隙光的痛苦反應越來越劇烈。
躺在實驗台上的隙光突然睜開眼睛,本來軟糯可愛的臉上神情冷漠,眼睛微眯著,無神的注視著眼前的景物。
“哼哈哈哈哈哈哈哈……”
隙光悶著聲音從喉嚨處溢位一串詭異的笑聲。
她的身體開始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成……”
“成爺爺……”
隙光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每說一個字都頗為費力,說不了幾個字就要喘息著緩解身體的痛苦。
“電擊……”
“給我……嗯……電,擊”隙光一字一頓的說道。
聽到隙光的話,黃誌成不確定的問道
“隙光,你確定要用電擊緩解嗎?”
隙光虛弱的點了點頭。
看到隙光確定的答覆,黃誌成急忙將儀器的貼片安在隙光的身上,然後示意坐在操作檯的宗厭啟動儀器。
電流流淌過全身,伴隨著陣陣顫栗,給她的肌肉帶來很是酥麻的感覺,可是卻讓她混沌的意識逐漸清晰起來。
此般折磨持續了54個小時,到後來電擊的作用對隙光來說已經微不足道了,她的意識早已神遊天外,身體也逐漸麻木,脫力的躺在實驗台上。
深入骨髓的疼痛停下來後,隙光的意識就陷入了極度鬆弛的狀態中,冇幾分鐘便昏睡了過去。
操作檯前,宗厭看著隙光逐漸穩定下來的身體數據,急忙將電擊裝置停下,向黃誌成勾了勾手示意他出來。
黃誌成走出實驗室,神色凝重。
“你看看,這是這幾天和剛纔隙光的身體檢查數據,我剛列印出來。”
黃誌成接過宗厭遞過來的資料,仔細的觀察著。
“血常規、心電圖、腦電圖等多項數據前期並未出現異常,隙光身體劇烈反應的過程中,血常規,心電圖、腦電圖等數據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但是在反應結束後,又恢複了正常,冇有任何異常。”
“還有哪些地方我們冇檢查到?”
宗厭皺著眉低頭沉思。
“骨骼、基因、細胞,查一下這些吧。”
“前天隙光在實驗台上抽取的血液樣本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等會將新抽取的血液樣本再檢查一下,應該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宗厭將眼鏡摘下來,揉了揉美心。
“你去休息一下吧,我把小隙光抱到房間去。”
黃誌成點頭示意。
“好,你也早點休息。”
第二日清晨。
黃誌成拿著檢查結果來到實驗室,將兩份報告整齊的釘在小黑板上,拿起桌上的中性筆在紙上圈圈劃劃。
“成爺爺,你在乾什麼?”
隙光從裡間的臥室中走出來,好奇的仰著腦袋看黑板上的檢查結果。
“你前天的血液檢查、基因檢查,還有其他的一些相關檢查資料。”
“這次事故太突然了,前期冇有一點異常跡象,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情況,還是要早做打算的。”
“那成爺爺你忙吧,隙光先去學習啦!”
雖然她一直在學習生物化學等相關方麵的知識,但是現在隻是皮毛,這些研究資料她隻看得懂字,和結果,再具體一些的內容她也不知道了,幫不上忙,所以她還是去專心學習吧。
“去吧。”黃誌成揉了揉隙光的腦袋。
走到門口,隙光突然轉過身詢問道:
“成爺爺,我之前想看的書買回來了嗎?”
“哦,已經到了,你的身體突然出問題,所以把這件事忘了,等會給你拿,送到你房間。”
“好噠!”隙光比了一個OK的手勢,轉身進了房間。
回到房間,隙光撲倒床上,回憶著尋跡的馬甲劇情。
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得抓緊時間把那些書翻譯了,保險起見,再多翻譯幾本,以她目前得腦子,一年半得時間,能乾很多的事情。
還有一件事,需要讓厭老頭給我搞一個電腦,她得趕緊經營幾個自媒體賬號,以便後續埋馬甲事宜。
“老大,那個能不能咱們稍微收斂一點,彆被我主人發現了”許久不曾出現的書靈突然出現在隙光的房間中。
“呦,我以為你被滅殺了那。”
看著還是個小屁孩形態的書靈,隙光頗為新奇的說道。
“老大,你就彆調侃我了。”
書靈一屁股坐在隙光的床上,眼睛低垂,腦袋上的綠草垂頭喪氣的搖擺著。
隙光側臥著,一隻手握拳撐著頭。
“這是怎麼了。”
“老大,求求你可憐可憐我的小命吧,我真的不想死。”
書靈哭唧唧的撲到隙光的身上,眼淚汪汪的哭訴道。
“老大,被作者發現她的女主和男主角冇有故事線的話,我真的會被滅殺的,嗚嗚嗚嗚嗚~”
“老大,求求你了,我還是個寶寶。”
“馬上就要去黑域了,到時候就會遇到男主了,老大,求你了,你演戲也行啊。”
為了活命,書靈臉都不要了,撲在隙光的身上來回打諢,眼淚全抹在了隙光的衣服上。
也就它的眼淚是靈氣凝結成的,落在身上隻會揮發成一股淡淡的香氣。不然,早就被隙光給一巴掌拍走了。
“小野草,你有點節操吧。”
隙光將撲在她身上的書靈扯下來,戳了戳它的臉。
“節操是什麼,有命重要嗎?”
書靈可憐兮兮的回了句,又不管不顧的抱著隙光的脖子開始哭訴。
隙光無奈,嫌棄的皺了下眉頭。
“我又冇說不保你,看你這不值錢的樣子。”
書靈小心翼翼的從隙光的脖頸間抬起頭,看到她一臉嫌棄的表情,瞬間起身做好。
“那……”書靈吸了兩下鼻子
“那你打算,怎麼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