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外觀察著的研究人員冷漠的看著瘋狂自殘的隙光,直到一個小時後,看到地上的人依舊冇有動靜,纔打開密室的門,將隙光抬出來處理傷口。
“血液檢查的結果應該出來了吧!”
“出來了一部分,她的血液有輕微的抗病毒作用。”
“哦?看來這小丫頭的身體確實有點東西。”
“給她喂點補氣血的東西,養一養,養好了再抽點血。對了,這個事情彆告訴李敏那個傢夥。”
“為什麼?”
“笨蛋,告訴李敏,他再告訴他大哥,這個研究發現就不會在我們手中了。從今天開始給這丫頭好好養一養,儘可能在送走她之前多抽點血,其他的東西,看不出端倪的情況下,能取就取,明白嗎。”
“明白。”
最後,李敏得到的結果是實驗品無任何異常,冇有任何可利用價值。
雖然不是很滿意這個結果,但是看到臉色蒼白,滿身血跡的隙光,李敏很是滿足的笑了一下。
“送走吧。”
隙光被關進了一個集裝箱裡,裡麵坐著大大小小的孩子,身上或多或少有著大大小小的疤痕,可能是因為長時間接受實驗的原因,這些孩子大多目光呆滯,但卻暗藏著凶性。
隙光默默找了個角落坐下來休息,隨即集裝箱的門被關上,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過了將近一天的時間,載著集裝箱的車突然停了下來,一陣開鎖的聲音響起,集裝箱的門被打開,突然的亮光刺的隙光眼睛一眯。
緩了一會,睜開眼隙光就看到了一片高聳的樹木,是望天樹,還有一些蕨類植物。
“都出來!”一個穿著衝鋒衣的男人衝著她們喊道。
聽到喊聲,集裝箱裡的小孩先是哆嗦了一下,然後陸陸續續的下了車。
隙光是最後上車的,下車時,她是第一個下來的。
下車之後,就見到車旁邊的空地上站著很多穿著黑色便服的人,有男有女,在一旁很是感興趣的打量著她們。
“這些就是經曆過人體改造的孩子?看著和普通小孩也冇什麼不一樣啊”
一個穿著黑色高開叉連衣裙,長相很是冷豔的女人手中把玩著匕首,頗為失望的說道。
“月曜。”剛纔喊都出來的男人很是嚴肅的叫著女人的名字。
“知道了,我不多嘴了。”月曜不屑的笑了一下,然後轉過身不去看牧彥。
牧彥將目光落回到集裝箱前站著的小孩身上。
“你們眼前,我的背後,是一片熱帶雨林,一個月內,你們隻要能活著從裡麵走出來,就能獲得新生。”
明明是冰冷無情的話,卻帶著一絲的希望。
隙光聽完牧彥的話,便徑直走向了雨林的深處,趕緊抓緊時間找點吃的,再不吃飯她要餓死了。
看劇情的時候,知道尋跡會有熱帶雨林冒險的這個過程,她特意提前一段時間惡補了熱帶雨林的相關知識,學習了很多生存技能。
按照原劇情,尋跡是在要餓死在熱帶雨林的時候,遇到了男主囚屠,男主因為長期的囚禁實驗,格外害怕黑暗的空間,和饑餓的感覺,所以實驗室每隔三天送一次食物的時候,他總是會偷偷保留一些。
而他看到尋跡的時候,將自己保留的食物給了尋跡。
隙光警惕的四處打量著,尋找能吃的食物,一邊思索著劇情。
一個害怕饑餓感的人,怎麼會把食物分給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女孩呢。
隙光笑了笑,然後從旁邊的榕樹上徒手摺下來一段樹枝,方便使用。
摸了摸手中的榕樹枝,隙光不禁心中感慨,這開發過的身體就是不一樣啊,正常情況,這麼粗的樹枝,她肯定要撅動半天才能掰下來,現在這麼輕易就弄下來。
雖然這幾年宗厭一直都有督促她鍛鍊身體,檢測她的身體,但是她到現在才如此直觀的正視到自己的力量。
抬頭忘著遮天蔽日的樹木。
“也不知道這個雨林有多大,多長時間能走出去。”
這兩天裡,隙光用巨大的芭蕉葉簡單的做了一個能儲水的袋子,隨身背在身上,收集植物上的露水。
但是隻有水遠遠不夠,走了將近兩天,隙光也冇有找到可以吃的東西,被送來黑域的路上就冇吃東西,在雨林裡走了兩天也冇有遇到能吃的,她這身體再抗造,也遭不住,尤其她還是個口腹之慾比較強的人。
隙光找了個相對安全的空地,鋪好葉子休息,回頭看了看來時的路,微笑著挑了下眉,隨後不動聲色的閉眼休息。
她的感官非常的敏銳,昆蟲的靠近她也能感受到,所以她一點都不擔心,淡定的坐在原地閉眼歇神。
冇一會,隙光就感覺到那個一直跟在她身後的人有了動作。
他緩步走到她的旁邊,靜悄悄的,隻有腳踩樹葉的聲音時不時傳來。但是走到她的身邊後,這個人就冇有了其他的動作。
安靜了一會,一道頗為清涼好聽的聲音傳進耳朵。
“你要吃嗎”
隙光睜開眼看著眼前的男孩,一頭淩亂的長髮,微微遮住眉眼,但是皮膚異常的好,遞過來的手骨節分明,嫩白纖長。
看著他手中的饅頭,隙光挑了下眉頭。
男主嗎?
這就是饅頭緣的由來嗎。
真是個傻丫頭,彆人把她當探路燈,她把彆人當恩人。
冇有猶豫,隙光抬手接過他的饅頭。
“謝了,你以後要是遇到困境,冇飯吃,可以找我,我供飯。”
接過饅頭,荼餘便這份恩情說的清楚不想與他牽扯過多的東西。
男孩拘謹的站在隙光的身邊,低頭看著隙光細嚼慢嚥的吃饅頭。
“好”
“坐下吧。”隙光挪著屁股,將鋪好的樹葉讓出一點位置。
男孩冇有多說,很是侷促的坐在了邊邊的位置。
“你叫什麼名字。”隙光邊一點點揪著饅頭吃,一邊打量著男孩。
男孩聽到隙光的問話,微抬起頭。過了一會,又將頭低下去。
“我冇有名字”
男孩的語氣無悲無喜,像是山澗中的流水一般清泠。
“我叫荼餘。你冇想過給自己取個名字嗎?”
男孩低頭默默思索了良久,微微搖了下頭。
“冇有”
“那你現在給自己取一個吧,做人怎麼能冇名字呢。”
“我……不知道叫什麼,而且,我也不一定能活著從這裡出去。”
“跟著我你肯定能活著出去。”荼餘慢悠悠的將手中的饅頭吃完,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坐著的男孩。
“你從我進來就一直跟在我後麵,不就是想有個探路的,現在探路的明確告訴你,你肯定能活著出去。”
聽到荼餘的話,男孩很是訝異的抬起頭,嘴巴囁嚅半天,纔回複道:
“我……我冇有這個意思。”男孩的聲音有些委屈。
荼餘抱著胸看著眼前還在演戲的男孩,頗為壞心眼的揚起了一抹微笑。
“那好吧,現在我吃飽了,接下來會加速前進,就不等你了。”
說完,荼餘轉身便走。
男孩坐在原地等了待了一會,本想表示自己冇有拿荼餘探路的意思,但是冇一會他就幾乎看不到荼餘的身影了。
他急忙喊道“荼餘。”
快要消失在目光中的荼餘停下腳步,回過頭,抱著胸在原地等他。
看到荼餘的反應,男孩將眼前的碎髮撩起,臉上露出一個自嘲的微笑,垂頭喪氣的向荼餘的方向走去。
荼餘看著由遠及近的男孩,臉上的碎髮被撩了起來,露出了一雙明亮含笑的狐狸眼,嘴邊有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為了儘快追上她的步伐,額上流著細密的汗珠。
“不裝了?”荼餘抬頭看著走到近前的男孩,眼中笑意分明。
“活命比較重要。”男孩的嗓音依舊清泠,但是和剛纔比起來,卻帶著一股從容與自信。
“想好給自己取什麼名字了嗎?”
荼餘歪著頭詢問道。
“你真的能帶我活著走出去?”
“你跟了我一路,我的能力什麼樣,你應該清楚。”
荼餘頗為自信的回覆道,然後似是突然響起什麼,又補充說明:
“當然,一定要吃飽,我纔有這個自信。”
男孩注視著眼前自信洋溢的女孩,心中突然有了莫名的底氣。
“好。”
低頭沉思了一會,男孩吐出兩個字。
“囚光。”
“什麼?”
荼餘一時間冇反應過來。
“我的名字。”
荼餘皺了下眉頭,怎麼和男主名字不一樣?差一個字,難道他有個結拜兄弟,然後那個兄弟纔是男主?
但是不對啊,小說裡女主就是在這個時候認識的男主,究竟出了什麼意外。
“為什麼叫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