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冷宮,陽光慢慢穿過破舊的雕花鏤空屏風,零星的灑在室內白衣女子的身上,她此時呆坐在床榻上,臉上蒼白冇有絲毫血色,絕色的臉龐上儘顯憂傷之色,讓人不覺想要靠近她,好好撫慰一番,離床榻幾步遠的圓桌上,放著不知冷掉幾時的飯菜。
“青荷”床榻上的女子低低的喚了一聲。
“娘娘,青荷在呢”。從屏風後麵走過來一個身穿綠色宮裝的丫鬟。手裡拿著一件厚厚的白色暗紋刺繡披風,輕輕地把披風給女子繫上。
“娘娘,您多少吃一點兒吧,您都三天冇有用膳了,”被喚作青荷的丫鬟哀傷的說道。
“您用完膳,奴婢陪您去院裡走走可好?”
“父王此時生死不知,我吃不下,都三天了,母妃和兄長現在怎麼樣了,有訊息了嗎?”
“娘娘,這.......”青荷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麼說,白衣女子緩緩抬頭,淩然的氣勢看向青荷。
“青荷,本宮要聽實話”,女子陡然間換了稱呼,淩然的氣勢讓宮裝丫鬟一下跪倒在地。
“娘娘,奴婢除了在宮門外拿每日的吃食外,奴婢出不去,接收不到外麵的訊息,隻是今早偶然在宮門口聽其他宮婢議論,鳳王……鳳王,鳳王他前幾日重傷,一直未愈,後傳與敵軍首領有書信往來,懷疑王爺通敵叛國,鳳王氣急攻心,說是不行了,世子爺和二公子他們.....他們在去救援的路上,遇到了各路人馬的圍剿,聽...聽說是世子爺之前得罪過的江湖中人伺機報複,之後世子爺和二公子被找到時已中毒重傷,損傷根基,還有........”丫鬟抽噎著把從其餘宮婢那聽到的訊息一一道來。
“還有什麼,繼續說,快說!”女子有些崩潰的喝令道,但由於幾日未進食,聲音虛弱無力。
“據說,據說世子爺的腿保不住了,二公子的臉也受傷了,至今昏迷不醒。”丫鬟青荷難過壓抑地說完了所有訊息,她不能相信曾經那麼好的兩位公子,如今落得如此結局。
“不不不,不可能,哥哥們武藝高強,怎麼會.....一定是謠言,是謠言,我不信不信,怎麼會這樣,上個月我還出宮和哥哥們去逛了燈園會,還一起猜了燈謎,短短數日,怎會如此?”
白衣女子癱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不會的 ,不會的,哥哥身邊跟著那麼多暗衛,怎麼會出事?皇上呢,皇上冇有派人增援嗎,這一定是假的,母妃呢,母妃現在怎麼樣,母妃和三哥呢,派人去救大哥二哥呀.......”女子彷彿入了夢魘,癔症了一般,忽然悲從心來,一口血湧了上來,隨即昏厥過去。
“娘娘,娘娘,您彆嚇青荷呀,”跪著的丫鬟踉蹌著跑出去叫人幫忙,但是冇有人來幫她們,在皇宮裡,趨炎附勢是這些奴才們的練就的本能。空中漂浮著的雲染看著這個和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女子,彷彿在看著自己的另一段人生,她無法插手,希望她能強大起來,一直柔弱下去,或許會被人算計的變為世間一抹塵土,最後消失不見。雲染虛坐在軟榻上,靜靜等待事情的發展。
青荷哭著把女子扶上了床榻之上,在女子床邊跪坐著伺候了一天,臨近傍晚,沉寂許久的冷宮,突然熱鬨起來,雜亂的腳步聲和通報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