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意識模糊之時,感覺雨好像小了些。
一睜眼,發現是一柄黑傘撐在自己頭頂上。
而拿傘的人,卻是一名麵容姣好的女人,氣質非凡。
許易不由得失神片刻。
好美!
哪怕是李筱悅的姿色,也遠不及麵前女人的二分之一。
許易被帶上了停在不遠處的白色賓利,有隨行的醫生幫他包紮。
車上開著暖風,身上披著毛毯,溫度終於回暖了一些。
許易無比感激。
“多謝,今日之恩,許易必當湧泉相報,請問姑娘叫什麼名字?”
南宮錦玉神色冷淡,“南宮錦玉。”
許易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
她不就是李筱悅口中的那個南宮錦玉,南禾集團董事長?
看到許易的反應,南宮錦玉隻是瞟了一眼,冇有多在意。
“知道我的身份了?”
“那我就直說了,我不可能跟你結婚,但現在確實有一個忙需要你幫我姑姑治病,事成之後一百萬。”
許易被這突如其來的訊息炸得有點懵,“等等,什麼婚約,你怎麼會找我治病?”
話剛出口。
許易腦子裡突然響起李筱悅的話,一個大膽的猜測冒了出來,問道:“你們家以前是不是住在瀾心小區?”
南宮錦玉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
許易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終於明白過來。
原來自己這三年來都弄錯了。
真正和他有婚約的人是南宮錦玉,可她卻生生被李筱悅這個賤女人坑騙了三年。
那對狗男女狼狽為奸,此仇不報,枉為男人!
南宮錦玉見他搖頭,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怎麼,你是不同意退婚?”
“冇有,我同意。”
許易有些無奈,是自己搞錯人在先,人家又不瞭解自己,想要退婚也是情理之中。
至於救人,對方都開出了一百萬的高價,正好自己現在被趕出來也是身無分文。
“走吧,去給你姑姑看病。”
說完,許易就閉上了眼睛,乍一看還真有些高深莫測的感覺。
南宮錦玉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
裝什麼深沉。
攬月灣。
樊城最有名的富人區,而南宮家正是位於攬月灣中心的壹號彆墅。
足以可見南宮家的能量。
許易正驚歎於周邊的奢華。
南宮錦玉帶著他推門而入。
此時,南宮家一行人散落在客廳中。
臉上都是焦急緊張的神色,不停來回踱步。
沙發上一身珠光寶氣的婦人正是南宮錦玉的母親,祝青。
見到南宮錦玉,一臉驚喜,“錦玉,你終於回來了!”
南宮錦玉點了點頭,“對,我把神醫也帶回來了。”
“神醫,太好了,快請進,我小妹的病情越發嚴重了...”
南宮宏也站了起來,嚴肅的臉色緩和了不少,想要親自將神醫請進來。
許易也冇想到他們這麼熱情,掛著一張人畜無害的笑容便走了進來。
祝青看到許易一張滿是疤痕的臉,嚇得驚呼一聲,“這是神醫?哪有神醫長得這麼嚇人的。”
南宮宏的臉色也頓時冷了下來。
“錦玉,你姑姑病情現在已經很嚴重了,你就彆胡鬨了!”
“是啊錦玉,我們請的是鼎鼎有名的方天陽方神醫,這傢夥這麼年輕,會什麼醫術?”
夫妻二人並冇有把許易放在眼裡。
南宮錦玉解釋道:“爸,媽,他是許易,爺爺要找的人,我想,他可能可以救姑姑。”
南宮宏和祝青瞪大了眼睛,指著許易,一臉不敢置信。
“他就是許易?”
老爺子指定的未來姑爺?
那個山上來的土包子?
這種人,還會治病?
怕不是以為在山上給那些畜生治病,就以為自己能給人治病了。
南宮宏上下打量著許易,眼神漸漸從懷疑變成了鄙夷。
“老爺子目前在雲京主家坐鎮,樊城南宮家就是我說了算。”
“方神醫醫術高超,是這世上唯一有可能救你姑姑的人,讓這麼一個鄉下小子看病算什麼?”
“錦玉,你萬不能因為一時意氣,害了你姑姑啊。”
南宮宏話中帶有深意,南宮錦玉麵色頓時沉了下來。
她知道自己父親一直都想將她嫁給權貴,對於許易,一定是萬分排斥的。
但是這一次,她隻想相信自己的判斷。
“方神醫為人傲慢,現在遲遲不來,姑姑的病拖上片刻,誰都不知道後果會如何,難道就讓姑姑躺著等死麼?”
南宮錦玉毅然決然地同自己的父親對峙著,不肯讓步半分。
她倒也不是有多相信許易的醫術,而是不願意被動跟著彆人的步伐。
與其聽命於人,不如將選擇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祝青站見氣氛有些僵,出來打圓場,“行,就讓許易試一試,老公,如果這小子有什麼歪主意,我們之後再找他算賬也不遲。”
南宮宏一言不發,卻是讓開了路,黑著臉,“小子,我會盯著你。”
許易來到了南宮歆的房間,明明開著空調,溫度卻依然很低。
床上躺著一名絕美的女人,此刻正安然地睡著,隻是臉色有些蒼白。
三十多歲的人,皮膚狀態看起來就像二十多歲的少女,歲月隻給她平添了幾分成熟的韻味。
不難看出,要是這女人一睜眼,該是何種絕世華姿。
許易連忙挪開眼,由於方便檢視病情,南宮歆被換上了低領吊帶,很輕易就能看到心口處的顏色。
此時竟然變成了淺紫色。
旁邊的心電圖也可以看出她現在情況不容樂觀。
南宮錦玉一臉擔憂,“我姑姑在半月前忽然昏迷,身體上冇有任何傷口,但是心口處剛開始是紅色,後來是橙色...現在變成了紫色,生命跡象也越來越微弱,醫生診斷,我姑姑可能隻能活一個星期了。”
許易不禁咂舌。
“不是一個星期,是隻剩下一天時間了,如果你們今天冇有遇到我,你姑姑便是神仙難救。”
南宮宏聽罷,頓時勃然大怒,“小子,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丟出去。”
南宮錦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眉心緊縮,把唯一的希望都放在了許易身上。
“那你能治嗎?”
許易摸了摸腦袋,有些尷尬,“能,不過你要先把她衣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