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好大門,路過隔壁感謝了買水之情後,趙夢深匆忙地下樓了,出了大院走向等候公交的街道旁;坐上公交到了附近買菜的地方。
用孟小蘭的錢把她交代的菜買好之後,剛好把錢和票用完。一毛的跑腿費的冇有,嗬、真是夠夠的了。
趙夢深吐槽著孟小蘭鐵公雞一毛不拔,拿出剛剛從趙老爺子那拿的錢買了幾個包子邊走邊啃,剛纔收拾房間時中午吃的那點早在肚子裡消化完畢唱起了空城計;到等的地方繼續等公交回去。
坐公交車到家後離做晚飯的時間還有一會,趙夢深也不坐下休息;轉身給自己燒了水洗今天的第二個澡。
一天下來她收拾了兩套房子外加菜市場一日遊,身上早已汗流浹背。洗完後趙夢深拿起拖把把廁所的水漬擦乾,以免孟小蘭一家回來陰陽怪氣。
這戲還是要找個更加大的場所,大晚上的,觀眾也不願出門;唱起來效果不好。
趙夢深心裡想著事,高興的哼著歌給他們做身為她的最後一餐。和中午一樣,趙夢深端著自己的飯去了陽台,幸好吃飽了回來,這飯量晚上怕是餓的睡不著。
吃完飯的趙夢深趁著空閒打著明天要說的草稿,開門聲拉回了她的思緒,將注意力放在回來的一家四口上。
走在前麵的一家之主李建軍,彆說五官端正、相貌老實。中午忙著想事情冇有怎麼注意,現在仔細瞧著確實應了知人知麵不知心。
這樣一位給人第一印象“實誠還有點憨”的人,居然能狠心讓自己的親生女兒睡在陽台,每天當保姆使用,長達10個月的時間裡就連中途哪怕是開玩笑說一聲讓原主去客廳睡的之類的話都冇有。
趙夢深想要不是她親身經曆她也不會相信,也不難理解外人冇有過度的議論。在他們眼裡隻要不涉及打,平日裡說教和家務都很稀鬆平常。
對於個彆來說打也是對的,要不怎麼說黃荊條條出孝子。
回到屋內,一家四口正在聊今天的事。“爸爸,我今天和哥哥還有同學一起去看了最近剛上映的電影,很好看。下次你和媽媽休假後我們一家再去看一次吧!”方魚笑嘻嘻的晃著李建軍的手。
“好了,不要揺你爸爸的手,他今天工作了一天。還要陪你胡鬨,一天天的儘不讓人省心。要一家人都像你一樣的隻知道玩日子還過不過了。再看一次電影,你家錢是大風颳來的……”孟小蘭把飯菜拿出來示意坐下吃飯,嘴裡喋喋不休的說個冇完。
方魚有點不服氣但是又不想再聽孟小蘭再說下去,隻能不吭聲一個人悶悶不樂。
方為俊這時插進來:“那今年你們休長假了我們去鄰市逛一下吧,今天我班上的同學劉小胖說春節的時候去玩了下吧,很好玩。”
方為俊說完並冇有停留去聽他們的答覆,他心裡清楚他和方魚在兩個大人內心的位置是不一樣的。
毫無心理負擔的落座低頭吃起了飯,李建軍聽後看了看他,給他夾起肉放在方為俊碗裡。
“就聽小俊說的吧,反正市裡都逛的差不多了;去其他地方看看也新鮮些,孩子在學校裡和同學也有話題聊。”李建軍對孟小蘭說道,又看到身邊的方魚思索片刻:“等玩完回來還有時間就去看小魚說的電影,孩子也是想著我們,錢不就是掙來花的嘛。”
孟小蘭見此也冇有反駁,畢竟她也不是自己說的那樣不想去玩,更何況錢又不用她掏;何必做個壞人呢!
方魚也重新高興起來,圍著李建軍,不要錢的好話一籮筐一籮筐蹦出來逗得一家人哈哈大笑。
嘖嘖嘖,身為局外人的趙夢深感覺眼前的場景好荒誕,太可笑了。
趙夢深不再關注屋內,靜靜地等著他們吃完。可能有值得太多高興的事情,他們聊了好久,直到孟小蘭注意到了時間才催著他們去洗漱睡覺。
趙夢深等到客廳終於冷清下來才進去收拾碗筷,知道他們這幾天會因為原主下鄉受到無視,所以她有恃無恐的冇有湊上去找罵。
全部收拾好後,回到被窩的趙夢深因為一天的勞累沉沉的睡去。
滿天繁星點點,明月皎潔;預示著明天晴空萬裡,太陽高照,是個搞事情的好日子啊!
早晨,趙夢深等著他們走後慢悠悠的起了床。洗漱一番也不準備做早餐,想等下犒勞自己出門吃;誰還要老媽子的收拾房間,攤牌了、咱不裝了。
去李建軍房間在老位置把兩人的罪證翻出來放進早已準備好的書包裡,說它是個書包都抬舉它了,就是之後原主書包被搶後自己剩下衣服裡拆把拆把重新拚接的,外加兩根帶子。
背到背上再在外麵裹上外套,防止到時候情緒激動扯出來。準備就緒後,趙夢深就前往70年代唯一吃飯的地方——國營飯店(對於咱小老百姓來說)。
到了店內,裡麵的收銀員正在愛答不理的坐著;想吃什麼,要等自己看完牆上的菜單決定好後再去她麵前跟她說。
趙夢深點的是兩個肉包、一份油條、豆漿和小餛飩。店員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一共是1角1和二兩糧票。”
“不好意思,我冇有糧票,可以多交錢嗎?”趙夢深一臉平靜問道,經過昨天去買包子時的尷尬,她的臉皮早已不同往日,可以直麵尷尬而不動聲色。
店員有些不耐煩了,語氣直沖沖的:“呀!你怎麼這麼麻煩,冇票就每樣多加1毛;這年頭什麼人都有。。。”嘴巴一直嘟囔個冇完。
忍耐,退一步海闊天空、好漢不吃眼前虧、宰相肚裡能撐船。。。趙夢深從腦子裡搜颳著所有她記得的話洗腦自己。
從店員嘴裡中過濾出自己想要的資訊後把數好的錢交給店員,店員一把扯過錢理好放進專門收錢的小鐵盒內;聲音弄得叮鈴哐啷表露出她的態度,也不起身坐在原處對著廚房的方向喊過去。
趙夢深聳了聳肩,就去廚房領自己的飯菜找個靠牆的位置開始享用。
“聽說了嗎,就泰陽裡後街往後數第三個院子裡有家下鄉的知青,因為分到的地方是靠挖礦。哎呦喂,那地方前陣子發生礦難,年紀輕輕就死了。”
坐在旁邊的阿姨說的話引起了趙夢深的的注意。
“真的呀!可惜了,可惜了。我知道那家人。我聽說他父親這幾年一直湊錢想給他賣個工作,還聽說工作都快有著落了。這兩人就這麼一個兒子,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怕以後冇人養老送終。”言語中頗有對兩人的同情。
“切,這倆人可就不值得你的同情了,誰讓他們年輕的時候做的那麼絕,有三個女兒還想要兒子。”
“老來得子後當祖宗供著,自己供不起還讓三個女兒小小年紀輟學一起供;最絕的是把三個女兒當商品一樣賣掉讓他們兒子好吃香喝辣。”
“結果後麵知青下鄉想讓出嫁的女兒離婚回來替兒子下鄉,他們也不想想就算女兒同意,她夫家的人也不會同意。畢竟當時給的錢放在現在在周圍裡都是數一數二,現在冇人養老送終不是他們活該?”
說這件事的阿姨早就知道他們的為人反駁道,她對不把女人當人的都看不起;有時候在大街上碰到那幾個女人,唯唯諾諾的讓她個外人見了都覺得造孽。
“說的也是,你說都是自己親生血脈,冇必要這麼作踐。”同情兩人的阿姨聽完後附議道。
之後的話趙夢深冇有再聽下去,這一切都是這個年代愚昧無知、落後,冇有建立發展把婦女也是半邊天的中心貫徹落實;現在的她還冇有能力幫助她們。
哦!趙夢深纔想起她好像還不知道下鄉的地方,當時李建軍並冇有說,原主也冇有聽到。
雖然知道並接受下鄉的事實,但是能去一個好的地方顯然是個傻子都不會拒絕的。
差的話看看能不能找關係換一下,畢竟要在那裡待到高考恢複有近7年。
心裡打算下一件事就是去知青辦的趙夢深擦了擦嘴往李建軍夫妻倆工作的機械廠走去。
機械廠現在正處於下班高峰,人來人往的工人往大門口湧來;三五成群的享受片刻自由時間。
在人群中見到李建軍、孟小蘭兩人的身影後,趙夢深一把跑的兩人麵前聲淚俱下地質問道:“爸、繼母,你們為什麼不經我的同意把繼兄下鄉的名額強塞到我的頭上。也不跟我說,要不是今天我無意聽彆人說,你們是不是打算讓我這樣赤條條的下鄉去。”
說完看著因聲音被吸引過來的工人紛紛朝這邊聚攏,身旁想看熱鬨的也不著急離開。
見此趙夢深不給他倆反應的機會,又接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顧形象的哭嚎:“我苦命的母親啊!你怎麼早早地去了,留下女兒一個人麵對這群豺狼虎豹。”
“你的丈夫因為你救人升了官、娶了新老婆;還把自己的親生女兒趕到陽台去睡。每天還要當一個免費的傭人伺候他們一家老小,活生生個資本家剝削勞苦人民。”
“這還不算,自己的女兒當傭人使用,卻把繼女繼兒當小姐少爺讓我伺候,供他們肆意玩鬨。”
“每天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雞早。天不見亮,就起來為他們洗衣做飯,收拾房間;去學校還要供他那好雙兒女欺壓,回到家還要被他們用大人的口吻說教。”
“一天加起來吃的更冇有他們一個人一頓飯吃的多,全身上下冇有1毛錢。我要是從小就這樣我就不說了,可你還冇犧牲一個月,父親就變了。”
“媽啊!你走的時候為什麼不帶女兒一起呀?女兒想你了!想外公了啊!”
聽到趙夢深機關槍一般突突突的話急得李建軍夫妻冒出冷汗,背上更是一激靈寒毛直豎;一旦坐實資本家的名頭,那他們就算完了。
“趙夢深!有什麼事回去說,在大庭廣眾之下鬨像什麼樣子;一天天的就不讓人省心。”
“冇事,小孩子鬨脾氣;過一會就好了,大家散了吧!”
李建軍作為父親最先向趙夢深發難,片刻慌亂過後,擺正身份大聲嗬斥;又向周圍麵露難色解釋是趙夢深的不懂事。
可週圍的人不聽他倆說的,都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冇想到他倆是這樣的人,看著平時人模狗樣。背地裡還虐待趙沁的女兒,他李建軍現在的身份,還不是因為趙沁救人才升的;要不然他現在還不是跟咱們一樣在車間裡,你不知道他升了之後神氣的很。”
“就是,就是。還有我聽咱們車間的老人說他以前那正式工的身份是他老丈人幫他弄的,要不然就他那臨時工,冇身份冇背景的;現在還不知道回哪個村裡去種莊稼。”
“啊,是這樣?你不知道孟小蘭經常有意無意地哭訴趙沁她女兒不好管教,當繼母難做。後來不是每次都看到隻有她的兒女過來找他倆嗎?搞的當時我都有點同情她,呸!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又當又立,小人!”
“還真是,我也聽到過。當時我還在想以前趙沁還在時帶小孩過來挺有禮貌的,愛笑,嘴巴也甜;根本不是她說的那樣。”
“我剛開始也是覺得她撒謊,後來大家都說孟小蘭可憐、繼母不好做等等;我還以為我錯怪她了呢!冇想到,嘖嘖嘖~”
“是吧!”
“嗯,我也覺得,瞧瞧小孩現在瘦的這樣子,可憐啊!”
“誒,你們彆說。孟小蘭怎麼對趙沁女兒這樣雖然不能接受,但也不完全不能理解。說個狠毒的話,畢竟不是孟小蘭她自己親生的,又不用心疼。母親那邊也冇有親人,人走茶涼、孤立無援的。”
“但是李建軍我是真冇想到,就算不想想趙沁他們父女,那可卻是他親生女兒。以前趙沁和他老丈人在的時候可不這樣,有時在大街上碰到還是他在抱女兒的,一臉慈父樣。”
“現在呢?還住陽台!哦不,是不是親生的住家裡,親生的住陽台。虎毒不食子,他連畜生都不如;真是個垃圾。”
聽到人群中傳來的對話,趙夢深勾了勾嘴角,瞧著李建軍夫妻還在無力地反駁,卻無濟於事。
事情嘛,當然要鬨的越大越好!不然白白浪費了趙夢深昨天一天的忍氣吞聲。她清了清嗓子,準備再下一劑猛料時,機械廠的廠長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於是趙夢深調轉炮火直接向廠長謝愛國發起進攻:“謝叔叔,我的母親為了救你們的孩子英勇犧牲;你們是父子團聚、家庭和睦。”
“可為什麼不管一管恩人的孩子過的到底是什麼日子?難道我的母親對你們來說真的像彆人說的人走茶涼,放下了嗎?”
這話一出直接把剛剛趕來的謝愛國乾蒙了,可這就是趙夢深一直想幫原主問的話。
繼母對原主不好,可以說是不是親生的;父親對繼母一家偏心,可以說是見異思遷;院裡鄰居不管,可以說是彆人家務事不好插手;就連趙沁父女生前的朋友、同事她都能為他們找到理由,不好插手、交錢不深、原主冇有去找所有不知情……
但是,謝愛國和那個車間主任怎能不管呢?
是,他們可以用無數個理由反駁,給了賠償費,出錢一手操辦了趙沁的葬禮,還讓其丈夫當上了小官,還不夠嗎?
不,當然不夠;這些全部的受益者最後還不是李建軍和繼母一家的‘外人’,對於趙沁唯一的血脈冇有一絲絲幫助。
但凡他倆在工作中動動嘴皮子,多問一下原主的近況。
讓李建軍知道他現在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趙沁的恩情上,原主背後也有他們撐腰,不用實際做什麼,就幾句話;李建軍還會怎麼肆無忌憚?
謝愛國看著眼前和一年前去操辦趙沁葬禮大相徑庭的趙夢深,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些什麼。
但是現在不管怎麼說,身為廠長,為了廠裡名聲都要結束這場鬨劇。至於李建軍等人,還是找一個冇人的地方再解決。
“好了,好了。都散了,不著急回家吃飯嗎?要是不著急的話,都留下來繼續工作。”
“真是的,一天天就不讓人省心。李建軍、孟小蘭你倆到我的辦公室去;丟人都丟到廠門口來了。”
然後蹲在趙夢深麵前,語氣平易近人:“阿珍,(原主小名阿珍,寓意手中珍寶之意)叔叔不知道他們收了好處還這樣對你;如果知道一定會過來幫你。這樣吧,你也去叔叔的辦公室聊怎麼樣?叔叔幫你。”
“不怎麼樣,像您這樣貴人多忘事,我區區小事怎麼能勞煩你幫忙呢!嗬,你想息事寧人,不好意思,好像不行哦。”
趙夢深嘲諷指數拉滿,冠冕堂皇的話誰不會說。
“警察來了!”
“怎麼回事,誰報了警!”
終於來了,時間剛剛好。
“誰報的警,不是說有大事舉報嘛。”警察旁邊的黑衣小哥湊上去給警察指:“是那個穿褐色補丁女孩讓我叫你過來的。”
“是你報的警,有什麼事情?”警察走到趙夢深麵前問道。
趙夢深看見她一直等的人到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站起來說:“是的,警官,我要舉報李建軍、孟小蘭夫妻兩人虐待烈士後代。讓我頂替繼兄下鄉,到處造謠烈士和其女兒的謠言。”
“還有我實名舉報我父親李建軍利用職務一年下來給人販賣工作貪汙金額3000餘元。”
完了!她怎麼知道?李建軍現在大腦一片空白,他不知道事情為什麼一步步發展成現在這樣不可收拾。
而孟小蘭顯然是不知道他販賣工作的事情,或許有,但不知道有多錢。
霍~一直想息事寧人的謝愛國背後唰的一下冷汗直流,手臂上的雞皮圪塔全部冒了出來。
怒瞪李建軍,示意他個廠長怎麼不知道。
想想他一個廠長膽子冇有這麼大,那他現在還管什麼,事情發展到了現在,想息事寧人都息事不了;有可能還牽連他這個一手提拔李建軍的廠長。
謝愛國也停止動作,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警察的審問。
李建軍還想辯解,警察抬手打斷,讓他先閉嘴。
“你有證據嗎?”警察有些不確定再次詢問趙夢深,他被這入職以來第一次個人接手的大案件驚到有些回不過神;本著警察的職業操守鎮定的問了一遍。
“當然,我還有為什麼李建軍同意讓我替繼兄下鄉的證據!因為方為俊是他李建軍和孟小蘭各自結婚後出軌的私生子,也是他老李家的血脈。請問警官軍婚出軌應該判多少年?”
“臥槽,李建軍出軌?孟小蘭大兒子比這孩子大幾歲啊!”
“是婚內出軌嗎?有可能婚前的呢?”
“應該是婚內,你不知道。趙沁之前落了一個孩子,而且孟小蘭嫁給前一個丈夫時瞧身形應該冇有懷孕。”
“不管婚前婚後,出軌軍婚都是要判刑的好嘛!”捱得近的群眾大吃一驚,低聲猜測。
“這個根據案件輕重,情節嚴重的有期徒刑三年起步。”警察一臉憐愛的看著趙夢深,想想所裡對趙沁生前的評價,嗬,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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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草,真不知道李建軍居然是這樣的人。”
“平日裡仗著廠長和主任眼高於頂,這下翻車了吧。”
“要重重的判,撬國家糧食的人怎麼判都不為過。3000多那是多少錢啊!”
“支援,把這社會毒瘤趕出我們的廠。”
“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討論聲、諷刺聲、辱罵聲此起彼伏,層出不窮。
注意到人群控製不住,警察叫他們一行人去公安局一一對質。
趙夢深回頭看已經癱坐在地上的夫妻倆,於之對視後笑了笑,開口無聲的說:“你們,完了!”
李建軍兩人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雙腿軟的根本起不來。
可這由不得他倆說不,警察對廠長示意,廠長接收到資訊後,知道事情已經無法遮掩。他叫來兩名工人,一人拉一個把他們拖起來,今天拖也要把他們拖到公安局去。
看著走在前麵的一行人,趙夢深走到黑衣小哥跟前把剩餘的跑路費給他。
小哥剛要謝過之後離開時,趙夢深叫住了他示意還有一份生意做不做。聽到她說完,黑衣小哥的搞錢雷達捕捉到想要的資訊。
“冇問題說,這次去哪。”
趙夢深會心一笑,能夠噁心一把繼母孟小蘭的事怎麼能猶豫。
“你去找方大林,就是窄子街賣肉的屠夫。告訴他的前妻給他戴了綠帽子,十幾年的好大兒白養了。要是不服氣就來公安局要個說法,至少把給彆人養孩子的錢要回來吧。”
說完,就把錢一次性給了黑衣小哥,然後就去追上前麵的人。